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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安了,姚良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起來,你們姐妹為什么會在森林里?”姑娘回避了他的問題,也否認了他猜測的關(guān)系:“她不是我meimei?!?/br>“???”“這是我的女兒?!?/br>即使有泥土掩蓋也能看出非常年輕的女性這樣回答,姚良撥弄篝火的樹枝差點全部送進去:“女、女兒?”“嗯?!惫媚稂c頭,小女孩仰頭,抓住了仍舊放在她耳邊的雙手:“怎么了,mama?”終于勉勉強強相信的姚良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對母女:“冒昧問一句,你們多大了?”“二十七歲,她只有十一歲。”在心中換算一下年齡后,姚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站起身,手握著劍柄:“不好意思,我離開一下。”在母女倆疑惑的目光中,姚良走出了篝火籠罩的范圍,漆黑的森林里,傳來了隱約的咒罵和樹枝被砍倒的聲音。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不好意思,我昨天凌晨更新的時候,按成了放入存稿箱,因為太困了就直接去睡覺了,今天沒上晉江所以一直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想起要發(fā)紅包的時候,才看見是存稿箱,而且還沒有設(shè)置時間orz為了表達歉意,本章留言的小天使們也可以得到紅包補償,真的非常抱歉第十六個世界他不應該如此憤怒的。姚良大口喘息,長劍深深刺進巖石中,低頭任由發(fā)誓遮住了眼睛,夜色掩映下,他所處的周圍一片狼藉,活像被發(fā)瘋的野獸肆虐過一樣。他應該能想到對方的經(jīng)歷的。這是禮樂崩壞、連活下去都艱難的末日,對方只身一人帶著孩子,沒有動物或者植物跟著,形容狼狽,一看就身處弱勢。那些警惕防備乃至于絕望,他應該明白的。墨色在眼眸中翻滾,他直起身體,將劍收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緊緊貼在額頭和脖子上,非常不舒服,卻比不過心口郁氣充斥的難受。姚良見識過人間地獄,饑荒年間易子而食,邊境交戰(zhàn)掠奪屠城,在文明的廢土上,這些事情只會更加嚴重。他還是沒有完全做好準備,接觸人群,可能意味著會遇見更多這樣的事情,或者比這個更讓他憤恨的事情,他必須調(diào)整心態(tài)。少年的神色堅定起來,他大跨步走回去,想了想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循著微弱的聲音,爬上樹抹黑掏了一個鳥窩。足以讓成人坐進去的巢xue中,成鳥大約是在之前他發(fā)泄的時候飛走,唯有還不會飛的幼鳥在巢xue中唧唧叫著,姚良選了一個看起來最乖巧的抓住,又不放心地掐了斷藤蔓捆住,才拎著戰(zhàn)利品回到火光中。那對母女還沒有休息,姚良之前的反應嚇到了她們,隱約感覺自己說錯話的女子十分害怕與憂慮,卻不明白對方生氣的原因。她可能想過離開,但姚團在旁邊守著,不敢有所動作罷了。mama摟著自己的女兒,輕聲哄她睡覺,小女孩卻感覺到了母親的情緒,睜著那雙眼睛,仿若無聲的安慰。姚良的腳步頓了頓,又接著走出去,在對方還沒有開口之前,將手中綁得嚴嚴實實、把喙都給綁住的小鳥丟過去:“給孩子的見面禮?!?/br>接著他有幸欣賞到了一張呆滯的面孔,姑娘的視線緩緩移動到那只小鳥上,表情十分古怪,小女孩看了看姚良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mama,有些遲疑地伸出手,將那只幼鳥撿起來,抱在懷中。足有她手臂大小的藍色羽毛小鳥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種,但一點也不怕人,也沒多少攻擊性,此刻乖乖躺在小女孩的掌心中,用頭蹭了蹭她的鼻尖,那個孩子露出了一個開心地笑容,捧起來給mama看,女性才回過神來。“謝謝!”她的眼眶中涌出淚水,又用手抹去,把泥土抹花得更加厲害,“謝謝您,先生?!?/br>帶著哭腔顫抖的聲音讓女孩臉上的笑容收回去,她和幼鳥同時歪頭,湊過去安慰自己的母親。“我是高興?!毙」媚飳⑺呐畠罕нM懷中,有小心地摸了摸幼鳥的頭頂,“要和新朋友好好相處啊?!?/br>“沒關(guān)系,”姚良繼續(xù)拿著一根樹枝撥弄篝火,讓它燃燒得更加劇烈,“如果不喜歡這個,我下次給你找只貓狗?!?/br>“不用了,哥哥?!迸⑥D(zhuǎn)過頭,聲音清脆,沒有掩飾她的喜悅,“我很喜歡藍藍?!?/br>她已經(jīng)給自己的小玩伴取了名字,藍藍似乎也喜歡這個名字,原地蹦了兩下,仿佛在撒嬌。與只是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動物玩伴的小姑娘不同,她的mama更能體會這之后的深意,所有人都知道,在動物小時候和它們一起相處一起長大,是最容易成為馴獸師的途徑,最好讓它們睜開眼睛,第一眼就能看見你,這樣成功率就有八成。唯一的問題在于,去哪里找到動物的幼崽。現(xiàn)在的動物變得龐大,照顧幼崽的動物界父母更是最具攻擊性最暴躁的時刻,想得到幼崽并不容易,有不不少人想買幼崽,都有價無市。但是如今,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卻隨隨便便地丟了一只幼鳥過來,語氣輕描淡寫,也不覺得有多了不起,好像她如果不滿意這個禮物還可以再換一個似的。姑娘的眼神閃爍幾下,落在小女孩身上卻柔和萬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又是給她們食物,又是去給小女孩找見面禮,肯定是有所圖謀。但她還有什么好貪圖的,恐怕她和女兒加起來,都不如這只藍色的幼鳥珍貴。猜不透對方的想法,亂七八糟的念頭填滿了腦海,讓她的心仿佛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最終表情復雜地看了看姚良,又低聲道謝,再將已經(jīng)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抱好,撫摸著她的背,哄她入睡。姚良聽到了異世界的歌,女孩唱得不算好聽,她的嗓子或許受過傷,仿佛砂石磨過,可這首歌同樣非常溫暖,一條銀色的船載起了小孩子,從繁星鋪就的銀河航向夢鄉(xiāng)。姚團趴在地上,兩只爪子墊在自己頭下,藍色的幼鳥也躺在女孩的心口,它們閉上眼睛,和小女孩一起入眠。兩個監(jiān)護人卻都沒有睡覺,相對無言,只都盯著前面的篝火。還是姚良打破了寂靜,他毫不懷疑,自己不開口的話,那邊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女性能直到離開都裝?。骸拔沂遣皇沁€沒有自我介紹?”少年的語氣輕快,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