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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奇奇怪怪但是你又必須遵守的規(guī)定,都是胡家主給你制定的?”“對呀?!焙嫦胍膊幌氡泓c了點頭,給了黎星辰肯定的答案。“那你從小沒去過學(xué)校的……”聽到這話,俞修言也連忙出聲詢問。“父親說學(xué)校里能學(xué)到的東西家庭教師都可以教給我。”胡舒非常自然的接了一句。“那你說你從小沒有交過什么朋友?”俞修言接著出聲詢問。“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遇上過什么年齡相仿的小伙伴?!?/br>胡舒說到這里,頓了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開口:“也不是說沒有,但是他們都是家中工作人員的孩子,可能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所以對我并不太親近?!?/br>胡舒的話說的比較客氣,但黎星辰幾人都能夠聽懂。說好聽點是家中工作人員的孩子,實際上這些人都是胡家主的下屬。雖然華夏現(xiàn)在提倡人人平等,但是胡家主掌握著這些下屬的飯碗,在胡家工作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和上司放在同一個位置上?相應(yīng)的,自己家的孩子和主家的孩子,地位也不相同。別說是在胡家,就是在傅家和俞家以及楚家,也是這樣的情況。否則現(xiàn)在能與傅庭深兄弟相稱的,也不會是俞修言這幾個家庭背景相仿的人了。“你那些七點之前必須到家的門禁?”得到答案,俞修言也沉默了片刻,但是依舊不死心,繼續(xù)詢問。“這個也是父親的規(guī)定,但我不知道原因,從小就是這樣?!焙纥c了點頭,語氣中同樣有一絲疑惑。“從???”黎星辰眉頭微微向內(nèi)攏了攏,胡舒這話,是不是就有些前后矛盾了?剛剛才說從小一直生活在胡家,從未外出。現(xiàn)在又說從小就有晚七點必須回家的門禁。既然從未外出,又怎么可能會有門禁?“小時候的固定是在晚七點之前,必須回到住宅。”看出黎星辰的疑惑,胡舒似乎是知道黎星辰心中在想什么,連忙補(bǔ)充了一句。“你父親看你看的挺嚴(yán)的?!?/br>即使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但俞修言依舊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句。若是出門在外也就罷了。在胡家自己的地盤上,居然還有晚上七點這種規(guī)定。這么對比起來,七點的門禁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是這樣,胡家主又怎么肯放你出門?”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傅庭深,在問出這話的時候,傅庭深看著胡舒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審視。既然胡家主將胡舒看管的如此嚴(yán)格,又怎么會允許胡舒在近幾個月頻繁出現(xiàn)在大眾的面前?“這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胡舒對于這個問題,同樣一臉茫然,“六月底的時候父親突然問我想不想要出門玩兒,我說想,然后父親就同意我出門了?!?/br>“六月底?”黎星辰眉頭微微向上挑了挑。“沒錯,大概是在二十四號晚上十點左右吧,那個時候我都快睡了,父親突然到我房間里來,嚇得我差點兒以為我是做錯了什么事呢……”胡舒點了點頭,似乎是回憶到了當(dāng)時的場景,臉上滿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六月二十四號,還是晚上……黎星辰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傅庭深一眼。這個時間點,對于黎星辰和傅庭深來說,可以說是比較敏感的。因為黎星辰去找丁先生麻煩,發(fā)現(xiàn)丁先生是一具傀儡的日期,恰好就是六月二十四號。晚上十點,算一算這個時間點,丁先生恰好已經(jīng)咽了氣。兩個時間點加在一起,未免就有些過于巧合。但無論是黎星辰,還是傅庭深,最不相信的事,就是巧合。想到這里,黎星辰目光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與他們距離并不短的胡家主一眼,然后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其實剛剛胡家主來找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倒是差點兒被嚇了一跳,畢竟……”說到這里,黎星辰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歉意。然后抬眼看了看胡舒,像是有些怕他不高興,見胡舒的臉色沒有異常,才繼續(xù)向下說:“畢竟胡家主的狀態(tài)似乎并不太好?”“嗯?你是說父親的身體嗎?”胡舒原本有些不明白黎星辰剛剛臉上的歉意是因為什么,在聽到后面的話后,倒是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父親的身體以前倒是很好,變成這樣,也是近兩年的事。”“嗯?”黎星辰的臉上適時出現(xiàn)了一絲好奇,看著胡舒,一副愿聞其詳?shù)哪印?/br>“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是近一年的事吧?!?/br>見黎星辰好奇,胡舒也陷入了回憶。“一年以前,父親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好,在外貌方面保養(yǎng)的也很不錯,若是不仔細(xì)看,倒是和三十出頭的人沒有區(qū)別?!?/br>“不過就從去年開始,父親的身體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了變化?!?/br>“先是大病了一場,陸陸續(xù)續(xù)治療了將近一個月,等到痊愈之后,精神面貌就大不如前了,整個人也虛弱了許多?!?/br>“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父親的頭發(fā)開始漸漸變得花白,外貌也開始逐漸接近他的真實年齡?!?/br>“后來父親衰老的速度就快了許多,然后就是今年六月份左右,父親在問過我要不要外出之后,又病了一場。”“然后就變成你們現(xiàn)在看的這個樣子了。”提到胡家主的身體狀況,胡舒的語氣很是平常,并沒有太大的波動。那模樣,就像是他口中那個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身體突然就變差了?”能夠說今天來參加宴會是來見家長這種話,就足以見得在俞修言心中,胡家主就等同于自己的老丈人。現(xiàn)在聽到胡舒的話,自然是關(guān)心不已,連忙發(fā)出了自己擔(dān)憂的聲音:“那知道原因嗎?需不需要再找專家來仔細(xì)看看?”“這個倒是不知道,我也問過父親,但是父親說沒有大礙,只是歷代胡家人都會有的毛病?!?/br>胡舒搖搖頭,語氣依舊平常,停頓了片刻之后,又重新補(bǔ)充了一句:“你們也知道,胡家人歷來壽命都不太長?!?/br>“胡說,”胡舒的語氣平常,但是聽到胡舒這話的俞修言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一下便蹦了起來,“什么叫歷來壽命都不長?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達(dá),平均壽命都已經(jīng)到八十歲了,你也一定能健康長壽!”對于俞修言的跳腳,胡舒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黎星辰,在聽到胡舒的話之后,便和傅庭深交換了一次眼神。以前身體狀況良好,一年內(nèi)突然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