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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勸青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實我爹死了好久了,墳頭上草已經(jīng)換了百八十輪了,他真的沒法謀害你朝太子。”

“大膽?!蹦菍弳柸瞬荒椭翗O,冷笑的認出兩張供詞,在葉酌眼皮底下晃了晃“此事板上釘釘,你進了我這寒獄,居然還敢狡辯?文書,你且給他報一下,若是今天不招,明兒有什么等著他。”

“是?!鼻逋褚姥哉酒饋?,翻開一本冊子“若是不招,先摁住雙手,一根搓碎經(jīng)脈,還是不招,碾碎指骨臂骨,隨后,或用長針自指甲敲入,或……”

葉酌“……”他偏頭問塔靈“這是在干嘛?”

塔靈捏著下巴“仙君,我覺得他在恐嚇你。”

清婉這邊極快念完,又坐了下去,審問人將供詞往他眼前一摔,他用力極大,紙張摔的獵獵作響,冷聲道”剛剛可聽清楚了?你還不招!”

葉酌:“……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連你們皇帝叫啥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冤枉的?!?/br>
審問人冷笑一聲“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且問你,重陽那天,你人在何處?”

終于有一個葉酌可以回答的問題了,他不假思索:”我在東海瀛洲宮?!?/br>
審問人“?”

清婉記錄供詞,抬起臉,裝模做樣的問他”什么宮?”

葉酌十分配合,仔細描述“東海瀛洲宮,靖州往東三百余里,然后垂直向上飛三千六百尺,能看見一座大島?!?/br>
審問人“?”

葉酌簡單敘述:“一個飛在天上的島。”

事實上,仙凡兩域間隔已久,尤其是在京城,不少凡人對修士全無概念,審問人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愚弄,嘭的一拍桌子“胡言亂語!看樣子不給你點顏色,是什么都問不出了。”

葉酌“……”

他扶著額頭“實不相瞞,我一生也遭過不少訊問,這絕對是我第一次說實話,你居然不相信,我有點挫敗。”

審問人怒目圓睜“你難道當(dāng)我是傻子嗎!”

說罷,他抓住葉酌一只手,五指穿過,用力一擰。

無事發(fā)生。

審問人氣沉丹田,手臂肌rou鼓起,猛然發(fā)力。

依舊無事發(fā)生。

葉酌“……哈?”

清婉舉紙”他想掰斷你的手指?!?/br>
葉酌“所以?”

他舉“他是這里用刑的高手,你這樣他會自我懷疑并一直掰。”

“你要不配合一下?”

審問人顯然不信邪,他一生逼供犯人無數(shù),至今沒有拆不掉的指骨,然而葉酌沒修為歸沒修為,骨骼還是堅硬的堪比金剛石,那怕審問人徒手捏鎖鏈胸口碎大石,也不可能掰斷仙君的指頭。

葉酌“行吧?!?/br>
他右手被抓在手里,左手扣扣索索,只聽喀的一身脆響,指骨應(yīng)聲而碎。

主審卻沒有終于掰斷了的如釋重負,反而猛的甩開他的手,楞在原地,盯著他的臉不說話了,眼底難掩震驚,面色紅紅白白,和見鬼了一樣。

葉酌“……看我干嘛,我不是已經(jīng)弄碎了嗎?!?/br>
塔靈”仙君……您好像忘了什么?!?/br>
清婉扶額,舉紙“應(yīng)該慘叫!”

葉酌在仙君上坐了千載歲月,那整個人族的門面,早已習(xí)慣萬事泰然,斷了根小指而已,他還真沒想到慘叫這回事。

主審坐在原地,臉色晦暗難明,深感職業(yè)生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眼前這個細皮嫩rou,非常有小白臉氣場的青年,按他的想象,一進寒獄就該哭爹喊娘,稍稍一嚇就能將知道的如實招來,結(jié)果他絲毫不懼飛龍衛(wèi)的威勢,滿口胡言亂語不說,骨骼也長的異于常人,讓他這個寒獄第一錯骨手連掰三次才斷,不僅如此,手骨敏感,常人稍有錯位早就疼的滿地打滾,就算最鐵血的將軍,也要留出冷汗,此人卻毫無反應(yīng),泰然自若,好像不是斷了骨頭,而是拿指甲刀修了個指甲。

葉酌反應(yīng)過來“我現(xiàn)在叫還來的急嗎?”

塔靈沉默片刻“我從書上看到,痛覺與一條名叫痛覺神經(jīng)的經(jīng)脈有關(guān),有的人神經(jīng)比較長,天生不是那么敏感,仙君你可以裝一下反應(yīng)遲緩。“

葉酌沉默“這得是有多遲緩,這神經(jīng)怕是黃河九曲十八彎,我身體里除了骨頭全是神經(jīng)差不多?!?/br>
大概是因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主審沒有了審問的興致,揮揮手叫清婉送他回牢里。

葉酌關(guān)上房門,主審留個他一個蒼涼又哀傷的背影。

待審問室里明明滅滅的燈火幾乎看不見,葉酌才能找清婉說上話“你在搞什么玄機?賽場上的陣法是你搞得鬼,目的是將我綁來?”

清婉道“綁字說的難聽了些,分明是請您來。”

他摸摸鼻子”本來陣法的落地點并非此地,只是我準(zhǔn)備的倉促,出了些紕漏,誤將您傳送過來。又因清婉學(xué)藝不精,飛龍衛(wèi)人數(shù)眾多,我不能用術(shù)法糊弄這么多人,不得已替您編造了這個身份。”

葉酌信他才有鬼,他木著一張臉:“我的中衣也是你扒的?”

清婉哂笑”扒這個詞,您用的也太難聽了,說的好像我欲行不軌一樣,不過是見外衣有血污,我送去清洗罷了?!?/br>
葉酌并不接著話茬,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也并非什么文書吧,我記得人間玉帶比金帶尊貴,你玉帶緋衣,比那主審貴重的多,身份應(yīng)該也貴重的多?!?/br>
清婉道“區(qū)區(qū)不才,乃今上胞弟,兩年前獲封濟王。姓章名清皖?!?/br>
他這個名號放在人間很是顯貴,葉酌卻是沒聽說過的。

葉酌笑道“清者純凈透明,皖者純白無暇,王爺這個名字,卻是個魔修?”

清婉道“魔修倒也不一定不清白,要說如今天下最富盛名的魔修,當(dāng)屬您師傅雪松長老了,不是照樣光風(fēng)霽月清清白白?不過仙君倒也偏寵他,直接化去魔功還不損修為,天下再難尋這種好事了?!?/br>
葉酌不接話,只道“既是同一個陣法,人間無數(shù)莫不是也在著兒?”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牢房,清婉替葉酌拉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自然在,我自會安排您出獄見他?!?/br>
葉酌命在別人手里,他雖看不出此人什么打算,也只有客氣“有勞?!?/br>
清婉合上獄門,腳未邁出,忽然折回來,問“只是請問,您是十分愛惜名聲的人嗎?”

葉酌一愣“倒也不是十分愛惜,不給下泉抹黑便好?!?/br>
清婉似乎長舒一口氣,笑道”這便好。

兩日以后,葉酌終于知道了他所謂的愛惜名聲是什么意思。

清婉那日穿了件掐金線的圓領(lǐng)長袍,比審訊那日的親王常服還要隆重三分,估計是剛剛面過圣。他笑瞇瞇的交給葉酌一張圣旨

“我向皇兄求了個恩典,不驚動任何人,保你全手全腳的出去?!?/br>
葉酌翻開一看,前面半面在指責(zé)陳可真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