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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花魁等不到人,還曾經(jīng)親自去找,奈何妾有心郎無意,此事便算了。后來孫家老爺對那花魁喜歡的不行,花了重金將其贖回,那花魁便成了孫家的五夫人?!?/br>“風(fēng)塵女子遇到傾心卻不給回應(yīng)的男子,這故事去花街走一圈能找到不下百個?!蹦獰o挑挑眉,“這也值得鄰里議論?”“那自然不是?!碧擄L(fēng)道:“這故事特別就特別在那個男子的身份?!碧擄L(fēng)聲音壓低了些,道:“那男子姓秦?!?/br>“秦?”莫無挑挑眉。“嗯,秦?!碧擄L(fēng)朝周圍看了看,低聲道:“那位秦公子,正是莫天師你現(xiàn)在住的秦府當(dāng)年的主人。二十年前秦府一夜之間死了滿門,正是在那位五夫人過世不久發(fā)生的事情。所以那個時候街坊們都議論說是五夫人因愛生恨,死了也要帶秦公子一起走。”莫無一樂,“她要帶人,帶那姓秦的一人就好,還帶人全家?不怕下去婆媳關(guān)系處不好?”“也就是街坊們閑來無聊瞎議論而已,做不得數(shù)的?!碧擄L(fēng)擺擺手,“不過當(dāng)年秦宅那件事至今為止也沒有說法,官府去查,什么也沒查出來,那地方鬼氣森森的,久而久之也沒人再去,成了遠近聞名的兇宅,這么多年來,也就莫天師您住進去過。”莫無想想秦姑娘那每日悠閑掛屋檐的樣子,摸摸下巴,倒是沒再接著問秦宅的事,道:“接著說孫老爺子。”“好?!碧擄L(fēng)接著道:“當(dāng)年這孫太老爺為了討五夫人開心,曾經(jīng)把二老爺,也就是這位去世的孫修武,放在這位夫人膝下去養(yǎng),據(jù)說那位五夫人不大喜歡孩子,同孫二老爺關(guān)系也一般,養(yǎng)了沒幾年,五夫人便撒手去了,孫太老爺也變了性子開始日日求仙問道,因著二老爺曾經(jīng)同五夫人多說過幾句話,孫老太爺對二老爺十分寵愛,事事以他為先,養(yǎng)的這位二老爺十分任性,為人也比較幼稚?!?/br>莫無點點頭,因為這位夫人移情她養(yǎng)過的孩子,這個倒是對上了。“外人不知道那老太爺?shù)姆块g上著鎖?”“鎖?”虛風(fēng)一愣,道:“這我還真不知道?!鳖D了頓,又道:“他真是被鎖起來才不能出門的?孫家大老爺在尚城手眼通天,倒也不是不可嫩?!?/br>莫無把玩著手中的鵲語鈴,沒說話。“不過今天孫家大老爺?shù)故怯悬c奇怪?!碧擄L(fēng)道:“上午的時候?qū)O家太老爺派人過來,讓孫大老爺去請一個叫陶先生的人,下午的時候?qū)O大老爺回來了,臉色黑的厲害,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見到住持都只是草草的打了個招呼?!?/br>“知道這陶先生是誰嗎?”虛風(fēng)搖頭,“不知,而且我想了一下,尚城也沒有哪個姓陶的先生比較有名?!?/br>“去查查?!蹦獰o支使虛風(fēng)支使的得心應(yīng)手,道:“尤其是術(shù)士、大夫這類人,去打聽打聽?!?/br>虛風(fēng)居然也十分聽他的話,點點頭,道:“好?!?/br>“莫天師?”一聲稚嫩的童音傳來,還帶著一點點的膽怯。莫無低頭一看,就見一個小娃娃立在那抬頭看他,身上衣服穿的里突外進,看起來是睡了之后又自己爬起來穿的。莫無挑挑眉,“孫小公子?”站在那的正是孫家的小公子孫星闌,他見莫無還記得自己,看起來挺高興,小嘴一咧想笑,rou嘟嘟的臉頰上凹出兩個小酒窩,可惜剛咧開又突然想來規(guī)矩,又立刻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嚴肅起來,雙手一舉行了個禮,道:“見過莫天師?!?/br>莫無笑著回頭看了眼仙君,有點好奇仙君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一本正經(jīng)。仙君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轉(zhuǎn)頭又看向?qū)O星闌。只見孫星闌行完一禮,仰頭看著莫無,一臉認真,稚嫩的童聲十分認真的道:“莫天師,我想拜你為師,可以嗎?”“拜我為師?”莫無一愣,樂了,道:“拜我為師干嘛?”“抓鬼?!睂O星闌說的極為認真,奶聲奶氣道:“除魔衛(wèi)道,保衛(wèi)太平!”莫無笑的更是開心,“咱們先聊聊別的——三字經(jīng)背完了嗎?”孫星闌一急:“我……”“小少爺!”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侍女焦急的跑了過來,蹲在孫星闌面前,“小少爺,這個時候不睡覺你出來做什么!”孫星闌也知道自己錯了,低著頭,小聲道:“我聽說今天晚上有道長給二叔做法事,想看看莫天師在不在……”那侍女沒心思管莫天師還是李天師,和幾人行了個禮,急忙慌的拉著孫星闌走了。孫星闌一步三回頭的望過來,莫無站在原地看著,咧嘴一笑,朝孫星闌揮了揮手。孫星闌眼睛一亮,也想和他揮手,奈何小手被侍女拉著,硬被拽走,拐了個彎看不見了。“孫家老太爺信奉玄學(xué),孫家大老爺雖然聽老太爺?shù)脑?,卻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十分厭惡。”虛風(fēng)摸著下巴,慢悠悠道:“沒想到孫小公子這般年紀(jì)便有如此志向,果然是隔代相像……”莫無打了個哈欠,道:“走了?!?/br>“誒你不是說下午就回去補覺了?”深夜里虛風(fēng)說話也隨意起來,“別走啊,再聊會啊!”“大半夜的誰和你聊?!蹦獰o一搭仙君的肩膀,“走走走,表兄,我們回去補覺去?!?/br>仙君神色平靜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肩上搭著的莫無的那只手。莫無一攬發(fā)現(xiàn)沒攬動,轉(zhuǎn)頭對上仙君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嘖了一聲,訕訕的放下手臂,微微俯身,手往前一神,恭敬道:“這位表兄,回家可好?”仙君輕笑一聲,腳下一動,朝著遠處而去。莫無挑挑眉,懶洋洋的跟了上去。虛風(fēng)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一手扶著手肘,另一只手摸著下巴,一臉疑惑,輕聲琢磨道:“這兩人……怎么怪怪的?”莫無和仙君出門一個時辰,又踏著月色往秦宅走。莫無憋了半路,到底還是沒忍住嘚瑟,狀似隨意道:“表兄,那么小的孩子都要拜我為師,多有追求?!?/br>仙君看他一眼,只見他嘴角微微彎著,花毛大公雞似的,腦門上都恨不得寫上大大的“驕傲”倆字。仙君淺淺的笑了笑,很給面子的“嗯”了一聲,沒多說話。莫無好像對這一聲“嗯”十分不滿,不急不饒道:“說的不是么?你小的時候難道不會想拜最厲害的道長為師?”“五六歲的事情……想不起來了?!毕删龘u搖頭,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十五歲時在觀里講經(jīng),來聽的道長倒是不少,一直坐到了經(jīng)堂之外。”仙君道:“如此看來,眾人的確都有慕強的傾向?!?/br>莫無:“……”莫無面無表情:“困了,回去睡覺?!?/br>仙君看著莫無那個快步走在前面的身影,搖了搖頭。穿過樹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