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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菜我在國外自己做過,可無論怎么樣都做不出這個味,想來是食材的問題?!?/br>程見渝嘗了口,抬頭,溫岳明忽而抬眉看他,兩人視線在空氣里交織,安靜瞬,他輕輕笑了下,低聲叫了句:“小朋友?!?/br>這個久違的稱呼,程見渝像被捏住了七寸樣,眼神定定看著他的眼睛,周圍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溫岳明放下手筷子,抽了張紙,揩揩手上不存在污漬,“昨天我jiejie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你五年前去療養(yǎng)院看過我,抱歉,讓你看到我當(dāng)時狼狽不堪的樣子?!?/br>他天之驕子,半生得意,朝墜落泥潭,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任由醫(yī)生護(hù)工翻來覆去,比起身體上的痛苦,更讓他難以承受的是毫無尊嚴(yán),體面全失,病痛由內(nèi)而外的將他摧毀。程見渝神色頓,慢慢搖搖頭,“溫先生,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br>抱歉,為了年少無知時無知無畏。抱歉,為了意外的再次與你相遇。抱歉,為了你的痛苦我無能為力。如果不是他,溫岳明定過的更好。溫岳明微怔,皺起眉頭,語氣凜然:“不管我jiejie說了什么,你要清楚,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能套進(jìn)這個錯誤枷鎖。”程見渝目光落在他臉上,深深呼吸口氣,鄭重其事回答:“我和江衍分手了,我原諒自己了。”他曾倘佯在命運(yùn)深淵,陷入無邊的黑暗,唯有看著同張臉,像抓住救命的繩索,用盡全力攀附著他,才能燃起生的希望。時間的長河是支仁慈之手,點點,洗去他身上深重罪惡,將他從深淵推上來了,再次重獲新生。該還的也還清了,他現(xiàn)在要還的是虧負(fù)自己的時光。溫岳明安靜了幾秒,慢條斯理的扶扶眼鏡,“你這樣個人,和他在起五年,他沒有讓你喜歡上他,他是該好好想想了?!?/br>他清楚知道眼前青年有多好,敞亮真實,落拓大方,對待朋友真摯誠懇,自信且堅定,可謂難能可貴。頓了頓,他心里嘆息,“他還年輕,恐怕不會清楚現(xiàn)在失去了什么,可能直到很久,他才會明白,錯過你有多遺憾?!?/br>說完,他抬起咖啡杯,“小朋友,祝賀你,我為他痛心,為你開心?!?/br>程見渝深吸口氣,舉起檸檬水,隔空碰了碰杯,“謝謝你,溫先生。29、第二十九章現(xiàn)在這個年代,能播放光盤的電腦少之又少,當(dāng)晚,程見渝翻出幾年前的筆記本電腦,深黑色的光盤富有儀式感,慎重莊嚴(yán),這樣詩意的禮物只有溫先生送的出手。他邊抿口溫?zé)峥Х?邊摁下播放鍵,地球另邊的落日蒼涼荒芒,望無際的草原,幾顆胡楊樹,禿鷲展翅高飛。日出又格外絢美,淺金色河灘,淺金色沙漠,淺金色草原,干凈的像游戲世界里模擬畫面。張張,幀幀,程見渝端著咖啡杯,靜靜看完,直至光盤播放完,手咖啡冰涼,他慢慢喝口,咖啡的酸澀直蔓延到胸口。程見渝合上筆記本,慢慢靠在椅子上,仰起頭揉揉酸澀眼角,閉閉眼睛,忽然低低笑了笑,拿起手機(jī),不疾不徐在微信對話框敲下行字。[謝謝你的禮物,晚安。]立項成功后,快馬加鞭的敲定女主柳思言,著名藝片小女神,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拿過幾次最佳女配,專業(yè)能力深受圈內(nèi)圈外認(rèn)可,這次是沖著廣逸仙導(dǎo)演和影帝鐘路年接下這部電影。開機(jī)儀式這天,偌大的酒店廳披紅掛彩,喜氣洋洋,劇組組織各個部門起吃頓飯,圖個好彩頭,慶祝開機(jī)順順利利。上百人熙熙攘攘,程見渝作為編劇,安排坐在第桌主創(chuàng)組,除他之外皆是制作人、主副導(dǎo)演、還有兩位主演,娛樂行業(yè)壓力大,應(yīng)酬多,生活不規(guī)律,到了年紀(jì)該禿頂?shù)亩d頂,該發(fā)福的發(fā)福,在座除了兩位靠臉吃飯的主演,無幸免。程見渝施施然入座,滿座對比慘烈,比紅配綠還要慘,他點也不像苦大仇深的藝工作者,簡單白襯衣,休閑西裝褲,身材勻稱挺拔,清瘦干凈,七分優(yōu)越骨像撐起身卓絕氣質(zhì),明明只是個小編劇,看上去卻如云間月,錦上花,高不可攀。鐘路年隔著圓桌,饒有興趣打量他,大部分男人穿正裝,多少會有配飾,領(lǐng)帶腰帶手表,來彰顯身份地位和品味,程見渝的正裝過于寡淡,全身上下沒有件配飾,這讓他顯得格外的純,有種說不出的勁。和幾年前印象差不多,不過程見渝那時候總不太高興,郁郁沉沉,現(xiàn)在整個人看上去好多了。鐘路年皮相不錯,在娛樂圈吃的很開,這歸根結(jié)底與他有原則,又會做人,但凡求有人求助于他,只要不違背原則,他都會施以援手,高利貸能利滾利,交朋友也能朋友滾朋友,影視行業(yè)沒有幾個他搭不上話的人。但其實他剛?cè)肴r,是個特別不會說話的人,當(dāng)年第次試鏡,就敢和貴為編劇程見渝說“你這個劇本寫的不對,你這么年輕,真的是編劇嗎?”程見渝沒有生氣,但導(dǎo)演接受不了個新人囂張跋扈,把他刷下去了,那個時候他剛從北影畢業(yè),租住在帝都地下室,每天在雷劇跑龍?zhí)拙S持生活,冬天地下室里滴水成冰,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也扛不住,他冷的受不了,干脆賴在劇組休息室里吃吃喝喝。有次,又為句臺詞和編劇起了爭執(zhí),連休息室都沒得住了,他拉著上大學(xué)時帶來的行李箱,坐在影視城臺階上,看著帝都灰蒙蒙的天,萬念俱灰,自嘲著自言自語干脆回家開飯店,程見渝就是在這個時刻出現(xiàn)的,字句清晰利落解釋了他曾經(jīng)面對劇本的疑惑,然后輕描淡寫的問他:“你是要回家當(dāng)廚子還是要演戲?”他當(dāng)機(jī)立斷選擇了第二個。程見渝開車把他帶回劇組,指著他告訴導(dǎo)演,“就他,我們不換人了?!?/br>鐘路年還記得當(dāng)初劫后余生,熱淚盈眶的感覺,程見渝說完上句,回頭看著他,認(rèn)真的勸告,“你演技很好,也很有天賦,但這個圈里,不是每個人都像我樣能諒解你,送你句話,‘君子藏器于身,伺時而動。’。”語驚醒夢人,鐘路年這些年,時常拿這句話提醒自己收斂鋒芒。當(dāng)年他炮而紅之后,原以為像程見渝這樣的編劇,還會有機(jī)會合作,沒想到程見渝消沉了五年,再次見面,早已物是人非。不過很慶幸,程見渝還在寫劇本,他也愿意演,不管經(jīng)紀(jì)公司如何反對,他只有句話,“就他,我們不挑了?!?/br>“見渝,慶祝下,我們再次合作?!辩娐纺曷渥桃娪迳砼钥瘴唬e起杯酒。程見渝和他碰杯,輕輕笑笑,“謝謝你的參演。”鐘路年覺得他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