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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地問:“廖導,是有哪里不妥嗎?”廖導演猶豫再三,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其實這次吃飯的事是制片提的?!?/br>紀時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廖導演的言外之意:“謝謝廖導提醒?!?/br>廖導演呵呵笑了兩聲,道:“沒事,我就希望能把這劇拍好,不要鬧出其他事才好,就這樣吧,我掛了啊,到時見?!?/br>結(jié)束通話后,紀時也在琢磨,其實按道理蓮花妖只是個配角,就算制片人管支出,但這么個小配角做點改動,也犯不上需要制片人親自來盯,所以導演不要吃飯,制片人卻要吃飯,那這里面就有問題了。紀時摸了摸下巴,一時間也捉摸不透制片人的目的,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紀時也不怕。一晃眼,到了吃飯那天。紀時早早到了真味私房菜館,準時到的是廖導演,晚到的是制片人。這制片人約莫四十歲,紀時之前也聽說過他,監(jiān)制過幾部網(wǎng)絡(luò)電影和電視劇,算是K站重金挖來的人才。這制片人能力可以,人品卻不行。紀時聽說他很喜歡玩年輕演員,尤其是那些剛畢業(yè)的,所以那天紀時防這制片才和防賊一樣。“都點了些什么菜???”制片人雖然遲到了,臉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進了包廂就大咧咧地坐下,像個大爺似的問話。紀時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和氣道:“點了個薺菜牛rou丸菌菇湯、剁椒春筍,還點了個河蝦豆腐湯,都是這家的招牌菜,我也沒多點,想著等您二位來了再點些其他的。這是菜單,您可以看看還想點些什么菜。”制片人兩條胳膊搭在桌子上,見菜單遞過來,他也沒接,而是挑刺道:“怎么光點菜不喝酒???這出來吃飯,怎么能沒有酒呢?”紀時順手將菜單一放,道:“行啊,那我讓服務(wù)員上兩瓶酒吧,葡萄酒,還是啤酒?我記得這家店自釀的格瓦斯也很不錯,是老板去新疆玩時學來的配方。”紀時對東城出名飯館的特色菜如數(shù)家珍,這也是這么多年工作積攢來的經(jīng)驗。制片人不悅道:“喝那娘兮兮的酒做什么,是男人就要喝白的,讓服務(wù)員上三瓶白的?!?/br>廖導演見狀,打了個圓場:“制片,現(xiàn)在還是中午,待會兒吃完飯,估計小時下午還有很多工作,喝太多酒,可能會耽誤事?!?/br>制片人不屑道:“廖導演你多心啦,能耽誤什么事?他經(jīng)紀人不就是陪陪導演陪陪制片,賠個笑臉嗎?”制片人轉(zhuǎn)頭盯著紀時,不冷不熱道:“上次我有心指點你藝人演技,你不讓,今天想跟你喝個酒,你還是不愿?感情我就只會耽誤你事了?”制片人說完,很快又變了臉,玩笑道:“嗐,不過這也沒事,實在不想喝,咱們就不喝了,就吃吃飯吧,誰也別耽擱誰?!?/br>紀時聽出制片話里的意思,不就是不喝酒,想改角色就難嘛。“喝!當然喝,既然制片您要喝,我當然舍命陪君子?!奔o時嘴上說得十分豪邁,心里卻在嘀咕,也不知道那蔡飛平是怎么跟這制片說的,弄得制片人對他意見很大的樣子。不過以那小子二缺的性格,搞不好就是直接對制片說,我經(jīng)紀人不讓我去找你。如果真是這樣,這也就難怪制片人會想給他使絆子了。蔡飛平那邊,他回去再管管,先把這邊的事解決了。紀時拿定主意后,讓服務(wù)員上了三瓶白酒,那酒一上來,他就熟練地打開,豪爽道:“剛才點菜我居然沒點酒,讓制片您不高興了,我先自罰三杯!”紀時說著,眼睛一眨不眨,哐哐哐三杯下肚,他喝完還將杯口朝下晃了晃,表示一滴都沒有剩:“喝完了!”制片人:“……”廖導演:“……”喝酒這種事最講究氣勢,要拼酒,就要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另外就是灌酒這種事,最大的樂趣不是喝,而是我要灌你酒,你卻不情愿,然而我掌握著主導權(quán),讓你不得不喝。可紀時這么一番cao作下來,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方,然后讓制片人失去了灌酒的樂趣。制片人悻悻道:“看不出來啊,小時你酒量可以啊?!?/br>紀時笑道:“我酒量其實一般,但陪您盡個興還是可以的?!?/br>紀時說著就給制片人斟了酒,然后又對廖導演道:“廖導,我也不知道您喝不喝酒,所以您自便哈?!?/br>廖導演確實不愛喝酒,現(xiàn)在紀時把臺階遞給他了,他便順勢道:“你倆喝吧,總不好都喝醉了,到時連個清醒的能照顧的人都沒有?!?/br>“好嘞!”紀時朝廖導演眨眨眼,玩笑道,“那就麻煩您照看著,別到時讓我撒酒瘋,留下黑歷史,雖然我不是明星,但也挺注重個人形象的。”紀時這話說得逗趣,表情也活潑靈動,加上剛才那三杯白酒下肚,他臉頰上已經(jīng)被燒出兩片紅暈,像抹了胭脂似的,煞是好看。旁邊的制片人見了此情此景,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有種鬣狗見到獵物的陰險感和急迫感,他之前都把心思放在藝人身上,如今仔細瞧瞧,這小經(jīng)紀人長得也不錯。雖然比不上他以前玩過的小藝人,但海參鮑魚吃多了,偶爾換個小甜點吃吃,貌似也不錯。哦,不對,以這小經(jīng)紀人的性格,大約是辣條才對。制片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想法也變了,從方才的想要找麻煩變成了想要占便宜。這時廖導演的老婆來電話了,他握著電話,抱歉笑道:“我老婆電話,不敢不接?!?/br>制片人正好覺得廖導演在這里很礙事,現(xiàn)在見他要出去,剛剛好。“去吧去吧,趕緊去吧,別讓你老婆等急了?!敝破藫]揮手,道,“你又不喝酒,待在這兒也煩,別打擾了我和小時喝酒的興致。”紀時微妙地覺得制片人的態(tài)度和方才不一樣了,但一下也說不上來是真的不一樣,還是因為喝了酒,他腦子有些不清醒了。他正想著,就見制片人端著酒杯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制片人笑了笑,甚是親密地拉住紀時的手,道:“小時啊,我發(fā)現(xiàn)你長得其實也不錯啊,怎么沒想著拍戲賺錢呢?當經(jīng)紀人勞心勞力不說,賺的錢也沒藝人賺的多啊?!?/br>如果沒有按在手背上的油膩的觸感,紀時還真以為制片人是在跟他嘮嗑談心呢。紀時:“……”紀時心里的怒火噌噌噌往上冒。靠!這家伙連他的便宜都要占?!紀時用力抽回手,忍著滿身的不適,干笑道:“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圈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哪輪得上我啊?!?/br>制片人不懷好意地笑道:“那你就不懂了吧,想在圈里混,難道光看臉嗎?當然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