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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簾,正欲說什么,忽然被人用力按在車窗旁。他本能還手,一把掐住了青年的咽喉。可下一秒,晉望怔住了。一滴眼淚從青年眼中滑落下來。晉望下意識松開手。葉舒按住晉望的肩膀,眼眶通紅,聲音顫抖:“牧久卿說得對,你也沒猜錯,我的確一直在騙你。”晉望心下一沉。“你不知道吧,從十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開始騙你了?!?/br>葉舒輕輕笑起來,笑容明艷而絕望:“我當(dāng)時下定決心要利用你,將你變成我的刀,讓你替我報(bào)仇。你弒父殺兄,奪取皇位,便不再有利用價值,再之后,我只要?dú)⒘四惚闶谴蟪鸬脠?bào)?!?/br>晉望聲音低?。骸澳悄銥楹瘟粑业浆F(xiàn)在?”“為何留你到現(xiàn)在?你聰慧至極,為什么連這都看不明白……”葉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閉上眼:“因?yàn)槲覑凵夏懔??!?/br>晉望一怔。葉舒低下頭,似是鼓起勇氣,將一個顫抖的親吻落在晉望唇角。青年嘴唇戰(zhàn)栗著,眼淚苦澀的滋味在唇邊化開。短暫的親吻一觸即分,葉舒凝視著他,眼淚從臉頰滾落:“我很可笑對不對,一心報(bào)仇,卻偏偏愛上自己的仇人。我以為躲著你,就能令自己忘記這段感情,我以為與別人合作,就能讓自己堅(jiān)定決心……”“今晚分明是我最后的機(jī)會,可我還是下不了手?!?/br>“我真是太沒用了……”晉望的神情變了:“阿舒……”他正要開口,車外馬蹄輕響,馬車停了下來。行宮到了。“看來我沒有時間了。”葉舒垂下眼眸,掩下一絲自嘲的神色,“不過還是謝謝你,不管你出于何種目的,這幾日在行宮,終歸是圓了我的夢?!?/br>晉望看著青年那雙濕潤通紅的眸子,喉頭干澀。你的夢就是……與孤在一起嗎?可他來不及問,葉舒直起身,指尖不知何時已握住一枚丹藥。“對不起阿遠(yuǎn),我辜負(fù)了你的信任。愿來世,我們還能再相見……”葉舒說完,仰頭,服下丹藥。晉望定定注視著他。什么也沒發(fā)生。馬車外,內(nèi)侍輕聲道:“陛下,行宮到了?!?/br>葉舒睫羽顫動,睜開眼:“我為什么……”晉望無聲地舒了口氣,按了按眉心。這是他從未想過的答案。但……又是最無懈可擊的答案。“你真是孤的克星……”晉望將人扯進(jìn)懷里,打橫抱起,“不想被人看見,就自己擋擋?!?/br>片刻后,晉望抱著葉舒下馬車。葉舒把頭埋進(jìn)晉望懷里,遮住了哭得通紅的雙眼。禁軍內(nèi)侍跪了一地,晉望目不斜視,抱著葉舒走進(jìn)行宮。直到走遠(yuǎn)了,葉舒還在抽噎著問:“我……我怎么會沒中毒?”“笨蛋,那不是毒?!?/br>“……沒見過你這么蠢的?!?/br>第11章晉望把葉舒抱回寢宮。葉舒剛才哭得太狠,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一下一下輕輕地抽氣。晉望把他放在床榻上,正要直起身,卻被一雙手扯住衣袖。青年眼尾通紅,濡濕的睫羽掛著水珠,漆黑的眸子清透明亮,帶著幾分不安與畏懼,小兔子似的望著他,一言不發(fā)。沒有男人受得了這種眼神。晉望嘆息一聲,俯身重新把他抱?。骸肮虏蛔??!?/br>說罷,又扭頭吩咐:“備些熱水來?!?/br>內(nèi)侍應(yīng)聲去辦,葉舒腦袋靠在晉望懷里,無聲地松了口氣。他賭對了。從晉望取出那枚丹藥時,他就猜到那不應(yīng)該是毒。晉望是一國之君,若他真想處死誰,根本不需要理由,也容不得任何辯解。他要求葉舒給個解釋,就說明他其實(shí)不想讓葉舒死。但就算晉望心里不想殺他,原主謀逆刺殺是事實(shí),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去,倒不如痛快承認(rèn)。只是沒想到……狗皇帝還真吃他這套。風(fēng)月話本平時沒少看吧?內(nèi)侍很快端來熱水,晉望讓人退下,自己擰干了絲帕幫葉舒擦臉。“阿遠(yuǎn)……”葉舒不安地抓著晉望的衣袖,聲音輕而顫抖,“我已經(jīng)死了嗎?”晉望動作一頓:“胡說什么。”“可是我……”“孤告訴你了,那不是毒。”晉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那是你先前吃過的補(bǔ)藥,你嘗不出來嗎?”那其實(shí)是抑息丹。晉望先前特命太醫(yī)多做了些,放在身上以防萬一。誰知道今天用上了。晉望與葉舒相識十余年,還是第一次見此人在他面前哭成這樣。要受了多少委屈,才會讓他這般難過。晉望回想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恍然發(fā)覺所有事情都變了味道。晉望不敢細(xì)思,若青年當(dāng)真對他懷著這種心思,那他會如何看待晉望與他那一.夜.歡.好,又該如何看待晉望這幾日對他的輕浮之舉。晉望深吸一口氣,竟覺得心口隱隱刺痛。國君陛下頭一次生出幾分悔意。不該這樣欺負(fù)他。……等等。分明是他要?dú)⒐?,孤在這兒愧疚個什么勁?差點(diǎn)給他繞進(jìn)去。混賬葉舒。絲帕漸漸涼透,晉望將其丟回盆中,聲音忽然變得冷淡:“清醒點(diǎn)了?”“……”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葉舒與晉望對視片刻,默默從他懷里爬起來,下了地,筆直跪在他面前。晉望煩躁:“你又做什么?”葉舒委委屈屈:“臣自知犯下重罪,請陛下責(zé)罰?!?/br>青年哭得就連鼻尖都有些泛紅,雙目中盛著水汽,神情委屈又脆弱。讓人更想狠狠欺負(fù)一番。晉望只覺口干舌燥,移開目光:“你的確罪無可恕。”葉舒的眼神暗淡下來。“……但孤也并非不顧及舊情?!睍x望道,“念在你今日……還算坦誠,孤可以從輕處置。自去領(lǐng)杖責(zé)八十,這事便算了了?!?/br>八十杖??!會死人的!葉舒沒有回答,眼眶悄然紅了。眼神委屈得直冒泡。晉望似乎也覺得量刑對青年而言重了些,輕咳一聲:“……五十罷?!?/br>“……”晉望又看了看青年單薄的身形:“那三十?!?/br>“……”晉望惱怒:“二十,沒得商量,受不住就讓慎刑司分著打!”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的葉舒:“……”葉舒不太確定,小心翼翼地試探:“何謂分著打?是一個月……打一下?”晉望惱道:“葉祈安!”葉舒連忙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