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師尊他太難了、愛神眨眨眼、獵妖、司湯達(dá)綜合征、被Alpha承包化學(xué)題的那些年、城主天天向上、校草同桌總是很煩、別爬叔叔床、白日綻放的朦朧、別打擾我養(yǎng)媳婦
間有人還沒起床呢?!?/br>聽出話里的安慰,宋沅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勉強(qiáng)。“那中午您要過去嗎?”沈風(fēng)把宋沅的手機(jī)放在桌上,“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br>宋沅伸出手點(diǎn)了一下手機(jī),屏幕亮起來,沒有新信息,直到屏幕再次暗下去,宋沅才站起來說:“去吧?!?/br>穿過聞家老宅前門的小花園,宋沅在大門前停下,太久不來,他甚至忘記了門鈴的位置。他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正打算抬手敲門,門忽然從里面拉開了。聞述站在里面,穿著淺灰色的襯衣,他看著宋沅,停了一會兒說:“剛剛在二樓窗戶看見你過來。”宋沅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說了謝謝之后,側(cè)過身走了進(jìn)去,動作十分小心,連衣擺都沒有碰到。聽到聲音,聞易山拄著拐杖從書房走出來,他穿著黑色的中山裝,一邊笑一邊喊他小沅。“叔叔怎么一點(diǎn)不見老呢。”宋沅走過去,扶著聞易山,笑著說。“哪兒不老,頭發(fā)都白完了!”大概是兩個兒子都不會說奉承的話,聞易山聽見宋沅這么說,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宋沅常年和上了年紀(jì)的人做生意,拍馬屁這事兒張嘴就來,把聞易山哄得笑個不停,手里的拐杖時不時敲兩下地板。“紅木地板也經(jīng)不起你天天這么敲的!”女人端著砂鍋從廚房里出來,宋沅笑著叫了一聲阿姨。“怎么感覺小沅長個兒了呢。”高嵐走過來,她看著宋沅,問站在后面的聞述:“你看小沅是不是比之前高了點(diǎn)兒?”“我都多大了,不發(fā)胖就不錯了?!彼毋洳幌肼犅勈鰧λ脑u價,他一邊扶著聞易山一邊往餐桌走,聞述步子很慢地跟在他身后。保姆還在準(zhǔn)備餐具,宋沅站在一邊,看到放在架子上的古董相機(jī)。“從意大利買的?!甭勈龊鋈婚_口,“膠片已經(jīng)配不到了,里面是最后半卷,成片的效果很特別?!币暰€從相機(jī)轉(zhuǎn)到宋沅臉上,聞述十分隨意地問:“要給你拍一張嗎?”“不用?!彼毋渚芙^地很快,他看著聞述,說:“我不喜歡照相。”或許這是他第一次拒絕聞述,聞述很輕地挑了一下眉。但聞易山突然來了興致,他讓保姆拿著相機(jī),讓她給他們四個照一張相片,宋沅不太情愿,但推托幾次也沒用,最后傻站著拍了一張。菜很快上齊,聞述坐在宋沅對面,高嵐先給宋沅盛了一碗湯,他低頭喝了一小口,笑著說好喝。大概是知道他和聞野的合作,聞易山和高嵐顯得有些過分熱情,碟子里的菜堆得很高,話題全部圍繞著他。“小沅怎么還不找女朋友?。俊备邖褂纸o他盛了一碗湯,手上的翡翠鐲子碰到碗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耙膊灰酃馓吡?,只要是人品好,長相過得去眼緣就成?!?/br>宋沅還沒來得及點(diǎn)頭,坐在主位的聞易山便接上了話頭:“別跟我家的那個不成器的學(xué),找什么亂七八糟的女演員。”這個不成器的很明顯是在說聞野,但聞野沒有找過女演員,唯一一次提起女朋友,是在聞述的車上,當(dāng)時路可盈和聞述他們都在。宋沅把勺子放下,笑著說:“他沒有找女演員——”“——你不用幫他說話,他什么樣我最清楚?!甭勔咨狡沉烁邖挂谎?,語氣有些沖:“天天正事兒不干,就知道給家里拖后腿!”“上學(xué)的時候不好好上,工作也不好好做,一個項(xiàng)目還沒搞完,現(xiàn)在又要跑到冬山去建什么慈善醫(yī)院?”“他要是有聞述一半好,我也不至于cao這么多心!”聞易山的語速越來越快,他把筷子扔到桌上,有些不耐煩地拽了兩下衣領(lǐng)。“天天來來回回就這么幾句?!备邖箛@了口氣,“當(dāng)時老二也不是我一個人說要的啊,你不是也同意了嗎?現(xiàn)在沒教好怎么就怪我呢!”在高嵐和聞易山的嘴里,聞野是一個失敗的作品,他們互相質(zhì)問,生怕在自己瑰麗的人生中留下污點(diǎn)。而聞述安靜地切面前的羊排,毫不在意父母對親弟弟的指責(zé)和污蔑。宋沅不信教,但這是第一次,他在心里感謝上帝,即便是擁有這樣的父母和兄弟,聞野也好好的長大了,長成一個很好的人。宋沅放下手里的勺子,他抬起頭,對聞易山說:“您有問過聞野自己想做什么嗎?雖然我這么說不太好,但您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太偏心了,為什么永遠(yuǎn)只問哥哥想做什么,但是不問弟弟呢。”“是您擅自把這些他也不想要的東西推給他的?!?/br>屋里變得很靜,他從沒有用這種帶刺的語氣和聞易山說過話,看著男人黑下去的臉,宋沅知道自己不該說下去了,但是有些時候,沖動也很劃算。宋沅站起來,他笑了一下,語氣柔和的說:“我不覺得聞野哪里差,就算是和這個房間里的所有人比,他也是最好的那個?!?/br>第39章小彩虹山自從入冬以來,黔城還沒有下過一場雪,網(wǎng)絡(luò)上每天推送毫無依據(jù)的雪天預(yù)警,比如天空顏色發(fā)白的時候,就會下雪了。宋沅站在中庭的院子里,盯著天空出神,深褐色的麻雀落在屋頂,停了一小會兒就飛走了。“我爸不會在外人面前說關(guān)于家里的那些話。”聞述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宋沅身邊,把手里的杯子遞給他,“他把你當(dāng)家里人。”宋沅低頭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的咖啡,然后搖了搖頭,說:“我不喜歡喝香草拿鐵?!甭勈隹雌饋頉]怎么在意,他收回手,低頭抿了一小口咖啡,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好像是你今天第二次拒絕我?!?/br>身后的保姆正在收拾碗筷,碗碟相互碰撞發(fā)出不輕不重的響聲,宋沅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聞述也在看他,兩個人站的不太近,視線撞在一起。或許是以前每次見面只顧著自己臉紅心跳,宋沅已經(jīng)好久沒有仔細(xì)看過聞述的臉,其實(shí)聞野和他沒有那么像,聞野就只是聞野。宋沅笑了笑,說:“那你要早點(diǎn)習(xí)慣,以后應(yīng)該還會有很多次。”他們兩個就那么站著,聞述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咖啡,直到聽見廚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宋沅才開口問他:“怎么沒見到路可盈?”聞述唔了一聲,食指手指抹掉杯沿上的乳白色泡沫:“家里吃飯,她一般不過來。”廚房內(nèi)的流水聲透過門板傳過來,宋沅看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聞述,想起他和聞述第一次吃飯,聞述替他點(diǎn)了藍(lán)莓鵝肝,幫他把整塊鵝肝切成可以入口的大小,動作細(xì)致妥帖,好像永遠(yuǎn)不會出錯,雖然他并不喜歡鵝肝,但那個時候,宋沅在潛意識里把這些定義為溫柔。“你不問問你弟弟怎么樣嗎?!彼毋涮鹧?,盯著天空中一小塊特別白的云,聲音平靜:“你們也好幾個月沒見了?!甭勈霭咽掷锏谋訑R到旁邊的花架上,順著宋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