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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昨晚那碗價(jià)值連城的補(bǔ)藥的作用。又摸了摸胸膛,那道傷口也好像愈合了許多,只是......這衣服是怎么回事???誰給他換的?燕其的臉頓時變得忽紅忽白,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還精確到了細(xì)節(jié),崩潰地揪著被子呻吟一聲。“......想什么呢燕其!”他喃喃自語,明明清楚身體并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八成人家就只是幫著換了身衣服,啥也沒干,可腦子里那些帶著顏色的畫面卻又怎么都驅(qū)散不開。也不知道是在后怕,還是在興奮和遺憾。“燕其你沒救了沒救了,陷得好深......”燕其煩躁地扯著頭發(fā),看了眼空蕩的四周,眼睛忽然黏在了側(cè)面的軟榻上。——陸謎蜷縮在榻上,長手長腳伸展不開,彎成一團(tuán),腦袋還是歪歪斜斜放著的。這樣睡了一夜?看著都讓燕其覺得全身酸痛。一顆心也跟著酸疼起來。作者有話說:就是正經(jīng)的喂藥,啥也沒做,我是個正經(jīng)人第39章秘密燕其在陸府待了兩天,也被陸謎拉著在府中到處逛了兩天。這兩天他什么都沒有做,甚至在跟著陸謎進(jìn)到書房的時候,也刻意地不去看那些書桌上的信箋和書籍。他下意識地抗拒著去做燕息白給他的任務(wù),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他,赤焰鎏金的秘密一旦被揭開,便不是他和陸謎能承受得住的。但陸謎又在焦急等著他爹回來——這是燕其每晚被碎妖草之毒折磨得渾身虛脫之際所想的。那日他看到陸謎別扭地蜷在榻上睡,也看到晚間陸謎隱隱期待的眼神,但他躲閃了,他不敢跟陸謎躺在同一張床上,因?yàn)椴桓易屗吹蕉景l(fā)的樣子。每晚毒發(fā)的時候,他便只能死死咬著被褥,不讓自己發(fā)出一丁點(diǎn)兒聲音,在黑暗中感受著體內(nèi)冰寒的疼痛潮水一般席卷而來,等著身下的被單慢慢被冷汗?jié)裢福芍厣系男K月光,任憑全身逐漸癱軟,直至晨光熹微。陸謎這兩日都迷惑著,怎么這人喝了玉山雪蓮的湯藥,身體也并不見多么好呢?在大夏天的,手甚至?xí)r常都是涼的。思來想去,他也只能歸結(jié)于半妖體質(zhì)特殊,且燕其為了給他療傷,體內(nèi)的虛空還沒有恢復(fù),便每日大把大把珍稀藥材熬成補(bǔ)藥給人灌下去。————————————————過了幾日,即便燕其再怎么逃避,他也逃無可逃了。因?yàn)?.....付雅蘭想辦法支開了陸謎,單獨(dú)找了他,將那個隱藏了多年的秘密,開誠布公。那時,燕其待在房里百無聊賴地翻著書,聽到聲響還以為是陸謎回來了,一抬頭,卻看見踏進(jìn)門檻的是一身青衣、渾身利劍出鞘一般的付雅蘭。“陸夫人?!毖嗥洳粍勇暽仄鹕?。付雅蘭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開口便挺直接的:“我事先支走了陸謎,沒有兩三個時辰他是回不來的?!?/br>“......看來夫人是想與我談一些隱秘的事情了?!毖嗥淇嘈Α?/br>這幾日他和陸謎的相處,就算他注意著要收斂,但兩人都不是細(xì)致的人,怎么可能藏得???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他倆的關(guān)系,那些探究和帶著深意的眼光如果是火的話,都能把他給燒成灰。“是關(guān)于......我和陸謎的?”他小心地問。“多少有點(diǎn)關(guān)系吧?!备堆盘m有些心不在焉,頓了好一會兒,開口的問題卻將燕其直接釘在了原地,震驚得僵直了身體。“我夫君是被秘密關(guān)押在都城的密牢中吧?!?/br>聲音不大,卻如驚雷一般在燕其心中炸響,他震驚地看著付雅蘭,喃喃道:“你怎么知道?”付雅蘭冷笑:“燕息白蟄伏了這么多年,旁人以為他是個溫潤的性子,我卻是不信的?!?/br>燕其默然,他原本也在自欺欺人地以為燕息白還是小時候那個溫文爾雅的君子,直到他被喂下了那枚錐心的毒丸。“南境算是這些年才冒出頭的,但西界......從多年前就一直是都城君王的心病,”付雅蘭面色變得平靜,“這兩年我們都隱隱有預(yù)感,行事也收斂了許多?!?/br>“......只是你這收斂,在別人眼里卻不像是收斂了。”收斂后都這么奢侈,收斂前得是什么樣啊?付雅蘭笑了一下:“陸家習(xí)慣了,一時半會兒還改不了。”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隨即冷冷地看向燕其,問:“知道燕息白為何忌憚西界嗎?”“因?yàn)槟銈兊膭萘μ罅??”燕其試探性地問?/br>“這是一個原因,”付雅蘭點(diǎn)頭,“但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因?yàn)殛懠冶O(jiān)控著赤焰鎏金的下落。”燕其心里猛然一震。付雅蘭淡淡地瞥他一眼,了然道:“王爺就是為著這個目的來西界的吧?!?/br>燕其:“?。?!”心頭震了又震!他嗓子發(fā)干,表情有些控住不住的怔忪和難堪:“我......”“別急著否認(rèn),燕息白能用的手段我事先都設(shè)想過了,”她盯著燕其,澄澈的眼眸中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悲憐,“但我也能看得出來你是真心愛護(hù)我兒的,所以......他威脅你了吧,用我夫君的命?!?/br>燕其垂下頭,手指輕微地打著顫,肩膀慢慢垂下,有些難過和羞愧,但更多的,卻是被看破后的輕松。“......是?!彼]了閉眼,“既然您都猜出來了,不如直接給我赤焰鎏金的消息,我保證將陸城主完好地?fù)Q回來。”沒有說話,付雅蘭疲憊地?fù)u了搖頭,沉默了許久,才苦笑道:“這根本沒法交換,而且就算我給了你,你也不可能用它來交換陸騰。”燕其愣了一下,微微蹙眉:“您信不過我?”“不是信不過?!备堆盘m嘆息一聲,“是......”“赤焰鎏金就等同于陸謎?!?/br>燕其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他微張著嘴巴卻說不出來一個字。多么荒唐的一句話?赤焰鎏金就等同于陸謎?怎么可能?赤焰鎏金怎么會是......一個人?還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那個人。“別,別開玩笑了。”燕其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付雅蘭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并不是一個玩笑。“很多人覺得赤焰鎏金只是一個傳說,事實(shí)上,赤焰鎏金千百年來,是長久地、完整地流傳下來了,但能擁有它的,卻永遠(yuǎn)只有一個人?!?/br>燕其腦袋一麻:“你是說......像蠱蟲那樣的寄生?”“王爺果然見多識廣,”付雅蘭語氣淡淡的,“是類似那樣的,但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