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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慮你?!?/br>褚時雨眼底閃過一抹自嘲的笑,閆亂神色凝重地站起來,他依舊灼灼地注視著褚時雨,褚時雨警戒地往后退了一步:“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我永遠(yuǎn)不會再對你特殊,你現(xiàn)在離開我家,否則我就報警?!?/br>閆亂聽完褚時雨的話過了好久才有反應(yīng),他眼底猩紅著,像是不可置信褚時雨所說的每一個字:“我不會走,也不會讓你走,你不要逼我?!?/br>“逼你什么?再逼你是不是要直接強(qiáng).jian我?”褚時雨笑了一聲:“閆亂,我真的沒看出來,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缺根筋的高中生,沒想到你還會犯罪。”閆亂的眼神直晃晃,沒有復(fù)雜細(xì)致的太多情緒,他偏執(zhí)地望著褚時雨:“我只希望對你而言,我是特殊的,我討厭你還要去紀(jì)念其他喜歡你的人,我沒有想犯罪?!?/br>“你不是?!瘪視r雨說得特別輕松,夾雜著不屑:“閆亂,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比起你,他重要得多?!?/br>褚時雨的背靠在門上,他雙腿還泛著酸疼、破了皮的地方一刺一刺的,他稍微彎曲了膝蓋,讓雙腿得以放松。剛剛他躺在床上終于漸漸回過神來自己和閆亂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這件事發(fā)生得太突然,讓原本對閆亂毫無防備的褚時雨感到震驚、對這件事的后果接受得特別遲鈍。“我今天就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我們好聚好散?!瘪視r雨眼睫透著疲倦,他攥緊自己的手機(jī),表面似乎毫無波動,心中卻時刻提防著閆亂,身體慢慢繃緊。閆亂還沉浸在那一句“他重要得多”之中,他表情有些遲鈍、帶著受傷:“如果你覺得我碰了你、弄痛了你,我向你道歉;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我控制不住,我想到你要去見那個人就嫉妒得發(fā)瘋,我討厭你為別人難過?!?/br>褚時雨目光不冷不熱地看著閆亂一半急躁一半笨拙地表白,他低下頭嘆了口氣:“這樣嗎?閆亂,你真的挺懂該怎么讓我動心的,但這個方式在你對強(qiáng)迫我的那一秒,就再也沒用了。”褚時雨抬起頭,沒等似乎有千句萬句話想說的閆亂開口的機(jī)會:“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回首都給他上墳嗎?”褚時雨沒等閆亂動身便率先朝客廳走去,他依舊沒有開燈,就這么摸著黑坐在了沙發(fā)的一頭,閆亂龐大緘默的身影走過來,沉沉地在另一頭坐下。褚時雨閉了閉眼,他告訴自己,這個故事講完,閆亂于自己而言,就什么也不是了;這本身就是畸形又危險的關(guān)系,褚時雨過去貪戀其中的美好,在今天終于嘗到了不成熟未成年發(fā)起瘋來的后果,也算是報應(yīng)。“柏旭本身就有抑郁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瘪視r雨的講述平緩而自然,他拉過一邊的毯子蓋到自己腿上:“但這不是我每年都要去給他掃墓的原因。”“閆亂。”褚時雨側(cè)過臉看向閆亂,精致的臉部輪廓被月光勾勒出銀色的邊,閆亂和褚時雨對視,目光懵懂清澈。“如果說,胡可蔓鬧自殺,全世界都站在她那邊,沒有人保護(hù)你;那么柏旭自殺之后,全世界都站在了我這邊,老師同學(xué)、輿論媒體,所有的一切,都在鞭著柏旭的尸。”第43章柏旭是A影戲文系那幾屆里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從大一開始只要他的劇本公開售賣,幾乎都是高價被知名影視公司買走。但他大學(xué)四年只賣過六個劇本,而且都是錢花得差不多需要錢用的時候才賣。柏旭比褚時雨大了一屆,兩人第一次認(rèn)識是在褚時雨大一的期末匯報上,柏旭給大一戲文學(xué)生的期末大戲劇本做了指導(dǎo),匯報的時候他順道去看了,而后就認(rèn)識了褚時雨,褚時雨的角色是主角之一,一個被***的地主家的小兒子,跟著比他大了兩三歲的家丁流落他鄉(xiāng)。當(dāng)時柏旭就在底下看入了迷,他覺得褚時雨把那個人物演活了,褚時雨的表演里全是靈氣,他是天賦派。柏旭來之前本來買了束花準(zhǔn)備給戲文的師弟的,上臺的時候硬是把花塞給了整個人都被花束遮住的褚時雨。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褚時雨脾氣好、又有耐心、也好靜,不像其他同學(xué)那樣聒噪喜歡亂玩,常常和柏旭一起出去采風(fēng);或者他那些沒公布的劇本。后來柏旭本子里就出現(xiàn)了很多以褚時雨為原型的人物,各種職業(yè)各種性格,褚時雨不是柏旭的繆斯,但卻是柏旭大學(xué)里關(guān)系最好的同學(xué)。有人覺得兩人只是單純的友誼、也有人說兩人的關(guān)系絕對不簡單,但兩人都不是會在乎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人,所以關(guān)系依然很好。相處久了褚時雨發(fā)現(xiàn)柏旭這個人的性格其實特別悲觀,而且在精神方面不是特別穩(wěn)定;褚時雨讓他去看醫(yī)生,甚至已經(jīng)給柏旭介紹了首都最好的心理醫(yī)生,但柏旭不愿意,他覺得藥物會限制自己的創(chuàng)作。柏旭時而安靜時而狂躁,褚時雨試圖想要了解柏旭的成長經(jīng)歷、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這樣的性格,然后幫助他。可就在某次褚時雨嘗試著更了解柏旭的時候,柏旭對他動了手,褚時雨那次著實嚇到了,柏旭像變了一個人,揮舞著拳頭朝褚時雨砸去,那陣子褚時雨的臉上一直掛著褪不去的淤青,別人問他的時候他都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于是褚時雨漸漸遠(yuǎn)離了柏旭,一直到柏旭快大學(xué)畢業(yè),他寫完了自己畢業(yè)大戲的劇本,然后把褚時雨堵在A影門口,跟褚時雨告白。“我不能沒有你,小雨,你跟我在一起,我上次打了你是我不對!我給你跪下好不好?!小雨,我很愛你,求求你救救我,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們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我以后只給你寫戲,我把劇本都賣出去,錢都給你,好不好?!”柏旭說得聲淚俱下撕心裂肺,可剛二十歲的褚時雨只對這樣的偏執(zhí)感覺到害怕和沉重,他沒有直接拒絕柏旭,他說:“師兄,你能不能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你去看醫(yī)生,我陪你去,如果你答應(yīng)了我,我們再說別的?!?/br>二十歲的褚時雨太過稚嫩和懵懂,他沒有看到柏旭眼睛里一閃而過的絕望和心如死灰,柏旭沒有答應(yīng)褚時雨、但也沒有再逼褚時雨和他在一起,他安靜地離開,然后在這天夜里,同樣安靜地吊死在了自己租的房子里。他死亡的同時在微博定時發(fā)布了一篇遺書,說自己從小被寄養(yǎng)在姑媽的事,說姑父喝醉酒就揍自己的事;說圖書館是自己避難的港灣;說自己十六歲才回了原生家庭,母親整日郁郁寡歡、父親小三成群從不著家;說自己自殘、研究死亡的方法;說喜歡一個表演系的學(xué)弟,可學(xué)弟沒有接受他的告白。說自己早就想死了,只是一直沒有想好用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