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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指頭在陶瓷器上輕輕摸一摸,連把陶瓷從盒子中拿出來都不敢。這光滑的質(zhì)地,比他見過的最漂亮的玉石的手感還好,在陽光下反射的光,跟水面似的。“得趕快出發(fā),把寶物帶回去?!贝夯▌t十分憂愁。奴隸商隊中的那些人,沒有固定的聚居地,一個部落分成好幾個商隊,到處游走,每個商隊都有類似巫的存在。這群人十分狡詐兇悍,甚至敢襲擊大部落的商隊——大部落雖然戰(zhàn)力兇悍,但全死在了外面,或者被襲擊的時候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報仇也無從提起。而且就算知道被哪個奴隸商隊襲擊了,想要報復也十分困難。當然,奴隸商隊如果要襲擊大部落的商隊,肯定是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不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畢竟他們還要和大部落做生意。這三件陶瓷,顯然已經(jīng)讓周圍的商隊眼紅。就算他們生命不會受到威脅,但奴隸商隊許多人有特殊的能力,潛入他們的商隊偷取東西是常有的事。到時候他們倒手一賣,別說賣給那些大部落沒有接觸過的部落,就算賣給其他大部落,對方咬死了這東西是從華夏換來的,華夏大概率也會兩不相幫,任由他們自己解決麻煩。無論最后麻煩怎么解決,奴隸商隊都會賺上一筆,而負責運送的他們二人肯定都會受到責罰。青苗眼中掙扎,他想再留一陣子,多和天青說一會兒花。但春花說的很有道理,如果華夏送給巫和首領(lǐng)的禮物被人偷走了,他不僅會被責罰,天青也一定會很失望。雖然很不爽春花又對他發(fā)號施令,青苗還是和天青道別,提前回程。天青嘴里說著不舍,心中恨不得青苗立刻開滾。每天都找他聊天,打擾他看書,用色瞇瞇的眼神看著他,如果理智管束著,他早就從腰包里掏出爆竹,送青苗上天見先祖!穗部落離開之后,根據(jù)鳴砂的觀察,奴隸商隊果然少了幾個人,看樣子是尾隨穗部落的商隊而去了。奴隸商隊的膽子的確很大,在穗部落商隊已經(jīng)覺察并警惕的前提下,還敢動手。天青曾經(jīng)聽自家巫吹噓過,在浮云山隱居的時候,沒事就去打劫奴隸商隊,心想,還是咱們的巫夠強。所以堅決不能讓巫單獨出游,巫實在是太肆意妄為了,一個人就敢打劫商隊,還有什么他不敢?雖然天青不認為巫會吃虧,但巫即使擦破一點皮,整個華夏都會心痛得吃不下飯。吃不下飯!這是多嚴重的事!……穗部落的商隊拔營離開之后,這一處商隊聚居地不但沒有冷清,反而更熱鬧了。連奴隸商隊都拿出了許多比之前更好的“貨色”,其他商隊叫賣的聲音,連駐扎地附近林子鳥都驚飛了。看來,這群商隊的人,也戒備著穗部落的人。誰不知道中部的六個大部落十分跋扈,去年有個小部落賣給了大部落商隊好東西,立刻就被滅掉了圖騰。更慘的是,這群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大部落,連淪為奴隸的人都沒有,整個部落的人統(tǒng)統(tǒng)被殺掉了。其他部落都在偷偷提醒族人,大部落的商隊根本不是來交換東西,而是來打探消息。只要看到哪個部落有好東西,或者對中部大部落不敬,就立刻會派人來滅族。據(jù)說大部落的商隊在途中,還會滅掉其他商隊搶奪貨物。特別是浮玉山那一片,經(jīng)常有強悍的奴隸商隊被打劫。被打劫的奴隸商隊總對自己被打劫的事閉口不談,除了大部落,誰還讓他們?nèi)绱思蓱劊?/br>他們開始戒備這些大部落商隊之后,至少走浮玉山那一條路的商隊就再沒聽說過有人被打劫。這更加證實了,之前幾年浮玉山被打劫的商隊,一定是大部落干的。以前天青和鳴砂都是換完想要的東西就離開,并未和這些商隊長期相處?,F(xiàn)在才聽到這些八卦。大部落搶劫小部落或者商隊這種事,那些大部落肯定做得出來,但浮玉山……鳴砂不知道,天青還不知道嗎?浮玉山是誰的地盤?誰能在浮玉山那么濃的霧中來去自如?誰曾經(jīng)以接受來往奴隸商隊的“供奉”為生,并且愛好以自己為誘餌?天青扶額。這種嘈他還不能跟其他人吐。他真想立刻回到族里,告訴數(shù)和鴻這個流傳在商隊中的“浮玉山的恐怖故事”,不知道數(shù)和鴻會不會進一步禁止巫到處亂跑。禁止估計是不可能的,只能讓鴻寸步不離的跟著巫了。不管怎么說,供奉巫是那些商隊的榮幸,但巫喜歡以自己為誘餌這件事必須禁止。想起浮玉山,天青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比較重要的事,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么事?天青皺眉。“是不是想多了?”天赤見天青愁眉不展幾天,問道。天青一邊惡狠狠的啃著rou干,一邊道:“巫一直說,要相信自己的直覺,特別是有巫之力的人,精神力很強,直覺和預感更是十分重要,絕對不能忽視?!?/br>天赤撓了撓頭發(fā)。既然是巫說的,那應該是真的。“那就梳理一下?”天赤拿來紙筆,“把能想到的事寫下來,把有關(guān)系的事連線,說不定能理清思路?”天青一拍大腿,對!他怎么沒想到這個方法!天赤連忙把天青從嘴里掉下來的rou干接?。骸跋劝裷ou干吃完。”“不吃了不吃了,留到等會兒再吃?!碧烨鄵]手,開始畫圖。天赤嘆了一口氣。天青什么都好,就是沉浸在某一件事中的時候,連飯都不想吃這一點非常不好。據(jù)說巫也是這樣?巫都是這樣?天青開始聚精會神的整理思路。他在紙上寫下“浮玉山”、“巫”、“奴隸商隊”之后,抓耳撓腮。難道他是擔心那些奴隸商隊將浮玉山的巫就是華夏的巫的事傳出去?但傳出去之后,似乎對巫也沒有多少影響。頂多說巫曾經(jīng)在浮玉山修行。許多大部落的巫都曾經(jīng)出外游歷。想要打劫巫的商隊也不少,許多出外游歷的巫都死在了游歷的陸上,也有許多商隊因不長眼睛,被出外游歷的巫逃走后,帶來本部落的戰(zhàn)士們滅掉。巫一個人就能對付那么多奴隸商隊,除了證明巫很厲害之外,不會產(chǎn)生什么負面影響。而且那些商隊既然以前不敢說,現(xiàn)在或許也不敢說。他到底在擔心什么?天青盯著那張紙,好似要把那張紙盯穿似的。鳴砂來找他的時候,他還在努力瞪著那張紙,似乎那不是一張紙,而是他的仇人,看得鳴砂嘴角微抽。“你在干什么?”鳴砂走過來,看著紙上寫的字,“浮玉山?奴隸商隊?巫?你寫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