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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應(yīng)激反應(yīng)有些強(qiáng)烈,萬一再夢見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時候直接把慕紹咔嚓了,那就真是十張嘴也說不清。“慕哥,要不我再打個地鋪?”“地上涼。雖然床小了點(diǎn),但是擠一擠,還是能睡的?!?/br>阮陵沒話說了。其實(shí)他習(xí)慣裸睡,但今天肯定不行,脫掉外衣剩一件薄薄內(nèi)衫,僵著身子上了床。兩人雖然各蓋了一層被子,但靠得這么近,可以清晰感知到對方的一舉一動,甚至捕捉到呼吸。慕紹此時的體溫特別高,睡在阮陵身邊就像一個大火爐,時不時就用灼熱的呼吸提醒一下阮陵身邊還有人。阮陵越是不去想慕紹,越容易想到他,偏偏慕紹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好像已經(jīng)熟睡。窗外傳來悅耳的蟲鳴,身邊是睡意沉沉的人。行吧,阮陵木著臉,今晚是不用睡了。一分鐘之后,他被打臉。——睡意突然如潮水一般涌上,瞬間淹沒了還算精神的阮陵。他于是又來到宇宙之中,不同以往的是,這個漆黑的宇宙里只有一顆星星——那是一顆外表附著霜雪冰晶的星球。阮陵的心輕飄飄的,像是灌了糖漿進(jìn)去。在他的視線里,那顆星球突然開始縮小、縮小,幾秒之后,變成了一個彈珠大小的藍(lán)色玻璃球。阮陵忍不住伸出手,將它在曠遠(yuǎn)的宇宙里彈來彈去,樂此不疲。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你們提出了牛翠花很鄉(xiāng)土風(fēng)味之后,我寫這一章差點(diǎn)寫成鄉(xiāng)村愛情故事……(偷偷埋下一個特別顯眼的伏筆)阮陵每天都會夢見萬界的世界,而且他應(yīng)激反應(yīng)特別強(qiáng)烈,絕對干得出夢中殺老攻這種事情的。不過今天是石榴用了一點(diǎn)能力,他才會有一個好夢。另外我看有好多小天使關(guān)心掉馬這件事啊,這里說一下,這一部分是鋪墊的日常,過幾章(?)之后就要正式進(jìn)入【手撕神父】篇章,阮陵就是在那個時候掉馬的第35章歡喜相逢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阮陵發(fā)覺事情有點(diǎn)不對勁。近到可以數(shù)清對方睫毛的距離,晨光灑落,慕紹似乎還沒醒過來,雙眼緊閉。因?yàn)橹笆褂昧水惸艿木壒?他此刻發(fā)絲盡白,懶懶落在肩頭。沉睡時沒有平日里的銳利和攻擊性,俊美的五官無端生出幾分憂郁。最重要的是——阮陵小心翼翼想要將摟在他身上的手臂撥開,下一秒手臂的主人眉頭輕蹙,嘴里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咕噥,使力又將懷中的人摟緊了幾分。這讓阮陵不僅沒有從懷抱中掙脫出來,甚至還貼得更緊,鼻尖蹭著慕紹領(lǐng)口大開的胸膛,近到似乎能聽到皮rou下的緩緩心跳。阮陵:“……”草……他很是磨了一陣牙,最后放棄了咬醒慕紹的打算。“慕哥——”這一聲起先是輕輕的。“慕哥?”音調(diào)拔高了。“慕哥——!”這一聲語氣加重了不少,很有一番咬牙切齒的意味。慕紹終于被叫醒,睫毛輕顫,然后一下睜開雙眼,對上阮陵涼涼的笑意,猛地退后坐起身來。晨光傾瀉,在他線條流暢的蜜色肌膚上流連。胸膛起伏幾瞬,慕紹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滿腦子都被尷尬和無措充滿。原本涇渭分明的兩床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交融在一起,其中一床甚至還落了一半在地下,慕紹和阮陵蓋在一床被褥下,又貼的極近,此刻微微動一動腿,就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好還是天生如此,阮陵的體溫很低,比之慕紹來說簡直就是艷陽天里的冰棍。“你終于醒了啊。”阮陵掀開被子,下床去穿衣服。他只穿了一件到大腿根的上衣,兩條白皙的腿□□著,慕紹只看了一眼就好像被針扎了一般收回視線。“是、是啊?!彼Y(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然后摸出衣服偷偷摸摸穿上,莫名一股子做賊心虛的味道。他其實(shí)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睡著睡著就把阮陵抱在一起,明明以前睡姿很好,和那些隊(duì)友睡的時候也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狀況。不過再怎么說,也是他的錯。可能裸身相對會加重尷尬,現(xiàn)在各自都套上衣服,又恢復(fù)了白日的人模狗樣,屋內(nèi)原本凝滯的氣氛頓時松動,二人互道一聲早安后,這一篇就算揭過去了。牛翠花的東西少,只有一些換洗衣物,阮陵主動幫著收拾,一會兒工夫就弄好了。五人草草喝了青菜粥,就準(zhǔn)備上車離開。“等一等,”牛翠花突然想起了什么,對阮陵說,“我進(jìn)去拿樣?xùn)|西?!?/br>她進(jìn)了屋內(nèi),約莫一分鐘后拿著一串鏈子出來。牛翠花很快就將鏈子放進(jìn)衣服兜里,阮陵草草看了一樣,像是鳥一樣的裝飾品。開出泥濘顛簸的小路后,很快就進(jìn)入平坦寬闊的水泥路上。到這里,因?yàn)楸桓脑斓木壒?,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震動。阮陵?duì)幏謯Z秒拿出上次沒看完的歷史全通關(guān),半開窗戶,一邊吹風(fēng)一邊看。程鳳鳴忍不住又嘴賤了,“照你這樣看下去,要不了多久,眼睛就瞎了。”阮陵一邊看著,手指翻過一頁,漫不經(jīng)心回道,“程隊(duì),你要不玩會兒手機(jī)?”程鳳鳴被這一句話噎回去,氣成河豚,嘴巴一鼓一鼓,倒讓后座的牛翠花看笑了。聽到那一聲輕笑,程鳳鳴立即端正坐姿,恢復(fù)面無表情的姿態(tài)。牛翠花溫和的語氣里含著笑意,“你就是,程家那個孩子?”“……是。”程鳳鳴小心翼翼回道,他從后視鏡里看到了牛翠花的笑容,頓時不自在地挪開視線。“是叫做什么?”“程鳳鳴。”“鳳鳴,鳳鳴,好名字!”牛翠花說完,又頓了頓,然后才繼續(xù)說,“你那雙眼睛,倒是像極了你、”這一句頓住,牛翠花似乎意識到接下來的話不太合適,連忙停住。車內(nèi)一時陷入尷尬氣氛之中。面包車駛出B市,等慢悠悠駛?cè)搿∞r(nóng)村’起伏不平的油柏路時,星月懸掛,藍(lán)幕低垂。在車上坐了一整天,饒是阮陵也不由得腰酸背痛,打開車門呼吸新鮮空氣。“小芳在異控局里等我嗎?”牛翠花問。慕紹幫她拿下行禮,聞言回答,“走之前局長是這樣跟我說的,不過現(xiàn)在也挺晚了……”“沒關(guān)系,”牛翠花笑笑,“我現(xiàn)在也不怎么累,你和小陵先回去吧,這一天真是辛苦你們了。”“對了,鳳鳴,”她叫住縮在車內(nèi)試圖降低存在感的程鳳鳴,“你也跟我一起去局里?!?/br>“啊……”程鳳鳴不情不愿地下車。阮陵目送他們遠(yuǎn)去,三人的背影漸漸消融在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