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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查,教堂內(nèi)的燈光就越來越亮。及至現(xiàn)在,十分輝煌耀眼,就像雪地里的一輪旭日,不可忽視。這么明顯的異常,他不可能忽視掉。“現(xiàn)在只能從那里入手了,”慕紹說,“而且我們要快,要很快!”他的語調(diào)很平靜,但程鳳鳴知道他的內(nèi)心肯定掀起萬丈狂瀾。說要保護(hù)好阮陵,結(jié)果剛到這里,人就丟了!慕紹心里肯定不好受。二人沿著島嶼中央的道路朝教堂方向走去。雪越下越大,在路上堆積出駭人厚度,程鳳鳴一腳踩上,“噗”得弄出一個大大的坑來。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突然一僵。慕紹:“怎么了?”程鳳鳴沒有回答,搖搖頭,似乎在說自己沒出問題。身體搖搖晃晃的,拔了腿出來,抖抖鞋上的積雪,緊接著他繼續(xù)往前走。這一次他似乎吸取了教訓(xùn),用了異能,如履平地。步伐穩(wěn)定,脊背挺直,似乎并沒有出什么異常。慕紹卻敏感察覺其中的不對勁。但是他并沒有聲張,反而將計就計,裝出身體猛地一僵的樣子。——男人的神情從警惕逐漸變到茫然,最后變成雙眼無神的漠然。他與程鳳鳴動作一致,緩緩向風(fēng)雪深處走去。白光乍現(xiàn),下一秒世界天翻地覆。“……”“嘶——”被綁縛在柱子上的慕紹蹙眉,神情痛苦,他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姿勢似乎有些不對勁。我這是在哪兒?睫毛輕顫,下一秒他從昏迷之中掙扎著醒了過來。“!”雙手被縛在身后,慕紹動了動,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掙脫,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東西捆住的。慕紹抬頭打量四周,被周遭冰霜炫目的光彩刺得眼一痛。看裝飾,這里是一個教堂,然而也不止是個普通教堂——穹頂由冰晶構(gòu)成,所有的一切都泛著冷冽光彩,這座教堂完全由冰雪砌成。慕紹此時是由什么給綁在空中的柱子上,姿態(tài)長時間固定,讓他身體不由得酸痛。他片偏,看見另外一邊的程鳳鳴。程鳳鳴似乎也剛剛才醒過來。他并沒有大喊大叫,而是神情沉著地打量周遭環(huán)境,剛好轉(zhuǎn)頭與慕紹對上眼。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算是明白了彼此的處境。“你們醒了嗎?”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他們的思緒。慕紹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點著燭火的岸臺邊,坐著一位黑袍神父。神父盯著他們,微微一笑,“你們醒來的時機(jī)不錯,正好趕上。”“被你抓走的人呢?”慕紹冷不丁問。神父:“你裝作被我控制的樣子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找一個人嗎?是誰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接著不十分走心地恍然大悟,“是他呀?!?/br>他?程鳳鳴立即想到消失的阮陵,心中一陣怒火上涌。決定待會兒一定要把這個神父烤了又烤,燒成骨灰,灑在大海里。看著面上擔(dān)憂難掩的二人,神父心中一陣好笑。他的手支在由冰砌成的桌案上,手指上搭著一塊金色的懷表。他眼角彎彎,神情誠摯,低頭親吻那塊金色懷表上的鳥形圖案。“我主?!?/br>一聲充滿信仰的念誦。慕紹感官敏銳,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突然自他手中的懷表中噴涌而出,然后迅速蔓延。“圣潔的堡壘?!苯又?,神父念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名字。教堂內(nèi)四處響起手風(fēng)琴恢弘端莊的聲音,這座冰雪教堂像是突然蘇醒了,一排又一排燭火無聲點燃,盛著圣水的小噴泉嘩啦啦作響,潔白天使繞其飛舞。程鳳鳴一時無法抵抗住這股強(qiáng)大的能量沖撞,頓時昏了過去。慕紹卻還醒著,他看著冰面下的黑線游動,迅疾如閃電往外面伸展蔓延。這股恐怖的能量籠罩了整個教堂。神父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衫,而后緩緩走到教堂正中央。完全無法抵抗異能侵?jǐn)_的程鳳鳴太過弱小,對他而言就像一只螞蟻,不足為懼。倒是另外一位……想到零大人和他的特殊關(guān)系,神父緩緩笑了,“我想你也許是誤會了。”“我并沒有擄走那位大人,相反的,我此行正是為了他而來。”一面巨大的水鏡突然浮現(xiàn)在教堂半空中。水鏡上的波紋漾開,現(xiàn)出漫天風(fēng)雪中的那道身影。孤傲、冷銳,鋒利如刀。眉眼暗含兇戾之氣,行于冰面上,周身氣勢鋪天蓋地。他就像是冰雪里的王者。——那是阮陵。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起來按數(shù)字的話,六原本應(yīng)該是陸,但我嫌棄陸不好聽還是用的六,所以忽略掉這個小細(xì)節(jié)吧慕紹蘇醒的那一段都是演的,然而他還是被神父識破了,這場結(jié)束之后該向阮陵學(xué)習(xí)一下演技還有啊,為什么你們都認(rèn)為叁就是劉胖子啊哭笑不得.jpg來,復(fù)習(xí)一下,第5章【叁?有點緣分。記得這人有一個叫‘千面’的道具,可以改變樣貌形體聲音……】這一章里神父的[圣潔的堡壘]也是一個道具第41章一眼湮滅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但自從看到水鏡上的那個人之后,慕紹就知道一切都脫軌了。自己以為的或受傷或被囚禁或陷入昏迷的情景并沒有在阮陵身上出現(xiàn),相反的,他健康得生龍活虎,氣勢洶洶好像下一秒就要讓這里天翻地覆。而阮陵又是誰呢?是那個普通無辜始終被人傷害的高中生,還是那個測出天賦之后努力鍛煉的青澀異能者……慕紹一直認(rèn)為既然是自己引領(lǐng)他進(jìn)入異能界,那么他就要對阮陵負(fù)責(zé),至少要保證阮陵的安全。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好像并不需要。慕紹看向那位容貌俊美的神父,他此刻癡癡地凝望著水鏡中的那個人,仿若見到了此生中最珍貴的寶物。他聽到神父嘴角泄露出一聲呢喃:“大人……”慕紹緩緩的,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石榴,你在擔(dān)心嗎?”叁問,“你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并不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對不對?”“不過這身肥rou堆得我可真不舒服呀,油膩膩的,”叁抱怨說,“又丑又胖,我得換個身體?!?/br>說話間他體表的肥rou顫動,像是獲得生命一樣,游魚一般在體表滑動,他幾乎是rou眼可見地變瘦了。同時隨著一聲清脆聲響,他的骨頭猛地拔高,五官也開始移位重組。最后脫胎換骨一般——他變成了一位模樣清俊的青年男子。男子眉眼含情,唇角含笑,柳風(fēng)吹拂一般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