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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變成了檸檬精鬼!“怎么辦啊怎么辦?。 毙」硭奶巵y撞,試圖出去鉆進自己身體里,但是他一出窗戶,遇見猛烈的陽光,立刻痛地跟上岸的小人魚一樣。每一步都腳踩尖刀似的痛,但是他仍然追著那兩人去,眼里留下的兩條洶涌的血淚。謝玉帛把他稀薄的魂魄抓回來,“別曬了,再動回不去了?!?/br>謝玉帛目光盯著那個莊岫的背影,天眼里,那人腦袋上懸掛著兩只紅眼睛,時刻掃射著惡毒妒忌的紅光,然而臉上卻掛著單純無害的笑容,看見旁邊有一對遛彎的情侶手牽著手,便攀比似的彎著嘴角,跟身邊的男人撒嬌太陽太曬,能不能背他回去。世間之物千奇百怪,居然還有紅眼病成精的,眼紅什么就去搶什么,自己不努力,卻惦記身邊每一個人的優(yōu)勢。冬天的太陽根本不曬,今天頂多是天氣好,小區(qū)里好多老爺爺老奶奶都下來曬太陽。男人縱容地蹲下來,背上“莊岫”,加快了步伐。小鬼虛弱地拍了一把車窗戶,被曬得蔫蔫的,只能看著二人消失:“這個負心漢是不是瞎,我追了好多年,還沒睡過一次……我又得紅眼病了……”謝玉帛:“你老公可能不行,他們還沒上床。”小鬼紅眼睛瞪大了一倍,半徑足有二十公分,跟兩顆火球似的,喜出望外:“太好了,他不行!”謝玉帛點頭:“沒錯,這種好事哪里去找,獨獨讓你遇上了。”商言戈:“……”第59章小區(qū)里,傅別旌背著莊岫,進了電梯,莊岫依然掛在他背上,一點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傅別旌第一次見莊岫,是因為莊岫在鬼屋工作,扮鬼嚇到了怕鬼的暴力玩家,被摁在角落一頓打,其他工作人員連忙拉開玩家,報警后把莊岫送到醫(yī)院。傅別旌當天坐班急診,接到了一個滿臉血腥油彩的骨折患者,咋一看好像被人爆頭了,實際上是手腕骨折。手術之前,護士給莊岫擦干凈妝容,因為油彩不好擦,擦干凈后莊岫痛得發(fā)白的臉頰都紅了。“還是個小帥哥?!弊o士開玩笑道,“早知道他皮膚這么好,我就擦輕一點了?!?/br>手術后,莊岫住院兩天,他這人很會逗同屋的人開心,盡管自己手腕麻藥過了鈍鈍作痛,嘴上卻繪聲繪色地講自己的鬼屋工作經(jīng)歷,把一屋子老人逗得哈哈大笑。傅醫(yī)生查房的時候,就數(shù)莊岫這間病房最吵。他看著盤腿坐在病床的莊岫,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去洗了頭發(fā),柔順的黑發(fā)想讓人揉一把。“你再說一句,林大爺?shù)木€該開裂了?!?/br>“我不說了?!?/br>傅別旌查房的時候很嚴肅,莊岫被訓了好幾次,什么下地沒穿拖鞋啊,太早洗頭發(fā)啊,晚上沒有按時睡覺啊,吃營養(yǎng)餐還挑食……莊岫一干壞事,準能被抓到,就像被安了監(jiān)控一樣。傅別旌以為莊岫會迫不及待出院,結果他在醫(yī)院多住了兩天,不好意思地表示:“傅醫(yī)生,我能不能追你?”傅別旌不跟患者談戀愛,任莊岫怎么追,始終無動于衷。他沒想到,莊岫堅持了兩年,也沒想到自己早就心動淪陷。半月前莊岫過生日,他們?nèi)忸I證了。當天,龍乾市外高速發(fā)生了一場波及范圍很廣的連環(huán)追尾事故,醫(yī)院緊急調(diào)回休假的醫(yī)生,傅別旌也得回去。蜜月泡湯了,莊岫絲毫沒有抱怨,“我有證就行了。”傅別旌:“只要證不要人?”莊岫:“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馬上就能持證上崗了,你接下來肯定很忙,我可以光明正大給你送飯了!不用再用巧克力賄賂你科室的小護士幫我轉交了?!?/br>傅醫(yī)生一開始很高冷,連他身邊的小護士都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多了男男女女要追求傅醫(yī)生,拒絕幫忙轉交任何東西。莊岫軟磨硬泡,投其所好,認真的樣子讓傅醫(yī)生有一陣懷疑他其實在追小護士。那天傅別旌鬼使神差地收了莊岫的便當,后來他明白這是在吃醋。“我以后天天去送飯,你不準點外賣。”回國之后,傅別旌連加了半個月班,莊岫也回鬼屋上班。做完一場五小時的手術,時間接近下午一點,傅別旌想著莊岫說的話,沒去食堂吃飯,先給餓昏頭的自己開了一瓶葡萄糖。莊岫經(jīng)常會錯過正常吃飯時間,傅別旌怕他來的時候自己先吃飽了白跑一趟。傅別旌等到三點,待會兒還有手術,實在沒辦法,準備去食堂,他給莊岫打電話,怕他這時候還擠在哪個公交車上。莊岫說他在睡覺。回國飛機上說的送飯一次也沒有來,每次打電話都愛答不理的。傅別旌想,莊岫可能是工作忙,或者時差沒倒過來,有次他要回家拿換洗衣服,順路去鬼屋接莊岫下班,才知道他一回來就從鬼屋辭職了。連最喜歡的鬼屋工作辭了也沒跟他說,傅別旌意識到自己結婚后的一星期陪伴莊岫的時間太少了,莊岫可能覺得被冷落了。本來他要住在醫(yī)院,后來他每天回去,但時間大多是凌晨二三點了,莊岫早就睡著,第二天他要六點去醫(yī)院,莊岫還沒醒。傅別旌一天三次打電話關心莊岫在家里有沒有好好吃飯,幾乎每次對方都在睡覺或者打游戲。傅別旌只好一到飯點就給別扭的愛人的點外賣。一星期后,醫(yī)院終于不那么忙,傅別旌放了兩天假,這兩天他發(fā)現(xiàn)莊岫尤其嗜睡,以為他生病了。把人抓去的醫(yī)院的路上,傅別旌懊悔不已,自己前段時間太忙,莊岫生病了他都沒察覺,虧他還是個醫(yī)生。傅別旌第一次產(chǎn)生了轉行的想法,他一直認定自己會當一輩子醫(yī)生,哪怕遇上無厘頭的患者家屬鬧事,他也沒改變過理想??墒怯龅角f岫,他的職業(yè)讓他陪伴莊岫的時間太少了。傅別旌帶著莊岫,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親自查看各種報告,分析可能的病因,但是體檢報告顯示,莊岫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最近一星期睡多了游戲打多了,需要多運動。體檢之后,莊岫像睡醒了似的,又變得和從前一樣有活力,還異常黏人。傅別旌給莊岫點了一星期外賣,非常自責,特意請假照顧他,每天出門買新鮮食材做飯,監(jiān)督他早睡早起。他一邊讓莊岫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一邊覺得哪里已經(jīng)不對了。莊岫以前會吃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醋討要好處,但不會擅自刪除他手機里所有護士的聯(lián)系方式。盡管傅別旌跟護士的聊天記錄,僅限于某某床位患者今天情況如何。傅別旌只好跟護士一個個道歉再加回來。莊岫以前喜歡做飯,但是他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