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現(xiàn)某種錯覺了?!敝苡癯嫉淖叩介T口,斜倚著門道。雪豹郁悶地朝他“嗚?!币宦?,跳上窗臺,走了。“睡得還好嗎?”“……還好。”事實上莊晏還有點困倦,做了整夜的夢,還是有關(guān)莊旭的。他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半。周玉臣的著裝卻是已經(jīng)起床許久了:“那你可以再睡會兒,早飯是七點一刻?!?/br>他注視著莊晏,眼里閃過一絲笑意。莊晏見他不說話,便道:“有什么問題嗎?”“不,沒什么。”莊晏大概不會知道,早上起來看到心上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是件很滿足占有欲,很令人愉悅的事,周玉臣直起身,轉(zhuǎn)身道,“我先下去了。”周玉臣走出去,莊晏只在床上呆了十分鐘,就起身了,他一邊換衣服,一邊目光掃過臥室的書桌。書桌很寬很大,說是工作臺更為合適,著很多工具,從左上角到右上角,全部是擺得齊整的模型。莊晏換好衣服,走到桌前,他年少時迷戀機甲,這樣的模型他做了起碼幾百個,而眼前這些模型還不只是機甲,有戰(zhàn)船、戰(zhàn)機,甚至有古地球的汽車,目測來看都相當精密。莊晏不由得俯下身,靠近桌面雙眼平視,觀察這些模型的細節(jié),看了好一會兒,才預(yù)備直起身,目光不經(jīng)意在書桌抽屜的縫隙一掃,忽然頓住了。書桌最上方靠近手邊的一個抽屜開了一絲縫隙,從縫隙里看,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信封一類的東西。他本不應(yīng)該窺探他人隱私,但從縫隙里漏出的信封一角,他看到了一朵黑墨水畫的簡筆郁金香。這筆跡他太熟悉了,寫信封裝后在信封一角順手畫一朵郁金香,是他的習(xí)慣。他從沒寫信給周玉臣。莊晏直起身,遲疑了一下,便拉開抽屜,看到了一整疊的信封,整齊疊在抽屜里。莊晏拿了一封出來看,手一抖,打開已經(jīng)拆開的信封口,一行字跡映入眼簾:“親愛的海倫娜……”一樓餐廳七點一刻準時開飯,周玉郎和周小環(huán)在跟周玉臣約定,上午周玉臣去訓(xùn)練場指導(dǎo)他們訓(xùn)練。“十點怎么樣?”周玉臣舀好一碗粥,放在身邊的空位上,“我?guī)f晏去主城外逛逛,就來看你們訓(xùn)練?!?/br>“可不可以只有你一個人來?”周小環(huán)撅著嘴道。“周小環(huán)?!敝苡窭傻?,其實雖然不愿承認,但他已經(jīng)感覺大哥對莊晏的感情,不希望大哥被別人搶走,他和周小環(huán)是一樣,但他也愿意遵從大哥的選擇。“你們下午呢?打算做什么?”周敦夫婦在桌邊坐下,克勞迪亞問周玉臣。周敦笑道:“不如去看電影?”“多老土?!笨藙诘蟻喥乘谎?。“老土才是最有用的。”周敦說道,“我和你當初不就是在電影院……”他的話頭打住,莊晏下樓來了。“我遲到了?!鼻f晏在桌邊唯一的空位坐下,略帶歉意道。“沒有。”周敦笑道,“莊晏,你們要去看電影嗎?”“電影?”莊晏看了一眼周玉臣,“……我不知道,都聽周上將的吧?!?/br>周玉臣眉梢一動,感覺莊晏像藏了什么心事,心不在焉的。第54章可能上午十點,莊晏坐在空曠的訓(xùn)練室內(nèi),遠處有三架機甲,一白一黑,還有一架被漆成了粉白色,機身上一個諾大的粉色卡通兔頭。“無聊的話可以到處去逛逛,這一層是整個訓(xùn)練場,也有供向?qū)в玫臋C器?!敝苡癯荚诙溊锏?,他們和周玉郎還有周小環(huán)都在一個頻道里,周玉臣現(xiàn)在正在白色機甲里指導(dǎo)他們練習(xí)。“好?!鼻f晏看了看手邊的系統(tǒng)面板,這個軍用機甲訓(xùn)練場位于主城的地下一層,相當大而且完備,訓(xùn)練室按照機甲型號分開,擁有如今帝國先行的所有型號的機甲,可以在系統(tǒng)面板上任意調(diào)看資料。他正在面板上瀏覽,忽然頓了一頓,喃喃出聲道:“Pro001?”“噢?!敝苡癯嫉?,“那是基地的新型機甲,去年才投入生產(chǎn),這是第一批成品。”莊晏臉色有些異樣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個Pro001?!?/br>“為什么不是?”周玉臣笑道,“說實話我還很喜歡這個名字呢,有點像老式的英雄電影?!?/br>莊晏打開Pro001的相關(guān)資料瀏覽,不一會兒,三架機甲都停了下來,駕駛員們從駕駛艙跳下來,到場邊中場休息。周玉臣來到莊晏所坐的桌邊,莊晏已經(jīng)看完了資料,抬頭看看他,神色復(fù)雜。“這是貝恩大師的最后一件作品?!敝苡癯荚谒磉呑碌?,“雖然他還健在,不過他已經(jīng)發(fā)出不再設(shè)計機甲的聲明,這些年來也的確不再出手新的設(shè)計圖了。所以這是最后一件作品,當然不能就這么付諸東流了?!?/br>“這是個失敗品?!鼻f晏復(fù)雜地看著那個旋轉(zhuǎn)的,泛著微光的模型。“但很美,不是嗎?”周玉臣用手指憑空描摹了一下Pro001的線條,“當然,我不懂你們藝術(shù)家的一些對美的看法……”他挑眉看著莊晏,莊晏莫名想到在“綠野”號上看到的那些某人留在畫冊上的隨筆,原本沉下去的心情略微輕快了些:“我不是藝術(shù)家,但你說的沒錯。”它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一架機甲,它的外型是由他曾經(jīng)最熟悉和欽佩的朋友親手設(shè)計的。“基地把圖紙買了過來,由我們的機甲設(shè)計師做了些改動。才生產(chǎn)出這臺機甲?!敝苡癯嫉馈!八哉f它不是當初那架Pro001也沒有錯。畢竟它仍然是給哨兵駕駛的?!?/br>莊晏神色動了動,目光微黯:“普通人也能駕駛的機甲,不過是一個美好的愿望罷了?!?/br>“有這個愿望不好嗎?”周玉臣道,“莊晏,我知道你也是貝恩大師的學(xué)生?!?/br>“對,而且我也參與了Pro001的設(shè)計,只不過事故發(fā)生之后,老師為了保護我,把我的名字勾掉了?!鼻f晏道,“這個愿望的代價太大了,沒有人能承受,連老師也不能?!?/br>“貝恩大師是因為弟子的死才隱退的?”周玉臣道,“我記得事故當事人是貝恩研究所的研究員……”“法瑞爾博士?!鼻f晏接口道,“他是我的師兄,老師最鐘愛的弟子。”那時貝恩大師名下的貝恩研究所,薈萃了許多如今帝國機甲學(xué)術(shù)界的名人。大師喜歡年輕人,那時何塞,他,還有如今身為帝國軍事學(xué)院機甲學(xué)院院長的弗蘭基·菲茨杰拉德,都在研究院中進修。他從小就背負“天才”的名聲,但那時除了老師,還有一個人讓他尤為敬佩,那就是丹·法瑞爾。法瑞爾比他大五歲,身為貝恩大師門下最出色的弟子,他在機甲方面的天賦令所有同僚嘆服,莊晏一進研究所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