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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蟬脫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從李同文第一次帶著他爬樹開始,從李同文帶著他第一次上學(xué)堂的時候翻墻偷溜出去開始,從李同文帶著沈子焉第一次瞞著家人說上山里探險開始,他們的緣就釘死了,在墻上一動不能動。

后來李同文翻進他家的窗,強硬地上了他的床,霸道地和他行了那叛道離經(jīng)之事,沈子焉就知道自己逃不開。

他病了,得了叫李同文的病,只有和李同文生生世世纏在一塊才能醫(yī)好。

李同文被突如其來的溫柔,澆得心軟,哄他:“太太夸我厲害,那我真是喜不自勝了?!?/br>
第二十二章真相

嚴(yán)明果然是一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事情收尾得很漂亮。

第二天早上,各大報紙上就登了記者會的事,王家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而他李同文被戴了大公無私的高帽,嚴(yán)明重建娛樂帝國的消息占了大半個版面,一時間滿城風(fēng)雨。

“同文,我們這次是不是太招搖了點,樹大招風(fēng)?!鄙蜃友商嫠萘吮瑁约鹤谒k公室里的沙發(fā)上翻報紙。

“閻王要我們?nèi)溃覀冐M敢留到五更天。被人唾罵也是一天,被人稱贊也是一天,不如痛痛快快地活。”李同文雙手撐在腦后,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沈子焉把手里的報紙揉成一團,砸他個滿懷,“李同文,你給我好好說話?!?/br>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祖宗又生氣了?!彼恍能浀厣戎约喊驼疲板e了錯了,呸呸呸,我就是個烏鴉嘴,什么屁都敢亂放?!?/br>
沈子焉揪著他耳朵把他扯到自己面前,“你給我說認(rèn)真的,你肚子里憋著什么壞?”

“真沒什么壞,我只是想著,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br>
沈子焉看著他流里流氣的樣子就氣得直跺腳,“李同文!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心肝,你可千萬別生氣,你一氣我就心絞著疼,得上醫(yī)院里去了。”他看到沈子焉抱著胳膊別過臉,還真是生氣了,自覺鬧夠了,慌里慌張地說:“子焉,你順順?biāo)悸?,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兩伙人被夾在中間了。”

沈子焉撇過頭,瞟他,“是?!?/br>
“大將軍上次那通電話就是把我們兩往火坑里推,著急著讓我們失民心,從我們手里搶上海的資源呢?!崩钔耐低淀樠?,手搭在他肩上。

“是?!鄙蜃友烧J(rèn)真地聽他說話,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崩钔某盟稚衩偷匕阉M懷里,“呀,我抓著只小貓咪,誰家的?。俊庇帧鞍蛇蟆痹谒樀吧嫌H了口,“哦,李同文家的?!?/br>
“李同文,你真流氓?!鄙蜃友纱分?。

“行,流氓餓了,吃餛飩?cè)ィ闵洗尾皇钦f想吃嗎?”

餛飩店老板,對了,餛飩店老板。

沈子焉像如夢初醒一樣奔到窗口,用紅木木頭支起窗戶,餛飩店老板不在了。

“同文,別吃餛飩了,想吃得上陰曹地府去了?!?/br>
“怎么個意思?”

“還記得飯店死了的那個阿偉嘛?”

“就那個飯店里跌下來的。”

“記得,都摔得血rou模糊了?!?/br>
“我估摸著那個人就是餛飩店老板?!?/br>
李同文被他這句話說得愣了,“怎么個說法?”

“我走出飯店之前,在洗手池那有個人撞了我,我和你說過我覺得他挺眼熟的。他當(dāng)時戴了頂絨毛,又把頭發(fā)都給剃了,我一時沒想起來,后來他從衛(wèi)生間里摔下來的時候又亂又血rou模糊的,我更是想不起來了。你今天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天他手指甲里還有沒擦干凈的面粉!”沈子焉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李同文知道他又開始想事情了。

沈子焉停了下來,站定看著他說:“同文,這餛飩店老板和王秋生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上次王秋生來我們這時,下樓吃了碗餛飩,還和老板聊了很久?!?/br>
“那如果說這阿偉是南京那邊的,又和王秋生熟悉,還被人帶著仇恨殺死了……”李同文反復(fù)地念叨。

沈子焉看著他,心里慌得恨,總有種在一個無形的網(wǎng)里,明明被壓著,但又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的無力感。

“咚咚咚”李同文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嚇得兩個人一激靈。

“少將,副官,有事上報?!蓖醵陂T口打著報告。

“進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將軍,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

“快說?!?/br>
王二六遞了個檔案袋給他們兩,“白玲,在大華飯店里叫白玫瑰,用的假名字,原名白采女。紹興人,父母雙亡,17歲來的上海。一開始是幫人洗衣服的,賺不到什么錢,后來經(jīng)人推薦,帶到大華飯店里做舞女,說是來錢快?!?/br>
“紹興人?經(jīng)人推薦?”李同文又說,“那那個??湍兀俊?/br>
“??偷男畔⒑苌?,大華飯店里有幾個門童說,這個??蜎]什么來頭,據(jù)說是外地來的商人,每一個月定時定點來兩次,可能是因為他在上海的生意間隔都是一樣的。到大華飯店也只點白玫瑰。有和白玫瑰關(guān)系近點的說那人有點要娶她回家的意思?!?/br>
“外地?定時定點?我看未必?!崩钔挠謫査?,“那裁縫呢?!?/br>
“我們?nèi)フ业臅r候裁縫已經(jīng)搬走了,隔壁醬油鋪的老板娘說他老家有急事,幾天前關(guān)鋪子就趕回去了。”

“溜挺快,有沒有查到他老家哪里?”李同文問。

“少將,這正是我要說的,裁縫也是紹興人。”

“行,你接著查。過兩天我和沈副官去趟監(jiān)獄里,親自審那些個抓回來的人?!彼麚]手讓王二六先下去。

王二六走了之后,辦公室里寂靜無聲了片刻,沈子焉才說,“同文,你想明白了嗎?!?/br>
“明白了?!?/br>
所有的事情此時此刻在他們心里都無聲地連成了一串線,從吳淞碼頭到朱老校長的死,再到槍戰(zhàn),都在敲擊著他們,就像是夜里打更人的銅鑼,叫醒夢里人。

他們之前已經(jīng)確定了,白玲的??途褪遣每p,他們兩個人是一個地方的人,白玲那個關(guān)系近的人說的話多多少少是可信的。有些事是裝不出來,尤其在久經(jīng)情場的舞女面前。所以阿偉的死肯定是裁縫的手筆。

而阿偉為什么會被帶著仇恨殺死?王秋生說過舞女是被先jian后殺的。所以,殺人應(yīng)該是本意,而jian是興起。阿偉會死,還被裁縫割得面目全非,是因為阿偉玷污了裁縫心里的白玫瑰。

他合該沒有臉,到了閻王爺那,也能沒個交代,最后做個沒人認(rèn)得的孤魂野鬼。

“所以,阿偉,也就是餛飩店的老板,應(yīng)該就是三個案子的真正兇手。”沈子焉篤定地說,多的猜測,他只想埋在心里。很多事情坦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