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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記得你?!?/br>文亭亭嘿嘿笑了笑,又問:“您不會是來抓我回去的吧?”“你初入……來我家玩時(shí)還不到十歲。”趙承陽笑吟吟與她說,“我將你當(dāng)meimei看,又怎么會抓你回去呢?”“那就好!”文亭亭開心道,“您舟車勞頓辛苦了,我去給您——”她的話說到一半,屁墩忽而往前一撲,搭了蕭墨白的肩,湊上去糊了他滿臉的口水,蕭墨白嚇得大叫,無論誰突然被這么一只站起來比人還高的狗搭了肩,只怕都是要被嚇到的,只是屁墩的尾巴搖得歡快,它顯然是極喜歡眼前這人的。文亭亭趕忙拽開屁墩,趙承陽竟也笑了,問:“這就是那只被你偷出門的軍犬?”蕭墨白驚驚恐恐:“它要干什么??!趙承陽笑道:“它好像只是很喜歡你。”他將擦臉的帕子往水盆中一放,確認(rèn)自己臉上沒有奇怪的鳥屎了,心中想著要沐浴,扭頭對著蕭墨白又調(diào)笑著說了一句:“我思來想去,好像沒有什么人能不喜歡你?!?/br>蕭墨白哼了一聲:“你又胡說八道。”……文亭亭猛然后退一步。等等,這人是誰?如今又是什么情況?!皇上為什么看起來和這人如此親密,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沒有人能不喜歡你——朕也喜歡你?!文亭亭:“……”這都摻和幾個(gè)人了!趙承陽開口道:“阿云,備些沐浴的熱水,今日運(yùn)氣不佳,看來還得先洗個(gè)澡。”蕭墨白對戚朝云甜甜一笑:“辛苦戚大人了,我也要?!?/br>趙承陽意味不明地笑:“你大可以同我一塊……”蕭墨白瞪他一眼,那目光含情帶蜜,看得人心里發(fā)毛。文亭亭又退了幾步,到張小元身邊,毫不猶豫伸手捂住了張小元的耳朵。“你們在說什么??!”文亭亭驚恐,“小元還小!讓他聽見了多不好!”張小元:“???”屁墩汪汪叫了一聲,文亭亭又唰地蹲下身,捂住屁墩的耳朵:“狗狗也還??!談情說愛避開狗狗好嗎!”張小元:“……”這……這是將他和狗等同了嗎?趙承陽哈哈大笑,道:“亭亭,何來談情說愛?”文亭亭一愣,她以為趙承陽與蕭墨白定是在談情說愛了,皇帝三宮六院,同時(shí)喜歡幾個(gè)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不由咂舌感慨,道:“嘖嘖你們宮……家里的事我看不懂!”“不懂才好?!壁w承陽說,“我倒也想不懂,可我不能不懂?!?/br>文亭亭咳嗽一聲,左右一看,忽而發(fā)現(xiàn)讓皇帝頭上長草的濮陽靖不見了。“咦?”她皺眉問,“濮陽都統(tǒng)呢?”趙承陽好似這時(shí)才回過神,不免也問:“濮陽呢?”戚朝云左右一看,搖頭。一直未曾言語的裴君則終于開了口,道:“抓鳥去了?!?/br>趙承陽:“抓……什么?”裴君則面無表情重復(fù):“您讓他抓鳥去了。”“我何時(shí)……”趙承陽一頓,“那只是氣話!”文亭亭突然有些心疼濮陽靖。這樣!是這樣哦!怪不得要長草!這草長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第23章開始練武71.濮陽靖在屋頂上。他輕功雖好,可終究是比不過鳥兒,那鳥早飛沒影了,讓他去哪兒抓?他越想越氣,而且都過去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有人來找他!他這么想著,便看見陸昭明拎著早點(diǎn)回來了,他說去給他師弟買早點(diǎn),果然是真的只買了兩人的分量。濮陽靖這才想起自己也沒吃早飯,他憋著一肚子的火,看起來好像更生氣了。都到這時(shí)候了,竟然還沒有人來找他!狗皇帝果真就是狗皇帝。狗皇帝!濮陽靖自己下了屋頂,灰溜溜跑去廚房,想給自己弄些吃的,倒不想張小元正坐在走廊外面啃饅頭,一面好奇望著他。濮陽靖實(shí)在很不喜歡他的眼神,只不過此時(shí)陸昭明正在一旁,他只能冷臉硬著頭皮走進(jìn)去,可文亭亭也在廚房內(nèi),睜大雙眼看了他許久,開口便問:“濮陽都統(tǒng),你的鳥呢?”濮陽靖:“……”文亭亭憋不住小聲說:“連一只鳥都抓不住的嗎?!?/br>她話音未落,濮陽靖已然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地又朝外走去。文亭亭怔住,連叫了濮陽靖幾聲,濮陽靖都沒有理會,她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低聲嘟嘟囔囔說:“這是怎么了?”張小元倒是知道怎么了。方才濮陽靖扭頭出門時(shí),他分明從濮陽靖頭上看見了被打擊的自尊。男人的尊嚴(yán)啊。脆弱不堪。“我覺得……”張小元小聲說,“他可能又上房頂抓鳥去了?!?/br>文亭亭:“……”……他們在廚房內(nèi)坐了一會兒,文亭亭忙著用爐灶下的熱灰烤紅薯,廚房內(nèi)香氣四溢,張小元還咬著包子,肚子卻好像又餓了,他叼著包子蹲在文亭亭身邊盯著爐灶看,一塊期待即將出爐的烤紅薯。他咽下最后一口包子,陸昭明問他:“吃完了?”張小元嘴里塞滿了包子,嘟嘟囔囔答應(yīng)一聲,一面點(diǎn)頭。“好。”陸昭明說,“那出來吧?!?/br>張小元茫然抬起頭。出去?烤紅薯還沒熟呢,為什么要出去?他匆匆咽下那口包子,哽得咳嗽幾聲,問:“大師兄,怎么了?”“你入門已有些時(shí)日了?!标懻衙髡f,“昨日我與師父通過書信,師父令我好好督促你習(xí)武?!?/br>張小元:“……”差點(diǎn)忘了。他拜師可是來習(xí)武的,不是來看著身邊這一群身份神秘之人莫名其妙的感情糾葛的。可是爐灶里的烤紅薯……張小元小聲說:“師兄,我腳疼?!?/br>“我知道?!标懻衙鼽c(diǎn)了點(diǎn)頭,“入門之時(shí),師父給過你一本劍譜?!?/br>當(dāng)初張小元被爹爹按頭拜師之后,王鶴年就給了他一本翻得破破爛爛的本門劍譜,那劍譜張小元的確是天天隨身帶著,可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甚至還沒有看到第三頁。這些日子他不是在捉賊就是在看熱鬧,中途還抽空塌了兩間屋子,哪有時(shí)間看什么劍譜啊。可張小元不敢直說,他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看了陸昭明兩眼,才開口,說:“看……我看了一些的!”他想蒙混過關(guān),可顯然沒有那么容易。“第一篇第二式,氣通二脈,縱橫揮霍,形端勁遵?!标懻衙魑⑽Ⅴ久伎粗?,“然后呢?”張小元:“……”張小元連第一式都沒有讀完,他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