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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藍(lán)之,將在草莓衛(wèi)視獻(xiàn)唱,屆時布偶視頻將開啟同步直播,敬請期待~】瞬間,修羽的直播間就炸了。【什么意思?緋聞男友剛死就開始炒熱度?人血饅頭這么香?】【無腦黑的閉嘴吧,還能不能好好打游戲了?我這個純路人都知道,講的就是藍(lán)之和她愛人吧?沒準(zhǔn)人家就是想緬懷一下自己的愛情,樓上想吃瓜想瘋了?】【哎哎哎,前面的,我老公正直播打游戲呢,有點眼色可以嗎?想嗶嗶這些東西點×退出不謝,超管都干嘛呢?趕緊起來封號了!】修羽可能也被彈幕影響了,最后一把打得菜得要命,被敵人摁在地上揍了個滿面桃花開,草草的下線了。白若塵看著置頂彈幕的內(nèi)容,陷入了沉思。藍(lán)之這個人,就算是白若塵這種完全不關(guān)心娛樂圈的人,都有所耳聞。她原本是布偶視頻里的一個唱見,嗓音空靈純粹,被歌迷們成為“海妖”,但沒出道以前直播時從沒露過正臉,所以網(wǎng)上瘋傳她長得見光死。就在網(wǎng)上的輿論一邊倒說她吃藕的時候,藍(lán)之正式出道,她的長相驚艷了眾人,真正的成為了——魔鬼的皮囊,天使的歌喉。從此,藍(lán)之算是正式踏上了星途。但真正讓她出圈的一件事,還是前幾天的那場世紀(jì)葬禮。去世的人是藍(lán)之的緋聞男友,他在家中突然猝死,享年30歲。但不管藍(lán)之長得多好看,都跟白若塵這個gay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竟然能見到這顆光芒萬丈的“明星”。戈雁聲心安理得的在自己的狗窩里賴著床,白若塵先是把鮯鮯魚的水給她換了,然后開始給綠植澆水。就在這時,一輛低調(diào)的車停在了萬魂齋的門口。白若塵原來在五星酒店干過一段保潔,所以很清楚,這輛看上去樸實無華的車,巨貴。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穿了一件合身的皮草,臉上除了一個大墨鏡以外還帶了口罩,脖子上還戴了一條絲巾,把自己裹得那叫一個嚴(yán)實。她下車之后,在保鏢的帶領(lǐng)下迅速的走到了店里,然后低低的吩咐道:“關(guān)門?!?/br>白若塵這時候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一上來就這么大的排場,還要關(guān)店,白若塵就不樂意了:“您好,這是我們的門店,如果您只是來尋求幫助的話,這樣做是不是欠妥?”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摘下了口罩,白若塵看著這張幾乎每天都能在電視里看到的臉,沉默了一下后說:“剛剛關(guān)門的那位兄弟,麻煩您順便把窗戶也關(guān)上行嗎?謝謝?!彼麄冞@個店小門小戶的,可不想惹上什么驚天大八卦。藍(lán)之把墨鏡放到了桌子上,疲憊的捏著她的山根:“給您的生意造成了不便,真是非常抱歉。”白若塵搖了搖頭,照例倒了一杯茶過來,白桃烏龍的香氣瞬間氤氳在了小室里,藍(lán)之聞著這個味道,放松了不少:“近幾天家里出了點事,所以總是睡不好,頻繁的做夢,我就想著,過來這個小店看看……”白若塵聞言,心里算是基本有譜了:“您能具體說說嗎?”藍(lán)之把小瓷杯抱在手里,暗紅色的指甲看起來莫名的有點嚇人,她的眼中晦暗不明,許久才說:“我家里……似乎不止我一個人。我也考慮過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我甚至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可什么作用都沒有,這種狀況反而愈演愈烈……”白若塵愣了一下:“具體表現(xiàn)是什么呢?”藍(lán)之握著小瓷杯,細(xì)瘦的指尖仔細(xì)的描摹著杯子上的花紋,猶豫了許久,這才對著那個保鏢說:“你先出去吧,我跟白先生談點事情?!?/br>正當(dāng)白若塵納悶,為什么藍(lán)之要把他趕出去時,這個妹子做了一件令他目瞪口呆事。藍(lán)之當(dāng)著白若塵的面,把脖子上的絲巾解了下來,只見她瓷白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不僅僅是脖子?!彼{(lán)之又把絲巾系了回去,“腿上、后背,渾身上下,幾乎每一處皮膚都遍布這種掐痕。但問題是,我是一個人獨(dú)居,那么這些痕跡,是哪兒來的?”白若塵沉默的聽著,沒有任何表示。藍(lán)之這才又嘆了口氣,似乎終于打算妥協(xié)了:“想必您也知道,我的男友,在前一段……所以我懷疑,是不是他一直跟在我身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彼{(lán)之把被子杯子放到了柜臺上,“我希望您能……幫我殺了他!”白若塵聞言,整個人都傻掉了。剛剛還溫柔的說著“我的男朋友”這樣的話,轉(zhuǎn)眼間就換了一張嘴臉,可以說是陰狠的請求別人,“殺了他”。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藍(lán)之連忙改口:“抱歉,這一段我被折磨的有點不正常,希望您能諒解我一下,我也不想做的太絕,您至少幫我把他趕走好嗎?”萬魂齋存在的意義,就是收集散落在人間的神獸的靈魂,所以能找到這個小店的人,都是跟神獸有關(guān)系的人,因此除非有特殊的情況,哪怕心里不太愿意,白若也塵不能拒絕這一單。白若塵聽完,想了半刻,然后點了點頭:“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幫您處理。”藍(lán)之的保鏢在前面開著車,戈雁聲臭著一張臉坐在后排嘟嘟囔囔:“我不過就是睡了一個懶覺,起床氣都沒散干凈,你就又給我找了一個活兒,你可真是怕我閑著?!?/br>正說著話呢,白若塵直接把一個豆?jié){吸管塞到了戈雁聲嘴里,堵住了戈大爺沒完沒了的啰嗦:“你早上沒吃飯吧?給你買的,趁熱喝?!?/br>戈雁聲翻了個大白眼,也算是接受了白若塵獻(xiàn)過來的殷勤,白若塵抿唇笑了笑,他知道,戈雁聲雖然干什么都是罵罵咧咧的,但到了正事上絕對不會含糊。藍(lán)之已經(jīng)先一步回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一筆不菲的傭金,白若塵拿了人家的錢,自然是要盡力辦事的。所以趁著戈雁聲喝豆?jié){的功夫,他給戈雁聲簡單地匯報了一下情況,末了還說:“藍(lán)之那一身的掐痕,都沒有發(fā)黑的征兆,所以應(yīng)該不會是怨靈。而且那人下手很有輕重,雖然那些淤青看著嚇人,但都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br>戈雁聲把空杯子吸得呼呼響,抽出手撲棱了一下白若塵的大腦袋:“要不說你道行淺呢,你也不想想,都掐成那樣了,那個女的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她肯定早就察覺了,不僅如此,肯定也自己想辦法了?!?/br>“但很顯然,那些方法屁用不頂。”戈雁聲把空紙杯扔到了車?yán)锱涮椎男±袄?,這才繼續(xù)自己的裝逼行為,“她這才冒著被狗仔拍照的風(fēng)險,來了萬魂齋。所以在不少事情上,這個女人都撒了謊,或者說隱瞞了一些東西,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