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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聊齋同人)巫醫(yī)人設(shè)不能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了極大的熱情,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趙霽不明白她的想法,只當(dāng)她是傷心于醫(yī)先生的離開,為此還消沉了兩日。

后來宮中宴飲,皇后殿下召他進宮陪宴,幫著篩選德貞帝姬的駙馬人選。

趙霽帶著沈玉林進宮赴宴,幫著挑揀了無數(shù)在京的世家子,卻始終沒有一個入得了德貞帝姬的法眼,婚事只好一推再推。

等他們回到宣王府的時候,秦素問便不見了蹤影。

沒有人闖進王府后院,她的房中也沒有門窗破損,筆墨紙硯都好好的擺放在桌上,冷掉的茶盞也沒有溢出一滴茶水。

一切都很正常,只除了不見一個人。

這就像趙霽被擄那次一樣,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被帶離京城的,更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浙江天臺的廢墟下。

沈玉林派遣府兵全城搜尋,卻一點聲息也沒有。

趙霽枯等了兩日,又進了一趟宮。

沒有人知道他和皇帝說了什么,只知道一向疼愛宣王的陛下雷霆震怒,罰宣王去太|祖牌位前長跪自省。

同時動的,還有陛下的御林軍。

但仍舊沒有追查到“陳啟文”的下落,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一般,找不到半點蹤跡。

宣王跪完牌位,強撐著出了趟京,也是無功而返,回府便病倒了。這一病來勢洶洶,短短幾日就有了藥石罔顧的預(yù)兆,陛下和皇后殿下親自登門探看,全都束手無策。

宣王的病,算是牽系著滿朝文武的心,怕是比皇帝病了還煩憂些。

——陛下要是一病去了,宣王靈前登基,江山該如何治理還是如何治理;可宣王要是沒了,將來陛下百年之后,江山傳到誰手里?

宣王的病一日比一日重,傳來的消息也一日比一日危急。

人人都屏著一口氣,等著聽宣王薨了的消息。就在眼看著趙霽將要撒手人寰的時候,沈玉林回來了。

他被趙霽派出去尋找醫(yī)續(xù)斷,人沒有找到,卻帶回來一只剛斷奶的小花狗。

狗崽子一進宣王府,再傳出來的就只有狗的消息。

因為宣王殿下的病開始好轉(zhuǎn)了。

這只狗就是秦素問。

沈玉林策馬回京途中,遭遇了刺殺。他馱在深草里躲過了搜查,暗中跟著那些刺客,到了京郊五十里外的茶棚處。

茶棚的主人是一對年邁的老夫妻,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平民百姓,那些刺客卻對他們很尊敬。沈玉林不敢妄動,一直等到那些刺客散去,兩個老人也出了門,才偷偷潛進茅草屋里看了一眼。

屋子不大,還有些逼仄,黑洞洞的看不大清擺設(shè)。沈玉林只聽到了羊和驢的叫聲,沒有發(fā)覺什么明顯的異常。

等他預(yù)備從屋中撤離的時候,有個小東西咬住了他的褲腿。

那嘴巴濕濕熱熱的,帶著尖尖的齒感,嚇得沈玉林抬腳便是一踹,接著就響起了狗崽子低低的嗚咽。

沈玉林不敢再盤桓,快速出了屋子,俯身潛行在荒草叢中,一點點靠近京城。

但是那只狗追了上來。

沈玉林手里沾過人血,自然不會憐惜一只小狗崽子的性命。當(dāng)他緩緩抽出腰間利刃,預(yù)備斬斷幼犬細瘦的脖子時,那只狗在地上扒拉出一個“趙”字。

這是國姓,比尋常的姓氏更讓人敏感。

沈玉林停住了動作,便見那只狗又扒出了陳啟文的名字。

它的爪子還很幼嫩,刨在土壤里沾了滿爪子的灰塵。但它的眼睛是那么的通人性,定定看著沈玉林的時候,就如同一個與他熟識多年的故人。

他沒法不信。

等他帶著狗回了京,知道宣王殿下已經(jīng)命懸一線,心里便灰了大半。

必定是妖邪刻意調(diào)開他和陳啟文,好讓王爺孤立無援,趁機對他下手!如今他們回是回來了,可一切都太晚了。

太醫(yī)都是凡人,又怎么能懂得妖怪的手段。他沒有找到醫(yī)先生,就沒有人能治好王爺?shù)牟 ?/br>
秦素問也很焦躁。

她好端端在房里練字,就因為喝了一口茶水,便從人變成了一只小狗崽子,被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糟老頭掐著脖子,拎到了荒山野嶺。

那屋子黑得沒有一絲光,除了那些愛叫的牲口,她幾乎什么也看不見聽不見。粗鐵鏈子拴在她的脖子上,一掙扎就有針扎進rou里,她最開始的時候,連動也不敢動彈。

那老頭每日按時給她放一盆泔水,若是發(fā)覺她不曾吃過,就用不知道什么東西虐打她。那刑具有著尖尖的帶著倒刺的鉤子,像是鐵做的,在身上招呼一下,就要皮開rou綻。

秦素問依照他放泔水的規(guī)律計算天數(shù),想法子把泔水偷偷藏起一部分,避開毒打的同時,將自己餓瘦一些,好早點從鐵鏈里脫困。

沈玉林來時,她已經(jīng)餓得眼冒金星,聽著那兩個老怪物走了,才慢慢從鏈子里把腦袋抽出來。做了小犬,嗅覺無端的敏銳起來,她習(xí)慣了在黑暗中視物,幾乎立刻從輪廓判斷出來人是沈玉林。

但是沈玉林認(rèn)不出來她。

換作是她,她也沒法想象一只狗會是人變的。

但好在她還有人的腦子。

可是趙霽都要死了,她回來又有什么用?秦素問跳上床榻,看著臉頰凹陷、眼底青灰的趙霽,想到這個人會死再也不能動、不能說話不會再朝她笑,就忍不住鼻子泛酸。

她的劍囊都給了他,為什么還是會這樣!

幼犬嗚嗚咽咽的抽泣,小背脊一顫一顫的,看著便讓人心酸。沈玉林從懷里掏出那個破舊的劍囊,輕輕放在了趙霽的枕畔。

“王爺怕你出事,急著找醫(yī)先生回來,連這保命的東西都交代我隨身攜帶,深怕誤了營救你的時辰……”

沈玉林眼角發(fā)紅,摸了摸幼犬背上的毛發(fā),“他一向待你深情,把你的生死看得比自己還重要?!?/br>
秦素問的爪子按在趙霽胸口,垂頭吸了吸鼻子,烏溜溜的小狗眼便和他的眼眸一對,清晰地瞧見了里頭的羞赧。

沈玉林卻沒發(fā)覺他已經(jīng)醒了,嘴里還在碎碎的念叨著王爺幽秘的男兒心事。

“醫(yī)先生光風(fēng)霽月,又本事了得,還生得那樣俊,你戀慕于他,也合情合理。但王爺也是天潢貴胄,何曾吃過這樣的苦楚,他日日念著你,睡里夢里都叫著你的……”

“沈玉林!”

趙霽的男兒心事就這么被揭破了。

他抱著小小的犬兒,把臉埋在它柔軟的毛發(fā)里,臉頰燙得驚人:“你莫要聽他胡說,本王從來不說夢話。”

秦素問汪一聲,想問他知不知道這只狗是誰。

“別鬧,啟文?!?/br>
趙霽拍拍她的耳朵,將幼犬抱在懷里,“我有些累,你陪我睡一會。就一會,好不好?”

不好。

秦素問拿爪子扒扒他的頭發(fā),想說自己很餓,但考慮到語言種類不同,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