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帝國最A(yù)的Alpha訂婚了、穿越后我成了宮里最厲害的崽、和渣攻離婚后,他紅了、男神的狐貍精要上天、詐死醒來后我成了病弱美人、玫瑰大少、能不能不作死、逆流、午夜船說、錯(cuò)把逃生游戲當(dāng)做戀愛游戲玩了
往事,然后便聽聞了狐妖飛升的消息。“他的心可真臟啊!”燕赤霞感慨一聲,心底五味雜陳,“只要能助他飛升成圣,便什么也不顧惜。”秦素問遲疑道:“包括我?”“自然。”燕赤霞笑道:“你和趙霽宿世因緣,他是皇室之人,將來還會登基為帝,實(shí)乃最得天獨(dú)厚之人。助你二人成事,醫(yī)續(xù)斷就有無上功德?!?/br>他在這世間汲汲營營,所求便是功德。所以明明解咒的法子那樣簡單,他卻不肯為她恢復(fù);明明知道她的過去,卻什么也不告訴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她推到趙霽身邊。秦素問心潮起伏,卻還是咬牙道:“我不信。”燕赤霞狐疑地瞧她:“你就這樣相信他?如你這般好騙,又怎么做成想做的事。”不過他也不是要挑撥他們二人,只懶懶的靠在窗邊,“今夜最宜渡劫,人皇新舊交替,天地氣運(yùn)最盛,他不會放過這個(gè)機(jī)會?!?/br>何況這一切都是他親手促成的。這樣苦心孤詣,若是讓機(jī)會錯(cuò)失,豈不是一切都白費(fèi)了。“你不去阻止他?”秦素問與他拉開距離。“不去?!毖喑嘞紦u頭,“我答應(yīng)他保護(hù)你,便說到做到。”“所以根本不是我有危險(xiǎn),是他借口將你支開?!鼻厮貑枃@口氣,“而你們倆早就心照不宣。”燕赤霞笑起來,眼眸里流轉(zhuǎn)著奇異的光,“他確實(shí)很聰明,我從未見過這般靈巧的人,心里很愿意與他做朋友?!?/br>但醫(yī)續(xù)斷說,他沒有朋友。這實(shí)在很讓人惱火。“醫(yī)先生會成功嗎?”秦素問仰臉看向碧藍(lán)的晴空。宮里那些鬼蜮技倆,對于他來說,應(yīng)當(dāng)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那飛升以后呢?在天上做神仙,便是他的愿望?可天上還有玉皇和王母,受人鉗制,他能夠忍受嗎?她心里思緒紛亂,卻猛然聽他道:“他們不會讓他成功的?!?/br>“他們?”燕赤霞定定望著九天之上的殿宇,低低笑出聲。*皇城一如既往的莊嚴(yán)肅穆,有著凌駕世人的尊貴和富麗,看起來冰冷又遙遠(yuǎn)。在宣王府建成之前,這座城曾經(jīng)是他的家。可今日再來,竟這樣的讓他陌生。皇后殿下比從前蒼老了一些,鬢邊已白了大半,卻還是那樣的氣質(zhì)高華,雍容如廊下的牡丹。她親熱地朝趙霽招招手,嘴里道:“云開來了,快來幫本宮瞧瞧,這幾個(gè)孩子哪個(gè)更合宜?!?/br>云開是趙霽的字,陛下親自為他取的。會喚他字的人,也只有這對天下最尊貴的夫妻。趙霽行了全禮,走到鳳座近前,往金冊上望去一眼。上面記載著各世家身份、年紀(jì)合宜的公子,旁側(cè)還附著工筆白描的人物小像,極是妥帖。“上回把京里的子弟都揀選完了,德貞卻一個(gè)也瞧不上。這回便不拘著京里的人家,舉國的望族兒郎全收錄來了。”皇后殿下的面容沉靜又溫柔,不比年輕的妃嬪嬌艷,母儀天下的氣度卻讓眾妃望塵莫及。趙霽曾偷偷將她視作自己的母親,滿心孺慕之情,如今再看她,卻有種恍若隔世之感。“云開這是怎么了?”皇后扶一扶鬢發(fā),關(guān)切道:“瞧著有些恍惚,是不是哪里不適?”趙霽含笑搖頭:“臣無事。只是德貞meimei擇婿,總要她自己看得中才行,幫著她選了,將來若是合不來,豈不耽誤了meimei?”皇后露出一點(diǎn)愁緒,“她被嬌慣壞了,讓她來選,誰都選不上?!?/br>帝姬已經(jīng)十六歲了,再不談婚論嫁,就有些不成體統(tǒng)了。“德貞meimei還是孩童心性?!?/br>皇后嘆口氣,顧慮著宮人在旁侍立,不好再多說什么,只道:“她今日身子有些不適,沒去學(xué)館聽講,云開若是無事,便替本宮去瞧瞧她?!?/br>趙霽點(diǎn)頭應(yīng)下,一旁的宮人便悄然出列,引著他往德貞帝姬的宮殿前去。帝姬的殿宇都挨在一片,除了幾位年長出嫁的宮殿空著,其余都住著人。德貞帝姬是未出閣公主里最年長的,又是皇后嫡出,地位尊崇,屋舍儼然是其中最華麗精致的。“宣王殿下?!?/br>宮婢們迎上前來,依次向他行禮,脆聲道:“殿下剛午睡起,已梳洗完畢,王爺快請進(jìn)?!?/br>“嗯?!?/br>趙霽邁步朝殿中行去,便見個(gè)宮裝的美人慵懶斜坐,烏發(fā)高高盤成發(fā)髻,裝飾了滿頭的珠翠。“霽哥!”趙德貞欣喜起身,抬臂抓住趙霽的雙手,牽著他在云榻旁坐下,“幸好你來,否則我都要悶死了?!?/br>她的臉圓圓的,雙頰微微豐腴,神色總有些愛嗔的嬌憨,看起來始終是個(gè)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直不曾真正長大。趙霽低頭瞧她臉上脂光水膩的妝容,發(fā)覺眉黛、口脂、水粉、花鈿個(gè)個(gè)妥帖精致,除了描摹出來的天真純稚,旁的什么也看不見。“霽哥,你在瞧什么?”趙德貞摸摸臉,露出小姑娘的羞怯,“是不是我的胭脂花了?”“不曾?!壁w霽將雙手?jǐn)n回袖中,“這胭脂花色不錯(cuò),很襯你的氣色?!?/br>趙德貞咯咯一笑,“我聽父皇說啦,霽哥果然是有了心儀的人,都會說甜言蜜語哄人開心了?!?/br>“是嗎?”趙霽與她對視,“她這些時(shí)日出了點(diǎn)意外,不過如今已經(jīng)無恙了?!?/br>趙德貞依舊是天真模樣,“那敢情好,快快讓父皇給你們賜婚吧!”趙霽閉閉眼,緩緩?fù)碎_一段距離。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又帶著心口巨石終于落下的釋然。“我與陛下坦言之時(shí),她還是個(gè)男子。本朝士大夫雖好男風(fēng),卻從來不曾擺在臺面上,更遑論御旨賜婚?況且你是未出閣的帝姬,陛下又怎么會將這樣的事情說與你聽!”趙德貞愣了一瞬,有些委屈地嘟嘟嘴:“霽哥怎么無故發(fā)這樣大的火?父皇只提了一句,我想著你終于要成家了,心里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想得到竟會不是女子?”她眼底泛起潮紅,閃爍著粼粼的水光:“還有什么從前是男子,如今不是男子的話,我竟聽不懂了。霽哥心地仁厚,還能將他變成閹人不成?”趙霽眸光沉沉,緘默地看她唱念做打,挑不出一丁點(diǎn)的錯(cuò)漏。無懈可擊。第66章續(xù)黃粱“霽哥?”趙德貞無措地望著他,像是不解他為何如此沉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著怯懦,和想問不敢問的遲疑。趙霽的背脊繃得緊緊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一動不動地望著猶帶稚氣的少女。他想起從前的那些歲月,只覺得溫?zé)岬囊活w心被什么撕碎了。先帝的遺腹子、生而克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