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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意外發(fā)生了。文懿本身就是借著楊宇懷的力在下樓,因為那一瞬間的遲疑沒有跟上腳步,手上的力氣也松了,于是楊宇懷還是正常的步伐下樓之后,文懿就悲劇了。整個人被楊宇懷帶著往前卻沒有跟上之后,沒有了支點,整個人往前撲去,一瞬間文懿身上早上摔出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脫口而出一聲“我艸?!?/br>楊宇懷不知在想什么,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文懿出聲之后才想要轉(zhuǎn)身去看發(fā)什么了什么,結果還沒能轉(zhuǎn)身,就被文懿想要扶住什么的手往下用力一壓,沒有防備的被推了出去,幾大步跨下臺階撐住樓梯轉(zhuǎn)角的墻面才穩(wěn)住身體,而文懿想要借力的想法落空,即將摔個臉著地,心里的曹尼瑪呼嘯而過,心想這樓梯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詛咒不成,中午見他摔的不夠狠,一定要他骨折才可以嗎?千鈞一發(fā)之際,文懿懸在了半空中,維持著一個很艱難的姿勢。有人再后面揪住了他的衣領,把他吊在了空中。楊宇懷撐住自己之后趕緊轉(zhuǎn)回身看文懿,就看到他往下?lián)涞哪且荒?,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就看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在他們后面的大佬一把抓住了文懿,讓他避免了摔成骨折的命運,但是楊宇懷也說不清自己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吸一口氣,總之,無論哪種局面,貌似都不輕松。而大佬自是十分輕松的抓著文懿的后衣領,文懿冷靜下來之后,雖然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情況,但是已然明白自己避免了骨折的命運了,手慢慢再空中撲騰兩下,想要用力直起身體來,但是無奈無法cao作,而身后的人仿佛揪住他就已經(jīng)完成使命了般,不再動作,讓文懿甚是疑惑,而楊宇懷僵住的樣子也讓文懿明白,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文懿不知道身后是何方大神,心里莫名有種預感,于是顫顫巍巍的叫楊宇懷,“楊宇懷?”楊宇懷回過神來,看著文懿的姿勢,會意,有點不自然的走上前來,眼睛控制不住的瞥了幾眼后面的人,然后扶住文懿的胳膊,身后的人也順勢松了揪住文懿的手,文懿站穩(wěn),回過身。嘿!好家伙,文懿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他心里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現(xiàn)下不能去想那些,只能先道謝,“謝謝你?。 ?/br>千般滋味在心頭,導致說出來的話有些干巴巴的,不過幸好對方也不在意。看了他一眼就越過他們下樓了,好像隨手做了一件好事,并不在意他們的心情。文懿有些懵,楊宇懷也有些懵。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回到了宿舍。文懿坐在床上出神,楊宇懷拿了兩桶泡面去外面接水。等楊宇懷回來的時候,文懿仍然還是那副樣子,楊宇懷忍不住問他,“你跟活閻王....”有點疑問的語氣,文懿回神,心里有鬼但故作鎮(zhèn)定的問,“怎么了?”楊宇懷往桌子對面大喇喇的一坐,好像有點不忿的說,“我也不知道,總感覺你倆氣氛不對勁?!?/br>文懿傻眼,“怎么說?”這楊宇懷夠敏感的啊。楊宇懷低頭嗦了一口面,抬眼看文懿,“反正我老覺得你倆,眼神不對勁,怎么說呢?就有什么秘密的那種感覺,按理說,你失憶了,那么你不記得他,即使我跟你說了一些事情,那你更多的對他,也只是感到好奇而已,但是你的眼神并不只是好奇,我能感覺到你在思考著些什么?!?/br>文懿大吃一驚,心里只有四個字,這是高手。文懿心里暗暗反省,自己有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嗎?但是他也確實沒在楊宇懷面前收斂。不過也沒什么,楊宇懷整天表現(xiàn)的都跟推理看多了一樣,看什么都是有秘密的樣子,只要咬死不承認就行了。文懿就干脆沒理他,白他一眼之后埋頭吃面。沒人搭理,楊宇懷渾身本事沒處發(fā)揮,便也只能作罷,心想自己在慢慢觀察。兩個人慢悠悠往教室晃悠的時候,校園里已經(jīng)很安靜了,天色昏暗,路上的路燈昏黃,偶爾零星幾個學生擦肩而過,氣氛舒適。返校日的晚上不會有課,都是學生自習,文懿顯得有些無所事事,楊宇懷倒是認認真真的看起了書。老師偶爾過來瞧一眼,教室里倒也安靜,但是文懿注意到后排座位有好些空著的,包括大佬。問了楊宇懷才知道,那是體育生和一些學習差的學生,體育生有夜練,差生會逃晚自習,老師也不太管他們,只要不在學校惹事就行。文懿心中有些憋悶,聽到這個,于是跟楊宇懷說去上廁所,想偷偷出去走走,反正自己對這里也不熟悉,往哪兒走都覺得新鮮,也算是散心了。出了教室門,在走廊上能看到下面cao場上有人跑步,還有吆喝的聲音,文懿知道這大概就是體育生了,看不清是誰,但是大佬想必也在其中。文懿有股沖動,想要悄悄去圍觀一下。教學樓前面下了好多臺階后是一個升旗臺,然后就是cao場,升旗臺旁邊是一面爬滿爬山虎的墻。文懿坐在升旗臺側(cè)面,躲在了爬山虎的陰影里,看著那些cao場上跑著圈的身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文懿覺得其中有些人都跑了好幾圈,在他前面經(jīng)過了好幾次,但是沒有看到一個類似大佬的,也不知是太遠了看不清還是看錯了。晚上的風有些涼,吹的爬山虎的葉子沙沙的響,旁邊旗桿上的繩子偶爾打在旗桿上發(fā)生沉悶的響聲,還有cao場上的哨聲,文懿有些想躺著睡一覺。這樣想著,于是文懿轉(zhuǎn)了個身,想要側(cè)躺在臺階上,靠著后面的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