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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暗巷里,蕭以恒后退一步,側(cè)身躲過迎面襲來的拳頭,那人猝不及防,一頭撞向了后面的墻壁。蕭以恒利落地繞開他,抬腿在他后腰補(bǔ)上了一腳。別看虎哥和那群虎小弟尋仇的架勢很足,但實際上,這群混混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他們一窩蜂涌上來,你打一拳、我踢一腳,毫無章法,偶爾還會誤傷友軍。蕭以恒面對他們的圍攻,游刃有余,但蒼蠅嗡嗡多了也讓人心煩。他向來討厭麻煩,更討厭和自己無關(guān)的麻煩,他不明白厲橙出于什么原因把自己拖下水。想到這里,他下手的動作更加狠戾。在華城一中,所有學(xué)生都把蕭以恒當(dāng)作是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他們把他捧上神壇,把他當(dāng)作是一尊用冰雕成的神像。可他們卻不知道,所謂的神仙……也是會打架的。而且……神仙打架,打得特別好看。別人打架,不僅胳臂拳頭使力,就連眼睛、鼻子也要一起使力,額頭青筋跳啊跳的,整張臉漲得通紅;但蕭以恒卻相反,他下手越狠,臉上的表情越云淡風(fēng)輕,即使敵人身上見血,他也沒有絲毫動容。蕭以恒處于層層包圍之中,卻不顯得狼狽,一拳一腳從容不迫,應(yīng)付裕如。有人被他一腳踹中胃部,抑制不住地干嘔起來,噴濺而出的穢物落在地上,蕭以恒有些潔癖,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虎哥立刻抓住了他這一瞬間的精神松懈,舉起手中的撬棍從他身后撲了過來!蕭以恒根本沒有注意到臨近的危險,眼看那根撬棍就要落在他身上,若是砸實了,他絕對要流血骨折不可!然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陣破空聲襲來。——突然從另一個方向飛來一塊板磚,準(zhǔn)而又準(zhǔn)的直接砸中了虎哥拿棍的右手!虎哥“啊”的痛呼一聲,手里的撬棍再也拿不住,失手落在了地上。聽到身后的動靜,蕭以恒瞬間警醒。他回頭一看,只見虎哥捂著手腕倒吸冷氣,在他腳下,碎磚頭落了一地。再看遠(yuǎn)處,一個男孩逆著光,影子拖得很長很長。恍惚間,蕭以恒還以為自己的畫成真了——夕陽垂落在地平線處,太陽余暉從巷口斜斜的灑下,把一磚一木全部渲染成了橙紅色;而在橙紅色的世界里,一個披著金色光彩的男孩慢慢走近,成為了這幅畫面里唯一的異色。——那是厲橙。無法無天、為所欲為的厲橙。男孩的額頭滿是汗水,胸口起伏間,呼出灼熱的氣。他是從學(xué)校里一路跑來的。“你……”蕭以恒剛想開口,厲橙突然一聲爆喝,打斷了他。“蕭以恒,你是不是傻?。∧敲炊嗳藝ツ阋粋€人,你不知道跑啊?!”厲橙又急又氣,天知道,他聽到蕭以恒被人圍攻時,心慌得要命,完全不像他了。他像是只發(fā)怒邊緣的小獅子,咆哮道,“小眼鏡兒那種弱雞宅男都跑得掉,你跑不掉?!”他不懂得要怎么表達(dá)心中那不知從何而起的關(guān)心,只會用這種笨拙的指責(zé)來掩蓋。可惜,注定會起反效果。蕭以恒之前和那群小混混打了許久,都沒有動真火,但厲橙這一句話,瞬間把他的火拱起來了。蕭以恒臉色冰冷,反問:“厲橙,你有什么立場指責(zé)我?!這些麻煩都是你惹出來的!”他手指向那群殘兵敗將,“你問問他們,他們?yōu)槭裁匆谛iT口堵我?”厲橙的表情瞬間垮下來。他……來龍去脈他都聽小眼鏡說過了,他當(dāng)然知道這群人是為何而來。厲橙難掩心虛:昨天,他一時惱怒就報了蕭以恒的名字,沒想到他們今天真的就找上門來了!雖然他做的不對,但是……但是他有努力補(bǔ)救啊,他一聽說蕭以恒被人圍了,立刻餓著肚子跑出來幫他,連小弟都沒來得及叫!不過,厲橙驕傲慣了,讓他承認(rèn)錯誤,還不如鯊了他來得快。他一張漂亮的臉蛋又紅又白,指控道:“這件事你也要負(fù)責(zé)任!昨天誰讓你把信息素留在我身上的?!!”“什么信息素?”蕭以恒一愣,不知道話題怎么轉(zhuǎn)到信息素的事情上去。厲橙見他不承認(rèn),瞬間氣不打一處來:“看來有人敢做不敢當(dāng)???昨天你抱過我之后,我沒再接觸過別人,到了網(wǎng)吧,我才發(fā)現(xiàn)身上一股alpha信息素的‘臭味’,那群小混混借故sao擾我,我受不了才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的!”蕭以恒恍然。在分化后,每個alpha、omega的身上都會出現(xiàn)各自信息素的味道。beta能聞到這個味道,但是自身無法產(chǎn)生信息素。分化后,每個A和O要學(xué)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把信息素的味道收回體內(nèi),在公共場合肆意散發(fā)信息素,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但是,在運動過后、受到驚嚇、情緒起伏時,信息素都會有不受控制的外泄情況。蕭以恒想,應(yīng)該是昨天厲橙突然跳進(jìn)他懷里,他一時不慎,心情激蕩,才會導(dǎo)致信息素外泄。他咳嗽一聲:“昨天我一時沒控制住,信息素留在了你身上。可如果不是你主動跳進(jìn)我懷里,我也不會……”“呔!你別推卸責(zé)任了!”兩個人你眼瞪我眼,誰都不肯退讓一步,勢要讓對方低頭、承認(rèn)錯誤不可。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他們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幽幽的嗓音——“我管你們昨天是投懷送抱,還是情難自禁!”剛才被打趴下的虎哥再次站了起來,高舉起手中的撬棍發(fā)起了第二次沖鋒,“給老子嚴(yán)肅點兒,你們是來打架的,不是來調(diào)-情的!?。 ?/br>下一秒,兩只拳頭同時出現(xiàn),一個打他右眼、一個擊他左顴,直把虎哥打得眼冒金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同時出拳的厲橙和蕭以恒并肩站立,低頭望著躺在地上的虎哥,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嚴(yán)肅。厲橙怒斥他:“老子說話,你這龜孫插什么嘴?!”蕭以恒諷刺他:“現(xiàn)在做混混的門檻這么低嗎?你不如把染頭發(fā)的時間拿去練練打架。”虎哥捂著一頭紫毛,覺得委屈極了。厲橙看向蕭以恒:“我懷疑你指桑罵槐,而且我掌握了證據(jù)!”蕭以恒挑眉:“我罵人還需要指桑罵槐?你自己對號入座,怪得到誰?”“你……你!”厲橙急得抓耳撓腮,偏偏說不過他。厲橙這個學(xué)渣,論嘴皮子,哪里比得過年級第一的蕭以恒?能動手就絕不逼逼,厲橙嘴里哇哇哇地喊著沖了上去,結(jié)果剛邁了兩步,就迎面撞進(jìn)了一片冷肅的信息素之中。“——你講不講道理!”厲橙趕快剎住步子,捂住口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