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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一沖,跟著他們走了……半路上我過意不去支開他們回去看了一眼,但是你已經(jīng)不在那了?!?/br>時舟擰上瓶蓋,淡淡地說道:“很巧,秦?zé)熃拥搅宋业那缶刃盘?。他就在你走后不久趕過來?!?/br>傅城抓住他冰涼的手,說道:“你要是還有氣,盡管打我罵我,其實我回到你身邊的時候我就知道……對我怎么樣那都是我活該。你要是氣消了,咱倆就重新開始,就從現(xiàn)在起,你可別再對我說什么重話了,要不然我傷心給你看。”傅城:“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會不告而別了?!?/br>時舟盯著他。誰稀罕看你傷心。時舟把碘酒放起來,說道:“可以。”傅城好像把壓在心底所有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一下子輕松了很多。但是他還是怕時舟一個想不開又要跟孟光秦苛來個你死我活,便詢問道:“你打算去C5區(qū)做什么。”“端了那里,問清楚秦苛當(dāng)年的事,把孟光抓回去或者殺了他?!睍r舟的手被傅城抓在手心里。“然后呢?”傅城盯著他。時舟輕輕地放開他,開始給他流血最多的地方纏繃帶,說:“回聯(lián)盟,辭掉領(lǐng)主,不干了?!?/br>傅城突然心跳加快了一下,咂了一下嘴,試探地問道:“那你跟我回自由者嗎?”時舟:“隨便?!?/br>他這一句“隨便”仿佛帶著什么魔力似的,讓傅城在寒天雪地里一下春暖花開,一兩秒的功夫近乎把兩人一起浪跡天涯的后半輩子全部在腦海中規(guī)劃好了。時舟疑惑地看著他,好像瞬間有一種他突然發(fā)光了的錯覺。猝不及防地,傅老狗拉過時舟,親了上去。一口氣被他啃得斷斷續(xù)續(xù),時舟一下子推開他。傅城的后背磕了一下,疼痛在巨大的快樂之中可以忽略不計。“你怎么跟狗一樣!”時舟氣急敗壞道,擦了一下嘴,“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忍不了了,”繃帶纏好了,傅城站起來,拉著他往里走,說道:“你快點解決完你的事,我們回到駐地真干一次?!?/br>※※※※※※※※※※※※※※※※※※※※能阻止老狗的只有審核(。)第55章幽暗的房間里,人頭攢攢。人們蹲在狹窄的空間里,頭上的人工照明把一整日都偽裝成白晝,讓人連基本的時間飛逝都感受不到了。她們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簡單粗陋,像待死的囚犯,麻木的表情沒有一點生氣,宛若一簇不見光而無法光合作用,正在慢慢凋零枯萎的花。這里都是女性。外面還有帶著面罩的士兵在外面巡邏。遠(yuǎn)看他們具有士兵的身形,但是近了便會發(fā)現(xiàn)那些“人”身上異于人類的組織器官,他們頭上帶得不是面罩,而是生長出來的蟲類復(fù)眼與口器。這些都是變異人。周遭安靜的很,但若是仔細(xì)聽,能在這群女人里面聽到一些小聲交談的聲響。“哎,”齊肩短發(fā)的女孩趴在地上,臉被透明的地板擠得特別滑稽,她眨巴眨巴眼,輕聲道:“我剛才看到它動了!”她身邊有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女孩,身上散發(fā)這一種溫和又成熟的氣質(zhì),戳了戳她的肩膀,說道:“你這樣很奇怪?!?/br>她們周圍一圈,幾乎都是年輕女子。腳下是不知多厚的透明地板,正常人往地下看,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黑色,但是若是打量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坨巨大的黑色,會輕輕上下浮動。地面有頻率地微微顫動,就像在呼吸一樣。這是一只巨大的蟲子的一部分。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觀察,女孩發(fā)現(xiàn),這所地下實驗室,竟然是建在一個體型大到無法想象的巨蟲之上,而且剛好在頭部位置。于是女孩推斷,這蟲子的體型大概遍布整個山區(qū)的地下。短發(fā)女孩一點都不怕蟲,把臉一側(cè),耳朵貼到地面,說道:“我感覺它好像在低吼。”同伴看著她這幅樣子笑了笑。突然,長發(fā)女子拍了拍趴在地上女孩的肩。后者連忙坐起,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fā)絲。有人過來了。整個地下實驗室都發(fā)著幽幽的酒紅色的光,是人類故意研制的,好像可以讓蟲類休眠。這光把這里的氣氛烘托得有些詭異。幾個士兵和研究員路過這里,邊走邊報告著什么。“‘方舟’的尾部剛才受到了巨創(chuàng),狀態(tài)極其不穩(wěn),現(xiàn)在正在麻醉修復(fù)——蝗人已經(jīng)成批放出,會阻止人類繼續(xù)攻擊尾部……”方舟是這只大蟲子的名字。“知道了,”一陣沙啞的機械聲,“你去挑一只繁殖體過來?!?/br>說罷,屋子的門轟然被打開,屋子里驚起一波尖叫。兩位女孩和身邊的年輕同伴沉默不語,看著那個帶著真面罩人類研究員。他帶著耳麥,與另一邊報告完畢之后。目光開始在這群人身上掃視。突然,一個女人被拽著頭發(fā)拖出去了,她掙扎著留下尖叫和哭泣,沐浴著同伴驚恐的目光。那研究員全然不顧這些撕心裂肺的哭喊,變異人士兵上前來堵住她的嘴,尖銳的聲音才緩下去些。研究員問道:“你要繁殖體做什么?!?/br>那沙啞的聲音默了一會兒不作答。身邊一個人類士兵湊上來竊竊私語了些什么,研究員明白了,嗤笑了一聲:“你兒子來了?”聲音道:“他受傷很嚴(yán)重,需要恢復(fù)?!?/br>“什么傷需要繁殖體?他斷了胳膊還是腿?”聲音逐漸低沉:“雙腿。”研究員陰森道:“你要救你兒子我不攔你,但是你別忘了他還是個聯(lián)盟上校。你要么說服他讓他留下來,要么殺了他。如果他醒了鬧出什么事來,我們做得一切會功虧一簣。秦苛,你別做糊涂事?!?/br>那邊的聲音似乎更加沙啞不清了:“我知道。”“秦苛”這個名字一入耳,長發(fā)女孩立馬瞪大雙眼,身體顫抖了一下。秦苛……他的兒子,聯(lián)盟的上?!乔?zé)煛?/br>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得有第二人。她還沒有震驚于那人竟然是秦苛這件事,頭腦先被這一條二級結(jié)論沖昏了一下。身邊的短發(fā)女孩抓住了她的手,分享了她的微顫,擔(dān)憂道:“樊青姐,沒事吧?!?/br>哭聲和研究員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了,樊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沒事?!彼粗侵槐慌⒕o緊抓住的手,笑道:“謝謝你,棗兒。”唐棗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笑容。身旁的年輕女孩也聽到了“秦苛”這一個名字,朝樊青湊過來,小聲道:“隊長,我們行動嗎?”年輕女孩后脖頸上紋著一只黑色的鴿子,上面刻著她的名字,傅晴。周圍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