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書迷正在閱讀:一個無情的劍客、詐欺大師、沉默對白(H)、偷雞不成蝕把米、C位是殿下的、越放縱越蘇爽(快穿)、愛如長風(fēng)、劍有話說、沒轍、你接著忽悠
“宋哥……”文然伸手握住了宋怡臨的手。宋怡臨并不是一個急躁脾氣的人,更不是一個易怒的人,鮮少有急眼發(fā)怒的時候,他又極其喜歡小孩子,總把小皮猴兒掛在嘴邊,實則他才是只皮猴兒王,這樣的宋哥怎么會對著傅丞云這么個可憐孩子控制不住發(fā)這么大的火?文然一直心里奇怪著,是不是之前傅丞云已經(jīng)給宋怡臨添了許多麻煩?而此刻,文然隱隱感覺不對勁,他說不上來是怎么了,但傅丞云一張口就仿佛一刀扎在宋怡臨肋骨上一樣,究竟是怎么了?宋怡臨愣了愣,回握住文然的手,低頭沉寂下來,默默長嘆了一聲。文然輕輕撫著宋怡臨的頭,緩聲道:“宋哥累了吧?回屋睡吧。我收拾一下就來?!?/br>宋怡臨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點頭,起身獨自走了。傅丞云方才被宋怡臨的呵斥震住了,待宋怡臨走了才敢再開口說話:“你……你也是無忘齋的?”文然搖頭:“我不是?!?/br>“我要去無忘齋!”“宋哥沒有……”“我知道,我聽明白了!”傅丞云搶過文然的話頭,道,“無忘齋是無所不能的。如果不是無忘齋害了我全家,那么無忘齋定能幫我報仇的!”文然一愣,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廚房門口,仿佛還能看見宋怡臨方才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無忘齋的事情我不知道,但若你真想去,就要聽話。再惹宋哥生氣,那你一輩子都不肯能尋到無忘齋的。”“好!我懂!”傅丞云一下子精神抖擻、兩眼放光,方才哭得昏天黑地的仿佛根本不是他。文然嘆了一聲,將傅丞云收拾一番,換了干凈的衣服,帶去了另一間空房間。文然沒有鎖傅丞云,傅丞云腦袋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根本連哄都不用哄,折騰了幾日,哭了大半夜,也是該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間,燈還亮著,宋怡臨還等著文然,他一進(jìn)門就被宋怡臨抱進(jìn)了懷里。第21章“宋哥……怎么了?”宋怡臨好像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文然身上,沉重的讓文然有些喘不上氣。“文然,抱著我,不要松開?!?/br>“好好……”文然抱著宋怡臨,承接著他所有的重量,像一池水承托著一片落葉浮萍,“我不放手?!?/br>宋怡臨伸手將文然身后的房門合上,整個人趴在文然身上,似乎比傅丞云還可憐幾分。文然半拖半拽地將宋怡臨“抱”到床榻上,宋怡臨一扯被子把自己和文然都裹在了里面,他蜷縮著將文然圈在懷里,抱得更緊更緊。宋怡臨的懷抱很暖很燙,而現(xiàn)在文然卻覺得他好像很冷,冷得瑟瑟發(fā)抖,只有依偎著他才能取暖。很久很久,宋怡臨一直靜默地?fù)е娜?,沒有說話。宋怡臨的仇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報了,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走在日光底下,感受世間萬物。他過去以為在親手將那人殺死之后,積壓在他心里的恨就會消散,可那一夜之后他才知道,恨是一叢荊棘,是會生根的,一旦扎進(jìn)了心里就永遠(yuǎn)不可能拔出來,而且只會越來越深,越是想拔就只會越疼。現(xiàn)在的宋怡臨已經(jīng)不疼了,那叢荊棘安靜的蟄伏在他心底,與他和平共處,永遠(yuǎn)藏在日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可當(dāng)他看見傅丞云的時候仿佛看見了他自己,無法自控的回想起過去的自己,像瘋子、像惡狼、像孤魂野鬼。“宋哥,你怎么了?”文然輕聲又問了宋怡臨一次。宋怡臨早已不會沉溺在過往,出了廚房的門,他便松開下了心中的紛雜郁結(jié),不過文然一回來宋怡臨就想跟他撒嬌,而文然此刻正心疼他,他可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宋怡臨窩在文然頸側(cè),低聲與文然說悄悄話:“然,能不能不要離開我?!?/br>“宋哥?我怎么會離開你?”文然不明白宋怡臨怎么突然說這樣的話。“如果,傅家的人是我殺的,你會不會向秦棠舉告我?將我送官查辦?”文然愣了愣,微微搖頭,將宋怡臨抱得很緊很緊:“不會?!?/br>在他見到宋怡臨的第一眼時,他仿佛就知道了宋怡臨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個人救了他,并未問過他的是非對錯。到這一刻宋怡臨開口問起來,文然幾乎是脫口而出,而他頓了頓,還是好生思索了一番,倘若宋怡臨有兩副面孔,一副親善可愛,一副殺人如麻,甚至宋怡臨只是在文然面前親善可愛,對旁人都一概殺人如麻,文然也不會離開宋怡臨,更不可能將他交給秦棠和大理寺。“文然,你是護(hù)短嗎?”宋怡臨一笑,只以為是文然安慰他的話。文然讀圣賢書長大,是非曲直自有心中一條準(zhǔn)繩,他做不到善惡不分、是非不明的。文然一笑:“便當(dāng)我是護(hù)犢子吧?!?/br>宋怡臨聞言不由得也樂了,咧嘴就一口啃在文然脖子上。“別鬧!”原本宋怡臨只想跟文然撒撒嬌,并未有太多旖旎心思,可文然說要護(hù)著他,宋怡臨不管這是不是安慰之語,他心里著實是開心的,像是過年時的煙花、春日里隨冰雪消融的一縷花香,像所以細(xì)微而真實的快樂。宋怡臨不安分的手悄悄滑進(jìn)文然的衣服里,文然卻像一條游魚一扭腰就溜開了,一下子將宋怡臨的手按住。“宋哥!”“我在?!彼吴R整個人湊過去,又重新將文然一把摟進(jìn)懷里,欺身上去將人困在他的雙臂之間。“宋哥,你怎么了?”文然的眼眸像是夜幕上點綴著的星,是忽略不掉,更讓宋怡臨挪不開眼的光耀,當(dāng)文然深切望著他的時候,他好像一瞬間就忘記了方才想要玩鬧的心,而是真的迷醉了,忍不住深深吻下去。宋怡臨總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么好的文然,當(dāng)文然探尋他心中的仇恨時,最甚。也就是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想永遠(yuǎn)擁抱著文然,擁有他。文然不知怎么的,仿佛能察覺到宋怡臨不一樣的心境,在他的微怒、急言、沉默、胡鬧里藏有許多不安,今夜的宋怡臨有心事,卻不肯對他直言,過去從未有過,即便是文然問了關(guān)于無忘齋的事情,宋怡臨都不愿騙他,若是不能說,他也會直接向文然說明。唯獨,宋怡臨從不提他的出身和過去。許嫂子今日說的事情,文然都不曾聽宋怡臨說請過,連宋怡臨祖籍海源都不曉得。為何宋怡臨會在大災(zāi)年獨自北上?十五年前的宋怡臨是如何模樣,文然很想知道。宋怡臨從來都以心中最柔軟之處待文然,而他心里最堅硬的地方,文然卻無從知曉,若有傷,他想替宋怡臨敷藥、療傷,可他又無從下手。文然只能任由宋怡臨放肆地毛手毛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