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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無忘齋諸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1

分卷閱讀141

    雪原,卻不是一個干凈如白雪的地方。且不論封劍危不危險,魏楚越就是喜歡韓牧川仗劍的模樣,非得給他再塞一柄劍,就當(dāng)個裝飾也好。

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魏楚越就把韓牧川看做自己的了,好惡分明,不必花心思拿捏,韓牧川什么都順著他。

“當(dāng)初分明嫌棄。做人該有始有終、表里如一,索性厭棄到底?!蔽撼降脑捪袷窃谥溉昵啊?/br>
韓牧川伸手探進袍下,低在魏楚越耳畔說:“從未離過身。十多年刑淵劍在側(cè),一時間積習(xí)難改,乍一眼未能瞧出它的好,戴上了才知道離不了,阿越怪我見識淺薄也是應(yīng)該?!边@話說的是軟劍,又像是回應(yīng)三年前的事。

魏楚越的衣襟半敞,露出頸下鎖骨,隨著他胸口的起伏又似能透露更多,韓牧川低下頭索性拿唇齒去解衣,鼻尖占著都是淡淡的月麟香。

隨著韓牧川手掌的溫度,魏楚越的腰腿被揉出一片淺淺的緋色,藏在凌亂的衣物下,偷偷燒著,魏楚越突然提膝抵住韓牧川,雙肘撐著仰起身,逼視著韓牧川,見他眼中透著勢在必得的精光。韓牧川戰(zhàn)寒崇文時眼里就有這樣的光芒,攀天幕的時候有,現(xiàn)在就這樣瞧著他,魏楚越不由勾起了嘴角,頓了須臾才道:“韓牧川,從來沒人能在我魏楚越身上占便宜,前日的賬還沒算呢。”

韓牧川將魏楚越的雙腿撈在自己的臂彎里,舔了舔唇,認(rèn)真問道:“要怎么算?”

“嗯……我也不知道,總覺得虧,血虧,死虧……”

“把九闕堂給你?!?/br>
“呵,不是說不值錢嘛,給我做甚?!?/br>
“阿越,說的是,九闕堂不值錢,還是要我吧,都給你?!表n牧川俯下來,用鼻尖蹭著魏楚越,貪婪地戀著他身上的香,笑容溢出來:“再過一個月就該落雪了,我院里的紅梅要開,掛上紅綢,用白雪襯著最喜慶?!?/br>
魏楚越半闔了眼,瞇著看韓牧川的眼,像喝醉了有些輕飄飄的,動了動腰身又一下被韓牧川握住。

韓牧川兩句話仿佛就將魏楚越帶回了雪原。韓牧川的院子與九闕堂的主院主樓都離的遠(yuǎn),在一處崖邊,面對著云端遠(yuǎn)處的天幕,種了紅梅花,簡單至極。韓牧川的孤僻就是在那樣的極簡極靜里養(yǎng)出來的,他從來都是孤身一人,獨得一無所有,他能給、要給魏楚越的只有他自己,就是所有。

“天下第一劍嘛?嗯……好像還有那么點意思?!?/br>
“只一點嗎?”韓牧川的口氣像在求,眼神說得卻是手到擒來的篤定,魏楚越就在他懷里,那雙眼眸里蕩開動情的潮,又暖又軟。

“那以后韓牧川就是我的了?”

“一直都是?!?/br>
“那把身契先簽了吧,就在案上?!蔽撼较袷墙o韓牧川扎了個套,就等他自己鉆進來。

韓牧川笑得很高興,從此他就“名正言順”了,于是將自己的重量都壓到了魏楚越身上,貼他的胸膛將他壓進軟被了,困著他,全部占有,每一下的沖撞都像是要逼著魏楚越喊出來,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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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我又不是主角,劇情不跑了~我再睡會兒

第105章

徐州,燕詡收了信,疾步去見穆璇和秦棠。他們抄了蔡府,卻在那堆了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金銀玉器面前犯了難,蔡家好奢但非罪過,蔡氏百年門楣,怎會沒家底?若無賬冊,那便定不下貪墨之罪。

蔡府管家早被嚇破了膽,磕著頭喊冤枉:“將軍,小人當(dāng)真不知道??!蔡家生意往來、賬簿明細(xì)都是各處掌柜親自向老爺報的,小人只管這府中上下的事,其余的真的不知?。 ?/br>
秦棠令人將蔡氏的掌柜的都傳來,一來來了六十多人擠了一院子,人人都說自己是正經(jīng)生意,其余都不知道,各個鋪子里的賬冊用箱子裝著,用了三十多輛車才運進府衙,送到穆璇和秦棠面前,直叫兩人看傻了眼,這些賬是必然要查,但總賬在哪里呢?蔡靖山自己也不可能親自來看這些賬,一定還有總賬在。

燕詡把魏楚越的消息告訴穆璇和秦棠,二人心里立刻明白他們時間不多,一定要在寒崇文帶著蔡靖山回徐州之前將總賬找出來,否則他們便失了先機,搞不好能讓蔡靖山翻了盤。

穆璇盯蔡靖山已經(jīng)很久了,從三年前就盯上了,蔡家多少商鋪多少田,他都摸過,但是那都是面上的,蔡家自有一套管人管事管賬的法子,都是家奴,外姓人根本插不進去,尤其是蔡靖山身邊真正重要的心腹根本探不著,能夠收買到的消息極其有限。

蔡家與別家最不同的就是管事和掌柜的兩三年便會有調(diào)動,像是打仗的兵,哪里需要往哪里調(diào),并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人獨掌一門生意,既防著有人藏私賬,也防著掌柜的從賬目里發(fā)覺什么貓膩,將這些管事的、掌柜的權(quán)利都壓縮,也都觸不到蔡氏的根本。掌柜的上頭還有管人的主事,但主事的又不管賬,更是一問三不知。

穆璇查了蔡靖山那么久,知道蔡靖山身邊來來去去就這些,每月、每季、每年盤賬都有些什么人進出,他確定自己要找到的人就在這院子里,眼下時間緊迫,他現(xiàn)在就要把人找出來,一時三刻都等不了。

“燕詡,你可有辦法審?”

穆璇從不讓燕詡做刑訊的事,這個時候問他,便是要他用無忘齋的法子,魏楚越這人穆璇是知道的,法子多。

燕詡點了點頭。

“那你來吧。別弄死了。”

燕詡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人,一笑,聲音不高也不低,恰好所有人都能聽見:“放心吧將軍,一點傷都不留,半個時辰就夠?!?/br>
穆璇點了點頭,準(zhǔn)備去休息一會兒,他有兩日沒歇過了,與秦棠道:“秦少卿也去休息一下吧?!?/br>
秦棠卻搖頭:“我有些好奇,想學(xué)一學(xué)?!?/br>
秦棠在大理寺混了許多年,刑訊的事穆璇不問他,直接交給了燕詡,他自然是要好奇的,無忘齋的人到底有什么辦法在半個時辰里審?fù)赀@一院子的人。

穆璇不在意地擺擺手,自己回去睡覺,這兩日相處下來他大概摸清楚了秦棠的脾氣,這人看著鐵面忠直,但不是古板之輩,在正邪之間他有自己的準(zhǔn)繩,就是有時候太較真。

穆璇撤了兵士到院外,讓秦棠一個人欣賞無忘齋的手段,于是秦棠看見了夢魘。穆璇還沒走出二道門就聽見了院內(nèi)的哭嚎,其實夢魘之毒比起大理寺的剝皮抽筋剔骨的刑罰還是很“溫和”的,如燕詡所說,半點不留傷,只要不是骨頭太硬非熬個七八日將自己熬死的,一般也不會出人命,用作刑訊簡直不能更好了。

當(dāng)年穆璇要掃蕩山匪,面對狡兔三窟哪兒都是窩的盜匪也很是頭疼,魏楚越與他打賭,半日內(nèi)能為他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