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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人家。“上來吧!”江翰墨美滋滋。陳延昭跟著他上去。平鋪十里湖光。荷花灼灼,荷葉田田,在湖面鋪展開來。紫莖兮文波,紅蓮兮芰荷。綠房兮翠蓋,素實(shí)兮黃螺。(注2)江翰墨靠在船舷上,墨發(fā)垂下,面若冠玉,嘴角噙著笑,好一位翩翩公子。江翰墨看景,陳延昭就坐在對(duì)面看他。那些小船上采荷的少女看著江翰墨,直沖著他巧笑嫣然。老船家看在眼里,蒼老的聲音笑起來倒是有幾分豪放,吟道:“‘妖童媛女,蕩舟心許’(注2)?!彼麚P(yáng)了揚(yáng)下巴,對(duì)江翰墨示意桌子上的雀狀酒杯,“公子不傳傳羽杯向姑娘表示一二?”“老人家,莫打趣我了。”江翰墨只是沖姑娘們笑了笑。可是姑娘們卻突然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低頭繼續(xù)采荷。江翰墨:???我笑起來很丑嗎?他轉(zhuǎn)過頭去,卻只看見了陳延昭。魔尊神色如常,“怎么了?”“沒什么......”奇怪......姑娘們:嚶嚶嚶他背后那人好可怕。景色頗美,小船晃悠悠,江翰墨朗聲道:“既然泛柏舟這般容與,老人家能唱一首采蓮嗎?”“我一個(gè)老頭子唱什么采蓮,叫姑娘們唱給你聽吧!”一個(gè)大膽的漂亮姑娘笑意盈盈,“公子把羽杯傳給我,我便唱給你聽?!彼砼缘墓媚镄ψ饕粓F(tuán),應(yīng)和著她。“行啊?!苯材炎郎夏侨笭畹木票闷饋?,剛要遞過去,卻被一只寬大的手?jǐn)r了下來。陳延昭拿過那羽杯,把里面的酒一口干了,末了,看了江翰墨一眼。江翰墨被他看得心跳飛快,躲開目光,拿著空杯子給姑娘們看了一下,“抱歉了,姑娘。”姑娘們發(fā)出失望的噓聲。卻仍是唱了起來,銀鈴般的聲音在荷花間搖曳。“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水覆空翠色,花開冷紅顏?!保ㄗ?)在歌聲中,船靠岸了。陳延昭先下了船,伸手示意江翰墨下來。“路人一何幸,相逢在此間。”船在水波里晃得厲害,江翰墨一個(gè)沒站穩(wěn),“我艸!”撲了陳延昭個(gè)滿懷。“蒙君贈(zèng)蓮藕,藕心千絲繁。蒙君贈(zèng)蓮實(shí),其心苦如煎。”*江翰墨還有點(diǎn)尷尬,沒看陳延昭,“來畫堂春還要辦點(diǎn)事,我答應(yīng)了人,今晚要給他丹藥?!?/br>“嗯,我和你一起去。”江翰墨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吧,那人身份隱秘,說要我一個(gè)人去,你在客棧等我?!?/br>陳延昭眸色一沉,“嗯?!?/br>*江南連夜晚都是這么溫柔,江翰墨按照地圖到約定的地點(diǎn),越走越偏僻。他把地圖正著看、倒著看、側(cè)著看,確認(rèn)沒有走錯(cuò)。樹林里,蟲鳴陣陣,一塘湖水撒滿月光。江翰墨在湖邊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蚊子圍著他直轉(zhuǎn),“居然失約!哎!走了走了?!彼皇稚戎米右?。“哥!”江翰墨猛然回頭。江婉雅?!那聲音竟是從水里發(fā)出來的!只見水下一人痛苦地掙扎著,淡黃色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還有那張和江翰墨五分相似的漂亮臉蛋。“婉雅!”江翰墨想也不想直接跳進(jìn)了水里。這不大的湖下卻是幽深得很,江婉雅被什么東西拖著一路向下,她不住地掙扎,伸手要江翰墨拉她。江翰墨追著她游下去,卻怎么都?jí)虿恢?/br>他忽覺不對(duì)。江婉雅恨死淡黃色的長裙了,這不是江婉雅!他再想撤回卻已來不及了,從湖底伸出無數(shù)藤條拴住了他的腳把他往下拽去!屆時(shí),一道靈力沖進(jìn)水里!水聲嘩然,把那些藤條盡數(shù)斬?cái)啵?/br>江翰墨憋不住了,嗆了一口水,在滿目的氣泡里一個(gè)人捧著他的臉吻了上來。他瞪大了眼睛。江翰墨渾身濕漉漉的,在岸邊直咳嗽。陳延昭的發(fā)絲也在滴水,面色陰沉。“你不是在客棧嗎?”江翰墨有些劫后余生的恍惚感。“我要是沒跟過來,你就已經(jīng)喂水鬼了!”魔尊怒道,“是哪個(gè)蠢貨選的這里!”“是我?!苯材悬c(diǎn)不好意思。陳延昭:“......”那人給了他幾個(gè)地址,是他硬要選這里。沒成想遇上了水鬼,水鬼會(huì)根據(jù)人心里最親的人來布置幻境。想來那人可能并不是失約,而是已經(jīng)中了水鬼的招了。“你怎么不想想,萬一這就是他要單獨(dú)見面的目的呢?”陳延昭臉色依舊不好,“你......”不等他說完,江翰墨已經(jīng)抱著他臉親了一口。魔尊失去了聲音,僵成石頭。江翰墨不敢看他。沉默了很久,陳延昭才找回了聲音,“你不用以身相許?!?/br>???江翰墨:“艸!誰他.娘.的是以身相許了?老子看上你了!”陳延昭:“......”*面前的高山直入云霄,云嵐在半山流動(dòng),讓山巔巍峨的天竺宗如仙境一般縹緲。陳延昭看了好一會(huì)兒。“我到了?!?/br>“恩?!?/br>江翰墨看著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卻成了,“那我走了?!?/br>陳延昭看向他,兀得來了一句:“跟我回天魔宮吧?”“哈?”不等他回答,陳延昭揉了一把他的頭,兀自轉(zhuǎn)身走了,遠(yuǎn)遠(yuǎn)飄來他的聲音,“你回去吧,我走了——先回去清理門戶?!?/br>江翰墨臉紅得跟熟蝦似的,見他走了,心里頓覺遺憾,“混蛋!”*夏天悄然過去,天氣轉(zhuǎn)涼,秋葉又飄零,遒勁的樹枝端雪而立,遠(yuǎn)望蒼山負(fù)雪。冬夜的風(fēng)在遠(yuǎn)處的山谷里呼嘯。江翰墨的房間卻因?yàn)橐桓P凰尾羽而溫暖如春。那是冬初魔尊送的。人魚燭的光輝填滿整個(gè)房間,照在他的醫(yī)書上?!ё鹚偷摹?/br>江翰墨扯了扯搭在腿上的雪狐絨毯子?!ё鹚偷?。......其實(shí)他房間里很多稀有的珍貴玩意兒都是魔尊送的。他覺得自己都被魔尊弄得嬌氣了。可是每次都是派人送來的,不見他本尊。之后有一次江翰墨怒了,把東西扔給送來的人,“不收!本尊不來我就不收?!?/br>把送東西的人嚇傻了,直接給他跪了下去。江翰墨:“......”后來當(dāng)真是消停了很久。江翰墨看書累了,合上書,準(zhǔn)備歇息了。一聲馬嘯驀然刺破長夜,“噠噠”的馬蹄聲就響在自己的院落里。怎么有馬跑到他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