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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剔透長劍之上。為首的少年又吞了口口水,試探道:“要不……我們把劍拿走?”“哎呀,你們傻不傻?”又有一名少年終于看不下去了,嫌棄道,“能用此等仙劍之人,身上的好東西還會少嗎??應(yīng)該搜身才對啊!”小成子聞言,怯懦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卻還是磕磕絆絆的:“他的寶貝,肯、肯定都在乾坤袖中,即便搜身應(yīng)、應(yīng)該也搜不出什么的!”方才出聲的幾人終于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卻是哄笑一聲,紛紛嘲笑起他來。唯有為首那名少年挑了眉,新奇道:“那你說說,應(yīng)該怎么辦?”小成子聲音再度弱了下去:“不如帶、帶他回宗,交給宮主他們處置……”“你是不是傻?!”前者氣得發(fā)笑,“交給宮主,我們還能撈到什么好處?!”他彎腰便將長劍撿起,握入手中,梗著脖子道:“總之,這柄劍就歸我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摸吧!誰找到寶貝就歸誰!”人群陡然沉默下來。少年們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不知誰終于橫下心來喊了聲“好”,眾人立即齊齊向著男子伸出了手。就在少年們的手即將碰到男子的瞬間,一道陰鷙笑聲卻驟然從所有人耳邊響起:“喲,小娃娃們就不怕貪多嚼不爛?”抓著長劍的少年立即將手中靈劍一舉,戒備道:“誰?!”魔氣霎時被風吹襲著從眾人腳下卷起,少年們驚慌抬頭,便見幾名黑袍遮面之人緩緩現(xiàn)身于霧氣之中。“嘿,還是個純靈體呢!”黑袍人唇角一勾,笑得森然,“看來哥幾個今天運氣不錯,先是撿了個純陽之體,如今又碰到一個純靈體,嘖嘖嘖……這要是帶回去,魔尊大人豈不是要高興瘋了?”“你你你休、休想!”少年將長劍向前一刺,惡狠狠道,“無極宮先看中的人,誰都別想帶走!”“無極宮???”黑袍人看著少年抖個不停的手腕,立即嗤笑一聲,隨即轉(zhuǎn)向身后幾人,“什么鬼地方,你們聽說過?”被他掃過一眼的黑袍魔族立即一片哄笑:“什么破地方?聽都沒聽過!”前者轉(zhuǎn)回頭,卻是毫無顧忌地向著少年們這邊優(yōu)哉游哉地踱了過來:“小朋友,我們魔域碧血宮可是好玩得緊……要不要也來做做客?”他笑得格外瘆人:“我跟你們保證,魔尊大人一定會非常喜歡你們的……”就在魔氣即將把少年們卷起的瞬間,一道靈力屏障立時在少年中間撐開,與此同時,一道蒼老聲音乍然響起:“閣下且慢!??!”黑袍人停下腳步,瞇眼將倏然出現(xiàn)在自己與靈力罩子中間的老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遭,諷道:“你個不過金丹的老家伙,敢來擋我這個元嬰期?膽子是不是太肥了???”老者聞言,卻不生氣,反而笑得諂媚:“不知我無極宮弟子何處得罪了尊駕?他們還都是些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尊駕手下留情……”“我去你的手下留情!”老者還未說完,黑袍男子卻倏然抬腳,一擊踢中了他的胸腹!蒼老身影被這一記窩心腳踹的連退數(shù)步,直接撞碎了自己的靈力膜,連帶著將身后的少年們也撞了個七葷八素。黑袍男子卻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跟魔修講道理,你這腦子是今早晨起被自己當早餐吃了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張狂,后方幾名魔修也哄笑起來。老者被他一腳踹的險些背過氣去,心中卻涌起一絲絕望。——單收到這些小兔崽子的傳信了,也沒人告訴他對手這么厲害?。。。?/br>這下可好,一個金丹帶著一群筑基上下的小崽子,怎么可能在元嬰手下逃脫???黑袍人看著面前一群老弱病殘,手一揚,漫天魔氣立時一卷,向著縮成一團的無極宮門人襲去。可就在黑氣即將把老者和少年們包圍的一剎,少年手中的長劍卻驟然一聲長吟,隨即靈光大盛。劍光如同刺破黑夜的第一縷晨曦,立即將席卷的魔氣從中間劈散!拿著長劍的少年面上瞬間洋溢起一絲喜色:“是這劍!好厲害的劍?。?!”眾人皆不由自主地望向靈光熠熠的長劍,卻在目露崇拜與艷羨的瞬間,被一只手闖入了視野。那只手生得修長勻稱,卻因外表被利器割裂的玄黑手套與皮膚上的血痕而硬生生造成一種凄艷的美感。眾人控制不住地望著手發(fā)呆,便見它從劍鋒一路向下,隨即輕輕捏住了未被握住的一小截劍柄。含著淺淡笑意的清越嗓音驟然響起,如同清澈澄凈的山泉淌入人心,將所有人的心神都拉回了現(xiàn)實。“小娃娃……你是應(yīng)該夸我,而不是夸劍?!?/br>被這道嗓音之主氣息完全籠罩的少年立時全身一僵,竟再也無法動彈。那只帶著破爛手套的素手只輕輕一抽,少年便手心一空,劍柄脫手而出。少年們與老者下意識回頭,便見一名玄衣金綬的男子笑盈盈立在后方,手中提著靈光大盛的剔透長劍。緊閉的雙眼此刻睜開,竟比昏迷時更動人心魄,桃花眸底是清澈醴泉,哪怕無法嘗到其中仙釀,也能夠在望見的瞬間嗅到令人沉醉的酒香。右眼角那顆淚痣被鬢發(fā)遮掩,卻平白將此人身上的紅塵氣息削減而去,唯留專屬于修道之人的清肅雅正,只可遠觀,仿佛靠近一寸都是對他的褻瀆。“喲呵,”黑袍人嗤笑一聲,笑得刻薄,“但看出是個純靈體了,卻不成想是個娘娘腔!”他陰鷙地瞪向男子,惡狠狠道:“不想死就滾一邊去,別多管閑事?。。 ?/br>聽著他威脅,男子卻恍若未聞,反而在無極宮眾人驚詫的視線中極為嚴謹?shù)乩砹死砩砩弦讶黄屏撕脦滋幍牡琅?,又好生正了正頭頂玄玉鑲金的高冠。終于等到對方說完,他先是極為困倦地打了個呵欠,隨即懶懶道:“你個不過元嬰的黑炭頭,敢來威脅我這個分神期,膽子是不是太肥了?”少年堆里立即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可不是那黑袍人對長老說得話么?這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大佬是在拿他自己的話膈應(yīng)他呢!顯然黑袍人也從對方的“口出狂言”中回過味來了,立時怒吼一聲,質(zhì)問道:“你算什么東西?!這世間分神修士一共才幾個,也是你想冒充就冒充的???”男子聞言,卻是一怔,隨即失笑道:“竟是在下疏忽了,忘了自報家門。”他將手中長劍握于雙掌之間,隨即有模有樣地作了一揖,揚聲道:“貧道姓沈,道號清昀——這位朋友,現(xiàn)在我有資格打你了嗎?”黑袍人一噎,正要開口,前者便自言自語道:“原來報了名號就能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