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看了眼楚涼玉:“偶爾?！?/br>
“你這估計跟長期酗酒也有關(guān)系，酒這東西還是盡量少喝吧，別年紀輕輕就把身體糟蹋了?！贬t(yī)生叮囑了幾句就出去了。

倒是姜父姜母聽到醫(yī)生的話怔了怔，神色復(fù)雜。姜母想說什么，張了張嘴沒說出來，只是眼圈紅了又紅。

“爸媽，你們一晚上沒合眼應(yīng)該也累了，趁著時間還早，回去睡一覺吧，這里我看著就行?！币妰扇瞬淮饝?yīng)，楚涼玉又道:“爺爺那邊還得有人說一聲，別讓老人家著急?！?/br>
考慮到老爺子那確實是這樣，姜父姜母這才點頭離開。

等兩人一走，楚涼玉一轉(zhuǎn)頭，就對上姜昊直勾勾的目光，心頭沒來由就咯噔一跳。但他看過去時，姜昊卻收回目光，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某小區(qū)的一處公寓里，陸羽臉色蒼白地從書房出來。

經(jīng)紀人趙哥看到他那游魂樣，就忍不住皺眉糟心:“如果不是昨晚我正好來找你，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在家里養(yǎng)小鬼，你說你怎么那么糊涂？這玩意兒要是反噬，你就完了！你昨晚突然心悸，是不是就是那邪乎玩意兒鬧的？就你的資質(zhì)，只要踏實上進，該你的，你就是不搞歪門邪道也是你的，你趕緊把這東西給處理了，不然到時候出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經(jīng)紀人發(fā)了一通火摔門走了，陸羽揉了揉太陽xue，坐到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并沒有將對方的話當(dāng)回事。他確實是養(yǎng)小鬼了，但并非圈內(nèi)流傳的那種借運邪術(shù)，他也不是為了紅，他為的，一直都是姜昊這個人。

第21章你就是個渣

楚涼玉陪著姜昊做了一上午的身體檢查，結(jié)果與之前一樣，各項體征正常，仍舊沒能查出頭疼休克的原因。

如此一來，醫(yī)生除了讓戒酒，也給不出別的什么建議。

兩人從醫(yī)院出來，就直接趕去姜家給老爺子慶生。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楚涼玉開著車，眼角余光卻關(guān)注著姜昊:“要是頭暈就閉上眼睛養(yǎng)養(yǎng)神……”

“我沒事，你不用小心翼翼把我當(dāng)病人對待?！苯晦D(zhuǎn)頭看著楚涼玉的側(cè)臉:“應(yīng)該就是酒喝多了，所以才會那樣。”

楚涼玉想說昨晚姜昊都沒醉，可見并沒有喝多，可想到當(dāng)時姜昊說的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楚涼玉不接話，姜昊也安靜了下來，轉(zhuǎn)頭望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雖然沒人說話，氣氛卻難得的沒有一貫的死寂壓抑。

楚涼玉忍不住看了姜昊好幾眼，好像上一次這么安然閑適的坐在一塊，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事了。

“前面靠邊停一下?！币恢睕]有作聲的姜昊突然來了一句。

“怎么？”以為是姜昊不舒服，楚涼玉嘴上問著，卻立即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然而沒等他再問，姜昊就下了車，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那邊去，我來開?！?/br>
“?。俊背鲇裼行┓磻?yīng)不過來，但還是下車坐到了副駕駛那邊。

姜昊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道:“你昨晚一宿沒睡，剛看你走神，肯定是累了。”頓了頓又道:“還要一會兒才到，你睡一覺，到了我叫你?！?/br>
這不提不覺得，一提，那疲憊困倦就上來了，但楚涼玉并不放心讓姜昊開車:“你能行嗎？”

姜昊聞言一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楚涼玉:“……”

“放心睡吧?！苯坏?。

既然都這么說了，楚涼玉也就把心給放下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打算小睡一會兒。對方難得的體貼讓他嘴角輕勾，心情很好的睡了過去，夢里都是小時候手牽手，被保護的場景。

然而這樣的美夢卻并沒有持續(xù)太久，被猛然一個急剎，震地七零八碎。

楚涼玉驚醒過來還有些搞不清狀況，正要問姜昊，就見對方直勾勾地望著車前方，深邃的眼底翻涌著看不透的復(fù)雜情緒。

“姜昊？”楚涼玉疑惑地叫了姜昊一聲，然后順著對方的視線也轉(zhuǎn)頭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站在前方路口的陸羽:“是陸羽，他怎么會來這？”

話音未落，姜昊就開門下了車，徑自朝陸羽走了過去。

楚涼玉看著，眸光微黯，他坐在車里沒有動，就那么冷眼看著，眼看著姜昊離陸羽越來越近，這一路來的動蕩心情，也在這瞬間歸于平靜，所謂希望過后的失望，也不過如此。

情緒的大起大落，讓楚涼玉沒來由地一陣煩躁，點了支煙，用力吸了一口，這才好受了些。

不過他比較好奇的是，陸羽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么想著，楚涼玉就透過煙霧再次看向前方，隨即看到那兩人拉拉扯扯動作，他目光一頓，便又收回了視線。再看過去時，陸羽上了身邊那輛低調(diào)的黑色小車，而姜昊提著個紙袋走了回來。

楚涼玉順勢掐了煙，開窗戶透氣，但姜昊上車的時候還是聞到了。不過他只是瞥了楚涼玉一眼，什么也沒說，把東西扔到后座，就沉默發(fā)動了車子。

前面就是姜家老宅，也就兩三分鐘的路，但瞬間壓抑的氣氛，卻仿佛耗了二三十分鐘。以至于車子剛一停下，楚涼玉就拉開車門下了車，沒有等到后座拿禮盒的姜昊，只身進了姜家大門。

等姜昊拿好東西轉(zhuǎn)身，楚涼玉已經(jīng)走了老遠，他目光一頓，當(dāng)即快步追了上去。

“這是陸羽知道爺爺生日，給準備的禮物，不過他不好過來，才等在路口，拜托我?guī)兔D(zhuǎn)交，我本來不接的，但他執(zhí)意要給，就沒好繼續(xù)推辭?！苯坏吐暯忉屩瑓s發(fā)現(xiàn)越說，楚涼玉臉色越冷淡，不禁停了下來，還沒品過味兒，楚涼玉就已經(jīng)先他一步進了屋。

兩人一前一后進去，就見客廳里大家都到齊了，都圍著老爺子說著話。不論誰說，老爺子都慈祥又不失威嚴的應(yīng)和著，但眼睛卻時刻關(guān)注著門口的方向，見到人總算到了，那嚴肅的臉頓時就綻開了笑容。

“涼玉小昊來啦，還以為你們來不了呢！”老爺子招呼著兩人過去，想到姜昊的病，隨即關(guān)切道:“聽你爸媽說，昨晚頭疼休克了，怎么樣？都做過檢查了，身體沒什么毛病吧？”

“沒有，好著呢，爺爺就放心吧?！苯幻ι锨啊?/br>
“沒事就好?！崩蠣斪涌唇灰膊幌裼胁〉臉幼樱c點頭放下心來。

楚涼玉這時才走過去，將手里的東西遞給老爺子:“爺爺壽辰快樂，這套晚清紫砂壺是姜昊特地讓古董行老板留的，比不得您打碎那套，您先湊合用著，回頭碰到好的咱們再換?！?/br>
“好好好，你們有心了！”老爺子很高興的收下了。

倒是姜昊有些驚訝地看向楚涼玉，沒想到對方會那樣說，身為當(dāng)事人，他再清楚不過，這紫砂壺跟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不過倒是讓他想起手上的東西來，猶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