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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眼前的這位走的是捷徑,食妖內(nèi)丹,他的壽命不會長久,但功力提升卻要比君湖島內(nèi)的任何弟子都快。爻楝知道師妹不是一個一根筋的人,定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但爻楝卻高估了她的能力,或者說低估了十六師弟的本事。萬界門人確實因為爻楝的話稍作猶豫,但他清楚地知道爻楝如今毫無招架之力,強硬的語氣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遂他不過停頓不過半秒便加快了步速,想盡快了結(jié)此事。與蟒蛇鏖戰(zhàn)的四師妹注意到爻楝正被兩個人夾擊,她一道劍氣襲向爻楝背后身穿門派服的十六師弟,又沖動地直接將佩劍擲向了化形為竹澗的萬界門徒。沖動導致的后果就是赤手空拳的她瞬間被蟒蛇甩飛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在這同時,爻楝趁萬界門人閃避飛劍的空隙眼疾手快地再給他捏爆一個毒液團,轉(zhuǎn)身就往師妹的方向跑去。同樣的招數(shù),萬界門人怎么可能傻到中上兩次,他揮袖將毒液盡數(shù)擋開,隨后一把抓住爻楝的后頸,爻楝瞬間動彈不得,喉嚨浮起異樣的赤紅色,他只感覺呼吸困難,氣管幾乎被掐到炸裂。“師妹!”爻楝從胸腔縫隙中嘶出兩個字,他咬著牙抬起手腕上的鎖鏈,趴在地上的四師妹滿臉是泥地抬起頭,雙手掐訣,嘴唇念念有詞準備給爻楝破禁。在爻楝出聲之前萬界門人就領會到他的一絲,立刻給十六使了一個眼色,十六師弟見要去對付四師姐有些猶豫,但他也只躊躇了不到半秒的時間,當即破釜沉舟地飛向四師姐,一劍揮了過去。破禁術的誦語被打斷,四師姐不得已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打了個滾,灰頭土臉地閃躲師弟的攻擊。萬界門徒見唯一有威脅的人被絆住,發(fā)出一聲嗤笑,隨即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從爻楝的背后探入,在他的內(nèi)臟之中擠壓□□。駭人的疼痛和臟器被人把控的驚恐令爻楝額頭瞬間淌滿汗水,他急促地喘息著,金色獸瞳匯聚成一根細針,雙手死死掐住制住他后頸的那只手,指甲深入皮膚之下,掙扎之間帶出絲絲血rou,萬界門人卻像絲毫感受不到疼痛那般,聚精會神地在爻楝體內(nèi)尋找,撥開肝胃,最終來到了丹田處,用氣力捏住了那顆所謂的妖丹。“嗯?”爻楝聽到身后人發(fā)出一聲疑問,他痛到腦袋一片空白,只大概意識到萬界門人遇到了什么問題,無法取出妖丹。“為什么拿不出來?”萬界門用力晃動爻楝的身體,“你做了什么?”爻楝根本疼到說不出話來,一根根青筋在他脖頸間凸起,他只能祈禱四師妹動作快一點再快一點,亦或者……那只劍妖能趕緊回來。“……罷了。”萬界門人絲毫不像一個真正的反派,他廢話極少,不等爻楝喘息的時間,發(fā)現(xiàn)氣力無法取出妖丹的下一刻,他的手掌成爪狀,指甲忽然變得尖利無比,直接擦著爻楝的脊柱,從右腰背而入,從淋漓的鮮血之中抓住他體內(nèi)的妖丹。血rou撕裂和翻攪的聲音與爻楝疼到極點的嘶吼同時傳來,萬界門人激動地鼻翼翕動如粗喘老牛,他將無用的人扔到地上,如獲珍寶般看著掌心里那顆沾血的金色妖丹。“歷過兩次劫的三百年蛟龍內(nèi)丹,哈哈哈哈……”他狂笑道:“蒼天有眼,真是連老天都在眷顧我??!”一條真龍平生歷三次劫:第一次在其一百歲時,非常容易,和撓癢癢差不了多少,就像慶祝它出生一般的小雷劫;二則在三百歲,天地變色,地動山搖,幼龍身亡基本都是因為此次劫難,但過了這道難關,龍族正式成年,功力大漲,便可翻云覆雨、游戲人間;三在五百歲,一般情況下只要稍加勤奮修煉,到此歲數(shù)的龍都不是區(qū)區(qū)霹雷能傷害得了。三劫之后,龍族成為真龍,在仙界登記名冊在案,與天同壽。爻楝眼前不住地發(fā)黑,他的整件淡青色長衫都已經(jīng)被血液染濕,混著泥土和草根臟亂不堪,后背被戳穿一個巨大的洞,腎、胃與肝等臟器皆破碎,前腹也僅剩一張完整的皮黏連著上下身體,生機伴隨著噴濺的血液一同從體內(nèi)緩緩地流逝。耳邊萬界門人仍在囂張地大喊大嚷,他聽到了師妹驚恐萬分的尖叫,刀劍碰撞的響動并未停歇,蟒蛇鱗片劃過地面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然而這一切的紛雜喧嘩,都在爻楝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人扼住咽喉,攔腰截斷,又似被水面全然籠住,爻楝秉著最后一絲力氣想要抬頭去望,去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眼皮卻不受控制地愈發(fā)沉重。沉寂過后,是人突然迸發(fā)的吼叫,他似乎聽見了血液濺射的聲音,guntang的血珠打在地面,發(fā)出沸水熄滅時的滋啦滋啦的聲音,緊接著還有一道急促的指令:“退!”有誰來了?爻楝內(nèi)心很是焦急,他迫切地要知道情形進展,身體卻根本不受使喚。好在很快便有人主動走過來,長靴立定,颯颯的衣物布帛摩擦聲過后,來人扶起了他的肩膀,對方的動作很柔緩,掌心的溫度炙熱guntang,但嗓音之中卻壓著噴薄欲出的洶涌怒意。“為什么?”爻楝聽見一個沙啞的男聲在他耳邊低吼,聲音似從牙縫里撕扯出來,帶著要將一切碎尸萬段的狠厲與決絕,“為什么……!”“你死了我不應該很高興嗎?”“你受傷我不應該感到快意嗎?”竹澗的語氣兇狠又嗜血殺伐,他不停地詰問自己,手上動作卻輕盈地像是捧起了一根羽毛。他將掌心附在爻楝的后背,雄渾的內(nèi)力即刻附著在爻楝的血rou之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他皮開rou綻的傷口。他知道問題不會有答案。“我好難過?!敝駶咀プ∝抽瑹o力搭在地上,仍舊干凈的右手,“我不明白我為什么難過,我的思維很平靜,但我的心臟好疼……”他將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惡言惡語中竟然帶著難以發(fā)覺的委屈,“你受傷了,我在心疼你……我明明忘記了一切,且被你那般□□,見你受傷,身體居然還會自發(fā)地心疼你……?”手底下溫熱的胸膛中傳來陣陣心跳聲,竹澗的呼吸很穩(wěn),心臟聲卻快得令爻楝不住地想收手,他喉結(jié)微動,嘆息道:“我的腎臟也很疼?!必抽髅髦啦粦?,還是出聲打斷竹澗自言自語,他十分煞風景地說道:“你只將我外層的皮rou連接起,沒有用的,里面的臟器都碎了,真的很疼?!?/br>“疼死活該,我不會治內(nèi)傷?!敝駶緵]有說他治皮rou傷都是胡亂一通瞎搞,莫名其妙就能醫(yī)好,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四師妹小跑到爻楝的身邊,她似乎對竹澗仍舊忌憚不已,避開了對方的衣物喃喃念訣,冗長的吟誦后鎖鏈終于從爻楝的腕上脫落。然而最令爻楝心驚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束縛咒分明已經(jīng)解除,熟悉的法力卻沒有重新充盈全身,他的身體脈絡就同如干癟的空洞一般,空無一物。這也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