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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冉其實挺喜歡老童的,沒有老師的架子,只要不做過份的事,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他一種像朋友的感覺。岑意拍拍自己有點沒吃飽的肚子,在寢室猶豫了好半天,最后還是敲響了對面的門。時荏冉剛預(yù)習(xí)完明天的科目,衣服脫了一半正準(zhǔn)備洗澡。岑意看著冒出一個頭然后裸著上半身的人頓了下。臥槽!時荏冉真他媽瘦的有點過分了!“你平常是不是沒吃過飯???這么不長rou?”“啊……”時荏冉抓抓自己頭發(fā),把岑意讓進(jìn)門:“我吃啊,不過最近跟你一起吃的淡了點,估計又瘦回去了?!?/br>“你這樣,過一百了嗎?”時荏冉找件睡衣把自己套住:“不知道,開學(xué)體檢那時候沒過?!?/br>岑意伸手揮了揮自己胳膊。像時荏冉這種,他一下估計能打趴四個,還是一拳一個那種。“等哥腳好了,天天帶你去吃大魚大rou,那種帶青兒的都不點?!?/br>時荏冉噗嗤笑了聲:“你先待著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看你晚上也沒怎么吃。粥可以嗎?”岑意點頭。時荏冉這觀察力真的沒得說,他只是進(jìn)來了大概五分鐘,這人就知道自己要干嘛了。看來狀元真不是白當(dāng)?shù)摹?/br>時荏冉把手機(jī)給岑意,道:“等會你就幫我?guī)б幌卵a(bǔ)習(xí)班那個群里的學(xué)生,他們不會做的題給講一下就行?!?/br>岑意嗯了聲,接過手機(jī)看著時荏冉出門。他就那么坐在凳子上,過了好久才伸了伸胳膊。時荏冉手機(jī)沒設(shè)密碼,平常看起來是個防備心挺重的人,但手機(jī)這么重要的東西,倒是一點不設(shè)防。簡直像是囂張的對著校門口常年徘徊的各種小偷高調(diào)的吶喊著:“來偷我啊,我手機(jī)沒密碼,可好偷了,一偷一個準(zhǔn)!”岑意腦補(bǔ)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有點侮辱時荏冉智商。但他還是沒忍住哈哈哈哈的捧著肚子笑了半天。“傻.逼?!?/br>岑意緩了緩,突然覺得時荏冉應(yīng)該是個挺孤獨的人,就他剛剛笑那會兒,這宿舍里都能聽到回聲。他這種身邊熱鬧慣了的人,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就覺得挺別扭,哪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時荏冉怎么受的了。但……好像他就是那么個人,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平常也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在埋頭刷題。別人談八卦,他在寫數(shù)學(xué);別人聊明星,他在看語文;別人在為美好的高中生活感慨,他在為未來的不確定努力。岑意把手機(jī)拿在手里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等鬧鐘響起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打開QQ開了直播。群里的人都被時荏冉排了號,從一到三十二。看來還是個很有規(guī)劃的人。岑意翻了翻前面的聊天記錄,好在他們問的題都不難,還能應(yīng)對。二號:冉哥,我今天跟同學(xué)打賭,說你會背小數(shù)點后一百位。急急國王:我不會。岑意愣了下,盯著那四個字看了又看。的確是時荏冉在這個群里的昵稱。急急國王。有意思啊有意思。岑意輕笑了下。五號:[圖片],冉哥,這是今天的題。岑意唰唰唰寫了個解題步驟發(fā)出去。二十六第一個擋在我面前的人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岑意伸個懶腰,感覺自己忘了什么事。直到肚子響了一聲才記起來時荏冉還沒回來。買什么東西要這么久?他這邊剛想著,寢管大喇叭就來了:“高一十一班的岑意同學(xué),請來寢室門口一下,你們班長找你。”岑意:“……”他回自己寢室找件衣服換上,腳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動作大了些容易疼,但走路沒什么問題。任穎提著個外賣袋子站在男寢門口,看見岑意的時候語氣里是少有的慌張:“時荏冉被周策堵了,十多個人,往南北街那邊跑的?!?/br>岑意眉頭猛的一皺,也顧不得自己的腳傷,在任穎話音剛落他就沖了出去。怪不得這傻.逼這么久沒回來!還往南北街跑,那他媽就是個廢掉的工廠,是想把自己腦袋伸到別人面前讓他們打嗎!草!個cao蛋玩意!耳邊的風(fēng)呼呼的刮著,時荏冉翻過一堵廢墻,趁后面的人沒追上來之前小心翼翼的把粥放在了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臺子上。這個地方街燈照不過來,好像連天上的月亮都把這里忘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保不齊地上還有碎石,一個不注意就會磕到。他把校服外套脫下,疊好放在粥盒子旁邊,往周圍瞧了瞧,找了根趁手的棍子,再順著那堵墻翻了出去。周策帶來的人還在分散著找他,時荏冉用棍子敲了下旁邊廢棄的金屬管道,看著迅速朝他圍過來的人道:“我就一句話,事情今天解決了以后就別來找麻煩?!?/br>周策笑了笑:“好說好說,要沒解決,我倒不介意你脫光了在我面前扭兩下。”工廠里的夜貓被喊叫聲驚到,炸起一身的毛,瞇縫著眼睛看那遠(yuǎn)處打架的人,然后伸出爪子舔了舔。時荏冉打人不打腦袋,都是照著胳膊和腿掄,他一棍子下去,像這種狐假虎威的沒十多分鐘站不起來。周策沒想到這人打架這么瘋,他開始本來只是想把人逮住教訓(xùn)一頓,沒想過把事情鬧大。看樣子要再打下去,得進(jìn)局子。他這邊想著退,那邊挨了打的人卻是不干了,能塞在手里的都往手里塞。都說年少張狂,但張狂過了頭就容易出事。時荏冉被磚頭砸在腦袋上的時候耳邊一下就嗡開了。他用棍子撐著自己,伸手碰了碰,黏糊糊的,大概是流血了。按照平時,他就是挨了這么一下,還能勉強(qiáng)把人給揍回去,但今天卻突然沒了力氣,好像在一瞬間,自己的保護(hù)殼被打破了。很暈,這是時荏冉唯一的感覺。不疼,就是暈。在他搖搖晃晃要撐不住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人撈了一把。那人的胸膛還在起伏著,大概是跑的急,氣兒都喘不勻。岑意把時荏冉拉到自己身后,搶過他手里的棍子就沖了出去:“我他媽揍死你們這群狗逼!腦袋你們都敢打!”岑意打人就隨意的多,哪個地方離他近他就照哪打,但架不住周策帶來的人多,還愛來陰的。直到肚子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腳岑意才停下喘了口氣,然后倒回到時荏冉身邊,抽空看了眼他。腦袋好像傷的挺重,血都糊到眼睛上了。周策帶來的人估計是被嚇傻了,嘀嘀咕咕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