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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了一句:肝火旺盛?誰又招惹他了?如此過了四五日,西疆王總算能坐起身了。此時他正把白家寶的頭壓到懷里,把他的發(fā)髻解開,在頭發(fā)里摸索著什么。“唔……”白家寶被西疆王按著頭動不了,“王爺……我日日洗頭……沒生虱蟲……”西疆王卻不理他,一陣摸索后,突然眼睛一亮,在眾多黑發(fā)中,他發(fā)現(xiàn)一根白絲。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當下震驚不已,整個人竟呆愣住了。感覺頭上的壓制松了,白家寶忙退了開,待直起身,剛要整理頭發(fā),那西疆王卻猛地握住了他的胳膊。“你到底是誰?”白家寶皺緊眉頭,手腕被西疆王死命的握著,像是要斷了一般,“王爺,您先松開!我我……您說小人是誰,小人就是誰!”別跟西疆王講道理,有理沒用,能活命才是實在的。西疆王死死盯著白家寶,世上不會有這么相像的兩個人,不單是這張臉,還有那一顰一笑,那秉性都是一樣的。可白家寶明明死了!他親自確認過的!魂媚曾說,他能把一個人完完整整的變成另外一個人,甚至他的靈魂都是。難道他真能細致到一根頭發(fā)絲?西疆王又困惑了,然能給他出這個答案的只能是魂媚!“哇哇……”白家寶懷里的小寶突然大哭起來。西疆王松開白家寶,深吸一口氣,“江劭凌呢?”白家寶忙哄懷里的小寶,順口答了一句:“去抓那伙兒歹徒了?!?/br>西疆王聽了這話,起身就要下床。“王爺!您傷口還未結(jié)痂,不能下床走動!”“那伙人善使用暗器,只怕江劭凌也要著道?!?/br>“那您也不能動!您便是不為自己想,也為小人想想吧!”西疆王蹙眉,“什么意思?”“小人惜命!”西疆王哼了一聲,不過轉(zhuǎn)念又想到了什么。“你去拿紙筆來,本王要捎給江劭凌幾句話?!?/br>只要不出門,什么事都好說。白家寶忙抱著小寶跑了出去,不多一會兒便拿了筆墨紙硯過來。細細磨好墨,用毛筆蘸好,正要交到西疆王手里,他卻推了回來。“你代筆!”白家寶扯了扯嘴角,剛才某人還想上陣殺敵,現(xiàn)下卻連毛筆都拿不動了?“歹徒雖異裝打扮,卻像是中原人。他們袖口帶有暗器,可發(fā)毒針,中之便會頭暈目眩,萬莫小心?!?/br>西疆王說到這里,抬頭看白家寶,卻見他正抓耳撓腮,一個字都沒寫出來。“你怎么不寫?”他還想看看他的筆跡,那魂媚再能耐,總不會連一個人的筆跡都能更改。“王爺,小人腦子空空……”白家寶吐了吐舌頭,“小人實在不知怎么下筆?!?/br>西疆王忍不住哼了一聲,“寫!”白家寶嚇了一跳,忙在紙上畫了幾筆。“你畫的什么?”“小人不會寫字,但可以以畫傳意。您等著,小人多畫幾張,意思也就差不多了?!?/br>西疆王差點沒被他氣得跳起來,“滾走!”“是!”白家寶甩下筆就走了。又過一日,西疆王偶然發(fā)現(xiàn),白家寶筆走龍蛇,正在寫一個藥方子。“白家寶,你竟敢騙本王!”白家寶看了一眼那藥方,上面洋洋灑灑一大張的字,當下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王爺,小人沒騙您!真的!小人什么都不想,下筆就能寫出來,但只要一想,尤其還緊張,就什么都想不起來,寫不出來了?!?/br>他這是真話,什么事他都不能想,下意識的去做就行。但凡只要一想,便整個人都空了。西疆王自他手下撤出那張藥方子,只看了一眼,他便認出了這字跡。確實是白家寶的字跡,而且每一筆,哪怕是一個頓點,都一模一樣。“你竟然沒死!”白家寶嚇得心口一顫,“小人還不想死……”西疆王此刻的表情,明明是陰騭的,可細看之下卻又有那么一點喜色??刹患凹毧?,那點喜又變成了怒。他緊緊盯著白家寶,驚喜與狂怒竟渾然于同一張臉上。白家寶不懂西疆王的心思,現(xiàn)下只是一縮再縮,恨不得能鉆進地縫里。“王爺,小人好歹剛救了您一命……您翻臉也太快了吧……”白家寶想哭,怎么活著就這么不容易!“你……”西疆王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可他知道眼前的白家寶,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給不了他想知道的答案。“王爺,要不小人再幫您代寫一封,沒準兒這次能寫出來,您先消消火……”西疆王坐回椅子上,平定了一下心緒,道:“不用了!”“那……小人給您去煎藥吧,小人煎的藥一點也不苦!”白家寶努力想向西疆王證明,留他一條小命還是有用的!西疆王哼了一聲,“之前,本王喝的藥怎么是苦的?”“小人給您放糖!”“之前怎么不放?”“王爺,饒命!”白家寶撲騰一下跪到了地上。西疆王嘆了一口氣,“你的命,本王先留下了!”第七十三章我冤死了這幾日,西疆王盯他很緊,甚至讓他同床而眠。有時候半夜醒來,見西疆王還盯著他,嚇得他猛地就清醒了,再難入睡。今日,因城外有事,西疆王傷勢也好了差不多,便出去辦事了。好不容易得空,白家寶抱著小寶出了府衙。當然,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護衛(wèi),名為保護,實則是監(jiān)視。白家寶帶著小寶來到那片空地,受傷的百姓很多已經(jīng)歸家了,不過那婦人還在,現(xiàn)下已經(jīng)能起身了。見到小寶,那婦人十分激動,抱到懷里哭了好一會兒。“公子,太謝謝您,您救了我的命,也救了天生的命!”“他叫天生?”那婦人點頭,“我跟他父親去草場上放羊的時候生下的他,他父親給他取名天生,天生地養(yǎng)是希望他福氣厚一點,哪知……”“他父親呢?”“死了……”婦人抹了一把淚,“我們一家五口,他爹和兩個jiejie都沒了。”白家寶不由也跟著難受了一會兒,想著他們遭了搶,家里肯定沒什么東西了,孤兒寡母的日后怎么生存?“你家在哪兒,我先送你們回家吧!”“公子,不敢麻煩您……”白家寶搖了一下頭,“我?guī)Я颂焐@么幾天,與他也算是有緣分,跟你去認個門,日后也好去看他?!?/br>那婦人忙點頭,帶著白家寶往城里面走去。走到半路上,白家寶才發(fā)現(xiàn)保護他的那個護衛(wèi)沒有跟來,估計有什么事給絆住了。走過大街,穿進小巷,東拐西繞的總算來到了那婦人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