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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辦公區(qū)的時候,說實話內(nèi)心并沒有過于激動。這樣的辦公模式,工作環(huán)境,Q市的大企業(yè)都是差不多的,其實沒有過多激動的主要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打心眼里認為,這些個東西,只是他爸的,并不是他的資產(chǎn)。真若是把公司給他,他也實在沒有能擔(dān)得起這么大的單子的肩膀。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的道理他懂。幸而,尚爸爸也沒有給他什么壓力,他說,他當(dāng)然希望兒子來公司上班,不過如果他有別的熱愛的職業(yè),應(yīng)該去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與其說這一切就像是夢境一樣美好,可尚曉辰自認為也沒做過這樣的好夢。張嵩這些時日忙的不可開交,新疆的項目還沒有完,已經(jīng)又接上了杭州的項目,快年下了,工資漲了些,讓人也更有掙錢的動力。尚曉辰很想跟他說一說自己現(xiàn)在生活的變化,可對方總不得空。他有些遺憾,很像把自己幸福又慌里慌張的狀態(tài)跟他分享,張嵩,是他這些年來最對脾氣的朋友了,沒有之一。Q市第一場雪飄下來的時候,尚曉辰正窩在Q大后頭陳醫(yī)生的家里捧著碗喝粥。板栗排骨玉米粥熬的很香,涼拌的白蘿卜絲和香脆酸甜的鍋包rou也很可口。陳靖安的廚藝其實算不上一等一的好,偏偏對上了尚曉辰的胃口。這個現(xiàn)在怎么也算得上富貴了的尚家小公子,跟八百輩子的沒見過飯的樣子,二十分鐘之內(nèi)說了十幾句“太好吃了~”他吃到完全忘記老爸囑托的,來借著陳靖安的關(guān)系跟尚好不小心惹生氣的林若水溝通感情。陳靖安端著一杯菊花茶,笑著看著吃的如此香甜的熱,笑容淺淺,他也許多年沒瞧見過有人是這么熱愛他的飯了。天漸漸晚了,冷風(fēng)從沒有灌進的窗戶縫里刮進來,陳靖安怕?lián)渲眯某燥埖娜?,便起身去關(guān)窗。他走到窗戶門口,往外瞧了一眼,回頭笑道:”下雪了“。“?。俊鄙袝猿桨涯槒娘埻肜锩銖姲抢鰜?,端著他的那碗排骨粥,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吧?!彼⒅忸^的晶瑩,笑得像個孩子,從吃上飯就閃開了的亮光,似乎更亮了些。雪花緩緩的把大地披了一層白,銀裝素裹,美不勝收。Q市變得不像是繁鬧的Q市,反而透漏出安靜的靜水長流的優(yōu)雅來。尚曉辰站在窗邊喝了口粥,笑著看雪,一轉(zhuǎn)頭的時候,瞧見旁邊的男人,他也在看雪,留給了他一個側(cè)臉。尚曉辰仔細瞧了瞧這個剛從廚房的灶臺上出來沒有多久的男子,目光細細勾畫出他額頭、鼻梁,唇峰的形狀,“玉樹臨風(fēng)”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人了吧,他想。☆、第二十八章:一親芳澤第二十八章:一親芳澤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在小區(qū)里翠綠的幾棵松樹上,一簇一簇的綠葉中點綴著一點白,倒也顯出幾分的詩情畫意來。此情此景,窩在陽臺的沙發(fā)上捧著粥看雪,當(dāng)真不算辜負了。當(dāng)然,如果樓上的大爺,沒有興致一高,拉上那一曲的話。很明顯,陳靖安的房子是經(jīng)過精心收拾的,窗戶上都用了極好的防風(fēng)貼,可依舊擋不住是十幾年的老房子,沾染了風(fēng)雪的細風(fēng)刺溜刺溜的往兩個人的面門上撲,再配上悲涼至極的二胡聲......啊!兩個頗有情韻的文藝青年,立馬回到解放前,好像過上了裹著軍大衣、大棉襖在墻角上啃窩頭的日子。還未等他們從那悲慘的情緒里調(diào)整過來,樓上的大爺好像覺著今天似乎不大對胃口,轉(zhuǎn)手換了一首二胡版。陳靖安抱著一杯冷掉的菊花茶,尚曉辰捧著一碗冷掉的粥,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沒有法子,那情緒實在太感染人了,兩人只得從陽臺上挪步回到客廳里。閑來無事,干脆打開電視找一些優(yōu)質(zhì)的影片看一看。頭先前陳靖安是打算好的,最好的就是一些“風(fēng)月片”rou欲卻不庸俗,風(fēng)雅又不做作,然而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打開電影頻道的時候,電視機里正在播放。帶著黑色帽子的漢jian,正用他那充滿地域口音的嗓子喊:“太君!岔岔岔開腿!對,對嘞~”而后聽話岔開腿的日本軍官,順坡滑下,褲襠里的東西親切的撞上的猴子偷桃的石頭柱子。隔著屏幕,陳靖安都替他感覺到蛋疼!躲過了了拉二胡的大爺,沒躲過騎豬四處奔跑的太君......陳靖安沒有保持住矜持貴重的君子形象,尚曉辰也沒做成天真可愛的小可愛,兩個人咂摸這兩瓶啤酒,一瓶紅酒,兩瓶北京二鍋頭,笑的像個沙雕。好吧,其實大都是尚曉辰自己在喝,陳靖安酒精接受度不高,喝太多就會容易吐的。影片結(jié)束的時候,沙發(fā)上,差不多只剩下一個醉鬼和一個半醉不醒的白襯衣公子。尚曉辰迷瞪瞪的瞧著臉都笑僵了,現(xiàn)在正乖順規(guī)矩的坐在沙發(fā)的一角的陳靖安,屏幕上的“歪瓜裂棗”瞧了兩個小時,再看陳靖安,那可真是眉清目秀、膚白貌美,不知怎么得,竟生出了上前“一親芳澤”的想法。他懵懵的搖了搖頭,覺著自己有點禽獸。還沒有來的回過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挪到了陳靖安的面前。而那人此刻正頂著泛著紅暈的一張臉,睜著一雙迷蒙泛水的眼睛看他。尚曉辰心頭一顫,有種摔酒瓶子的沖動,摸上那人的臉,貼上了聽他的話多喝菊花茶,已經(jīng)被潤澤的柔軟的嘴唇。陳靖安也醉了酒,只是沒有醉的很厲害,影片結(jié)束的時候,他不禁懊惱,自己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勾搭這只兔子的。就算不聊一些情情愛愛也罷了,怎么就一起看了沙雕搞笑電影,還吹了幾瓶酒,又不是要做拜把子兄弟。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的大腦遲鈍了些,等察覺到了什么,就看見了一張貼的很近的臉,靠了過來,然后......親了他!不對,不對!這情節(jié)好像有些錯亂。甜的,小孩最后喝的是葡萄酒~陳靖安迷瞪瞪的想,然后順勢而為的沒有拒絕這個吻。甚至,還用了一點欲拒還迎、欲進還退的小套路,引得幾乎貼在他身上的這個人,越發(fā)的想要再他身上獲得更多的快樂。陳靖安沒什么力氣的推拒和掙扎,讓已經(jīng)被酒精糊住了腦子的尚曉辰覺著不舒服,他覺著他得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呢?他混亂的厲害,幾乎沒啥思考能力的大腦,自動彈跳出一條信息來: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簡單幾個字,傻孩子好像找到了未來人生的動力,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的大長腿,跨坐在了小白楊陳醫(yī)生的大腿上。他把這理解為,作為一個攻的壓制,然而在別人看來,這簡直是送上門的求上。紊亂的呼吸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