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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說起來,我感覺馮季鳴對待焦仁有一種很奇怪的態(tài)度。他對待以前那些床伴都是很薄情的,我也說過,焦仁是他第一個帶回來的人。但是回來之后,我從沒見過他們兩個同房,因為焦仁一直把自己反鎖在屋里。除了第一次見面,后期zuoai的時候,我也從沒在焦仁身上見到過不屬于我留下的痕跡。但是馮季鳴又對焦仁過分的寬容,但是這種好和寬容有完全不象是情人之間的,更像是...像是養(yǎng)了個孩子?還有更讓我想不通的一點(diǎn)是,焦仁在馮季鳴面前也是過分的乖巧。不論馮季鳴說什么,一律點(diǎn)頭稱是,乖乖聽話應(yīng)好。但是過后怎么做,以及他個人的性格,是跟在馮季鳴面前不能比也完全不一樣的。我想不通焦仁這么做的理由,他怕馮季鳴嗎?顯然是不怕的,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我都不覺得焦仁怕馮季鳴,但是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緣由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乖乖的。我曾一度以為焦仁也跟以前,給錢就行的人。后來我也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似乎對于這些物質(zhì)的外物也沒什么追求。我甚至開始懷疑,焦仁到底有什么愛好?他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的時候到底是在干什么,洗澡那么久是不是在做別的,為什么總趴在馮季鳴的魚缸邊,一盯就是一下午。我好奇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我沒辦法開口問。不論從哪個方面,我都沒資格。“小柯?!痹谖液紒y想的當(dāng)口,焦仁終于從樓上下來。焦仁仍然穿的是女裝,他穿了一件T恤下面是半身的裙子,雖然是女裝但是跟平時的風(fēng)格卻不大一樣。往常跟著馮季鳴出門,焦仁總是穿連衣裙,帶卷的頭發(fā),涂上正紅色的口味,跟他冷冽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強(qiáng)烈的色彩就好像是一抔鮮血忽的潑灑在長白雪山一樣。但是今天的焦仁給我一種,他也是我身邊普通大學(xué)生其中的一員,倒也讓我才意識到我們真的是同齡人的感覺。他看起來跟平時不一樣,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走到我身邊挽起了我的手臂:“怎么走?”“你好像很期待,”我歪頭看了看他,晃了下胳膊:“很熱?!?/br>焦仁挽的更緊:“不要,是你邀請我出來約會的?!苯谷收娴母鷤€戀愛的小女生一樣,但是語氣中還是帶著他極弄的個人特色:“你胳膊是有多金貴?!?/br>“松開?!蔽疫€是拒絕。焦仁撇了下嘴巴,一邊“切”著,一邊慢吞吞把自己纖細(xì)的手從我臂彎里抽出去:“行了吧?!?/br>我看著他的樣子想笑,伸手把他手的握在手里,然后轉(zhuǎn)頭對他說:“這回行了?!?/br>焦仁又笑起來了。我不知道焦仁和馮季鳴認(rèn)識之后到底都做了什么,總不會只在酒店見面吧,我感覺焦仁對什么都很新奇,雖然不會像個小朋友一樣咋咋呼呼的,但是看得出來很多東西在他眼里都是新鮮的。焦仁身上有一種相悖的存在,他與外表意外不符合的純真,但是他的眼中卻看不到一些成年熱該有的世故;同時他又讓人完全摸不到頭腦,猜不透,卻又不自覺地想要無條件相信他。通向游樂園的這號地鐵有一段需要從地上走,地鐵冷不防的照進(jìn)外面的光。看起來會很熱的光跟車廂內(nèi)開足的空調(diào)冷氣落差明顯。焦仁身體依然對著我,但是把頭向外轉(zhuǎn)過去。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以前馮季鳴都帶你干什么了?!?/br>“你開始對我好奇了?!苯谷蕼惤宋?,歪著腦袋輕聲如此說。我就不應(yīng)該問。進(jìn)了游樂場的大門之后,我不動聲色的從門口的小筐里抽了一張地圖和游玩攻略來拎在手里,焦仁彎腰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對著我笑了:“什么啊,難道你很少來?”“我也頭一次來?!蔽艺\實的說,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打開地圖。“噢?”焦仁似乎很意外的樣子,他把目光從我臉上挪開,盯著門口那個巨大又花里胡哨的旋轉(zhuǎn)木馬看,上面有很多小女孩和情侶:“我以為你小時候會有mama帶著,也會經(jīng)常帶女朋友來?!?/br>他突然提到蘇青讓我有點(diǎn)不適,我也不知道我不適的點(diǎn)在哪里,盡管外人對于我的印象一定是如此的,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不好這口?!蔽曳裾J(rèn):“小時候沒人帶我玩。”我的眼睛還停留在游玩攻略上,余光瞥見焦仁轉(zhuǎn)過來看著我。我繼續(xù)說:“從小我爸媽都不太rou我,我也不知道他倆都在忙什么,然后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我媽就走了?!?/br>“噢,抱歉?!苯谷食谅曊f,表情很嚴(yán)肅。我本來挺認(rèn)真的客觀陳述,卻一下被焦仁逗笑了,我戳了他一下:“抱歉個屁,離婚了?!?/br>但事實上,嚴(yán)格來講我媽現(xiàn)在是否活著,我還真就不知道。但是根據(jù)他跟馮季鳴的年齡來看,只要不出意外我媽應(yīng)該是活得很好的。自從他們離婚之后,我媽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點(diǎn)關(guān)于她的消息我都聽不到了,別人家父母離婚之后偶爾還能見一面,或者說介乎這么多年,不管怎么樣也有相重合的朋友圈,再怎么樣老死不相往來也必不可免的會偶爾見到一兩次。但是馮季鳴和柯潔沒有,就是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了。“你會想你媽嗎?”焦仁突然問出了這句話。他說話的時候正專注的盯著腳下,用鞋尖踢地上的小石頭子。我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不想。雖然有血緣,但是人是會優(yōu)先對陪自己時間長的人產(chǎn)生感情和依賴的?!?/br>“也就是說,”焦仁沉吟了一下:“人們的感情,其實只是因為一直陪在身邊的人消失的不適?!?/br>“反正我覺得,是這樣。”焦仁低著頭沒再接話,等我剛開口想要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他突然先揚(yáng)起臉,表情很明媚:“我想去那兒?!彼斐鍪窒蚋咛幹?,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是摩天輪。我心里想著怎么真跟個小孩兒似的想玩這種東西,但是想著他也是第一次來,那就:“好?!?/br>Chapter.11我們來的這天不是雙休日也不是什么法定假期,所以運(yùn)氣很好,游園的人呢真的不算多。天知道人山人海的公共場合多么讓人窒息,雖然我沒來過游樂園,但是我很討厭各個景區(qū)跟不要錢一樣的人海,光是看圖片我都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到摩天輪項目也沒需要排隊就進(jìn)去了。進(jìn)了摩天輪的那個小球里之后焦仁就突然安靜了下來,一直在透過透明的玻璃向外看。通??措娨晞±锏呐鹘鞘裁吹?,在摩天輪里都是要向下望的,然而焦仁卻一直往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