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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地宮是真的可以通向內(nèi)山的吧?”陸廂卻搖頭,“再往前走塌方了,看痕跡應該是才塌不久。究竟能通向哪里不清楚?!?/br>程透道:“大抵是主閣,莫毋庸當時是從后山進山的,我們卻在主閣碰見了他人?!?/br>話到此處,四人再度沉默。每個人都知曉緣由,正因如此,才顯得這沉默是如此的令人心痛。為什么?所有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盡了。死去的人已死去五十年,他們又還能說些什么,能怎么做呢?隔過許久,程顯聽才道:“有人清楚周自云的行蹤嗎?”三人看過來,陸廂咬牙片刻,終是沉聲道:“這五十年他和溫道都似人間蒸發(fā)一般,貿(mào)然殺他,走尸和魑魅魍魎都無法控制。更何況……沒人有把握能殺得了他?!?/br>程顯聽沒解釋,只淡淡道:“一個人殺不了他,也還有其他人。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這世上沒人逃得掉?!币妵⑴c陸廂微提起氣,程顯聽又擺手,“罷了,我還是要說大家都不愛聽的那句話,從長計議。仙宮按兵不動想必也是拿魑魅魍魎沒有辦法,更何況找不到他的人影?!?/br>三人再度垂下了頭。程顯聽忽然又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會讓那個時候到的?!彼D了頓繼續(xù)道:“明天勞煩各位再照顧一下我們家程透,我要進內(nèi)山一趟。”“你去干什么?”程透立刻問說。“我去找展光鈺,順帶去看看陵宏那邊。”說著,程顯聽苦笑一下,“雖然我不算喜歡他,但畢竟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能站到我們這方的人了?!?/br>“罷了,一起去吧?!标憥麌@氣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br>程顯聽卻搖頭,“我還有些私底下的話要同展光鈺講。”話說到了這份上,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到此,四人散了,陸廂和國英照例要去收服走尸,程透要程顯聽先安頓一晚好好休息,說是這么說的,他們家里也不像有能安頓下來好好休息的地方。這三天里程透大致收拾了收拾屋里,其實并不臟亂,但程顯聽滿腦子都是屋里被老鼠爬過,心里別扭得不行。干凈褥子只有一床,另外的洗了一直沒干透,天陰沉得很。躺下后連個枕頭都沒有,程顯聽渾身不舒坦地躺好了,又想起什么,叫徒弟說:“差點忘了,要緊事?!?/br>程透慢悠悠地過來,就勢坐在床邊問道:“怎么?”程顯聽毫不客氣,挪了一下躺到他腿上,抬眼望著青年一本正經(jīng)地說:“想你唄?!?/br>程透撇嘴,“我去找國英他們了?!?/br>“干嘛,說都不讓說了?”程顯聽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腕,目光落在那修長的手指上。他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程透的手指,說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程透面無表情道:“我真走了?!?/br>程顯聽佯怒,“都答應要和我過一輩子了,親我一下還不成嗎!”金戈這些天來兩人都沒再提起過這茬兒,此事了后,師徒倆平時該怎么樣還是照舊,沒什么變化。驀地被程顯聽一提,程透渾身一僵,他當真是從未想過兩人這段情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更別提那些僭越了。程顯聽枕在程透腿上,能明顯感到他家小徒弟緊張起來,他心里有種得逞了的得意,正偷偷揚著嘴角,醞釀著要講的正事,忽然愣了。毀了,像是把自己也繞進去了。他略顯窘迫、甚至可以說是正經(jīng)得有些嚴肅,從自己懷里摸出一個白瓷瓶遞給程透,咳嗽一聲掩飾番尷尬,“兌水服下?!?/br>“這是什么?”程透不解道。“我從謝爵那兒討來的,用來解毒?!背田@聽含糊講道,“不是現(xiàn)在喝,是……再發(fā)作的時候喝?!?/br>不等程透問,他又忙道:“什么時候發(fā)作說不好,許是明天,也可能再不發(fā)作了?!?/br>發(fā)作。這個詞勾著無數(shù)旖旎回憶而出,師徒倆各自別開臉,程透臉上騰地燒了起來,他想站起來走幾步,但程顯聽還枕在他腿上,這讓青年幾乎不敢動彈,他兩手驀地都覺得無處安放,只得緊緊攥著那瓷瓶。涼絲絲的白瓷須臾便被體溫暖熱,程顯聽從他手里拿過小瓶,溫溫的瓷器摸起來像是青年的脖頸。他半狹著眼,隨口說道:“畫骨靠那毒繁衍?!?/br>“中毒的人會——”說到這里,他自己也卡了磕兒,騰地坐起來,背對著青年磕磕絆絆道,“以、以行……敦倫之樂的方式將毒傳給下一個人,若是不——會暴斃而亡?!?/br>他說到關鍵處聲音便降如蚊子哼哼,心里一面懊悔不該挑起這事,一面暗自祈禱徒弟別再追問。畢竟……是因為他們沒做到最后一步,骨生香才沒能傳播。而在交合之時,新的畫骨會從腰椎處掙脫皮rou而出。程透本也巴不得趕緊結(jié)束,剛想趁師父閉上嘴找個理由開溜。他站起來走了兩步,猝然怔住,轉(zhuǎn)回身一把扯過程顯聽的肩膀,叫他望向自己,“你是因為那天在山洞里——才對我說那些話的嗎?”他眼里種種,令程顯聽一瞬間憶起了將融未融、岌岌可危的湖面冰層。那種不動容薄而鋒利,若是此刻點頭,程顯聽甚至想象不出他天生硬骨的徒弟能有多決絕。好在……答案并非如此。程顯聽緩緩地笑了。他笑起來時帶翹的眼梢總是叫人心上歡喜,天大的恨與惱仿佛也能頃刻消融。程透心里抽了一下,剛垂下眼,程顯聽卻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這是為你而跳的,也是為你而鮮活。”程透望著程顯聽。他握住自己的手因為此刻疊加的體溫暖了起來,牢牢按向他的胸口。他知道這么探不到心跳,可是這一刻,青年仿佛真的能感到淺淺胸口穩(wěn)而有力的跳動。程顯聽緊緊抓著程透的手,他佯裝委屈,向前湊到徒弟眼前,低聲說:“你會這樣覺得,是因為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是什么?!?/br>“你就是我的世間因緣?!背田@聽說著,抬手將程透鬢側(cè)一縷碎發(fā)攏在耳后,眼中溫柔如水。風波,山河,晨鐘暮雪。世外桃源碧滔似浪,殿上是正法般若,不動神佛。今生唯有抓住那轉(zhuǎn)瞬即逝的影子,方能安于此身。“我見你一眼,萬法即生。”程透怔住半晌,掙開程顯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