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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寵愛的傅景舟,他唯一的徒弟都不曾進(jìn)來過。見江離素在自己洞府待著,這種感覺倒是新鮮。吸納靈氣一事江離素只能靠自己,云慕可沒辦法幫他。不過,看他眉頭時(shí)而緊蹙,時(shí)而稍松,引得自己心底也跟著一緊一松。越看他,越是在意,云慕索性就不看了,翻身上榻,闔眼便睡。一個(gè)小周天運(yùn)行下來,丹田不再像是此前那樣滿脹感,但其實(shí)江離素也不過吸納了一小部分罷了。他剛剛睜眼,正巧對上了云慕那雙眸子。冷冷淡淡,深邃晦暗,也不知眸底的情緒是什么。云慕簡潔的吐了倆字,“繼續(xù)?!?/br>江離素愣了愣,深知此處乃是云慕洞府,頗有幾分尷尬以及局促。“多謝師祖教導(dǎo),不過,晚輩還是回自己洞府打坐修煉比較好?!贝谶@局促不說,江離素也想少與云慕接觸。若不經(jīng)意間觸到了大佬的逆鱗,只怕他當(dāng)下就身首異處。更何況,他洞府里還有只小反派,不回去不行。云慕一聽,輕輕挑了挑眉,“著急什么?在你洞府還是在本尊這,不都一樣?”江離素完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只能硬著頭皮道,“晚輩在師祖這不合規(guī)矩,容易落人話柄。”他不是傅景舟,待在云慕洞府幾天幾夜不出,這不容易讓人揣測么。云慕像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揚(yáng)唇冷笑,“這意思,倒像是要讓本尊給你個(gè)名分了。”江離素怔了怔,怎么這句話越琢磨味道越不對呢?只聽云慕慵懶的臥在榻上,漫不經(jīng)心的道,“聽聞你覬覦本尊……”“沒有的事!我沒有!不是我!哪個(gè)家伙瞎說的!”江離素話如連珠,趕忙辯解。他這么著急,引得云慕輕瞥。云慕倒也沒惱,只是接著道,“聽聞你覬覦本尊徒弟之位,想拜本尊為師?”“……”原來是這件事。江離素被唬的一聲冷汗,還想自己什么時(shí)候覬覦過云慕了。等等,想拜云慕為師這事也夠嗆,想必是從傅景舟那兒聽聞的。江離素剛稍稍松了一口氣,這下又提了上來,急忙回道,“誤會,晚輩對師祖沒有非分之想?!?/br>這一急,話也回的十分不對勁。“呃……是對師祖的徒弟之位沒有非分之想。”江離素又補(bǔ)了一句。他這一回,就見云慕臉色一沉。云慕薄唇微勾,神情帶著幾分陰冷,“你是說,你看不上本尊?本尊不配成為你師父?”“……”不是,到底是怎么理解成這樣的?江離素很想知道云慕的理解還在不在及格線上。當(dāng)然,他怎么敢說這話?“不,是晚輩不配成為您的徒弟?!苯x素只好自貶,饒是被云慕那般威嚇,說話仍有條不紊。生怕云慕又給他出難題,他又是接著道,“實(shí)不相瞞,晚輩要回洞府是有緣由的?!?/br>“什么緣由?”云慕問。江離素直視云慕,態(tài)度恭敬的道,“晚輩的伴侶受了傷,不好讓他一人在洞府里,因此晚輩才急著要回洞府?!?/br>反正這話只與云慕說了,云慕身為大能,斷不可能與旁人一樣七嘴八舌,自是不會落入唐商庚的耳里。“……”云慕。“……?”江離素。詭譎的沉默倒是讓江離素一時(shí)間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云慕冷著張臉,繃著聲音道,“你有伴侶了?既然如此,不如讓本尊替你舉辦大典,宴請五湖四海的修仙者……”“……這就不必麻煩師祖了。”江離素婉拒。他怎么覺得師祖對舉辦成親大典似乎躍躍欲試,興致勃勃?應(yīng)該是他看錯(cuò)了,師祖怎么可能會對他與誰結(jié)成伴侶感興趣。云慕挑眉,“本尊為你主持,有何不妥?”“……”江離素本是為了搪塞云慕,卻沒料這位師祖今兒個(gè)不知怎么了,竟是對他起了興致。他若回去,突然對小反派道,云慕要為他們二人主持成親大典,還不知小反派是個(gè)什么反應(yīng)。光是想象,江離素就覺得十分不妙,趕忙繼續(xù)婉拒,“不……不必了。晚輩這等小事,哪里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不等云慕開口,他又是道,“師祖若是沒其他吩咐,晚輩便要告辭了。”再繼續(xù)待下去,還不知要說錯(cuò)多少話!云慕欺負(fù)他欺負(fù)夠了,心情大好,聽他這般道,爽快的放他走。江離素轉(zhuǎn)身要走時(shí),忽然想起了玉花宮密謀一事,想想自己這時(shí)若是不說,怕是沒什么機(jī)會了。因?yàn)闆]證據(jù),他也不敢說的太明細(xì),只是道,“師祖,玉花宮似是別有圖謀,還望師祖多加小心,還有其他宗門……師祖也要多加防備?!?/br>云慕懶懶掀開長睫,出乎江離素意料的淡淡回道,“有心了?!?/br>話已傳到,江離素也算是盡到了提醒的義務(wù)。他一煉虛期,除此之外也幫不上什么忙,其余只能看云慕如何應(yīng)對。待到江離素一走,云慕總算是繃不住了,薄唇笑意盡顯,忍不住輕笑出聲。想起方才江離素所說之言,他又覺得十分好笑。想必江離素心里想他不會知道,才敢說出那番話來。可一想到玉花宮聯(lián)合其他宗門要對付自己,他的笑意旋即如數(shù)斂去。為不讓江離素被奪舍,他神識受損,一時(shí)半會恢復(fù)不了。寒癥又日日|侵?jǐn)_,無法可解,除非熬過這年。只是對方算盤都打好了,又怎會一拖再拖?飛霜?jiǎng)ψ陂_山建宗之初,就占了修仙界中靈力最為濃郁且最為廣闊的靈脈,幾大仙門覬覦靈脈許久,奈何苦于劍修強(qiáng)大,不敢下手。再加上近些年來,飛霜?jiǎng)ψ谌找鎵汛?,宗門弟子天資卓越,以靈脈為基礎(chǔ),人才輩出,不是其他幾大仙門可以比擬的。他們也知曉,飛霜?jiǎng)ψ谠偃绱讼氯?,只怕是一家?dú)大。到時(shí)莫要說幾大仙門制衡了,他們最終指不定只能聽從飛霜?jiǎng)ψ诘姆愿馈?/br>□□便是因楚歸涯身死一事,云慕心里跟明鏡似的。當(dāng)然,云慕狂也有他狂的資本。如若不是神識受損,他也壓根不將那些家伙放在眼里。想到這,云慕忽然想起江離素也該快到自己洞府了,旋即一化身,變作了唐商庚的模樣,穿著一襲藏藍(lán)色長衫,儼然像是一名元嬰弟子。眼下還是先確保江離素將那些靈氣吸納入丹再說罷。他可不想見到江離素爆體而亡。他速度自是比江離素快上不少,等到江離素回到洞府時(shí),一眼就見到他正躺在榻上淺眠。見了唐商庚,想想此前在云慕洞府里的那番談話,江離素顯得有幾分局促。所幸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