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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沉默的信息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在大事上卻從來不含糊,在帝國統(tǒng)一前的動亂時期,他屢次帶隊(duì)劍走偏鋒扭轉(zhuǎn)戰(zhàn)局,表現(xiàn)出驚人的才能與悍勇,在他被國防部總長菲尼克斯·讓提名軍事處處長的時候,有政客便在帝國時刊上評價(jià),季珩與姚偉代表著帝國的兩種軍事流派,學(xué)院派與創(chuàng)新派,這是帝國政治體系進(jìn)化的表現(xiàn)。

但不得不承認(rèn),季珩的晉升徹底攪亂了國防部里的勢力網(wǎng),在中央無異于是一次大洗牌,帝國時刊上還有人不怕死的預(yù)測說,季、姚兩派的對立實(shí)則是菲尼克斯采用的一種制衡之術(shù),季珩是菲尼克斯用來打壓姚偉的一根鐵棒。

而一直處在輿論風(fēng)口浪尖的鐵棒本棒卻壓根也不想搭理這群陰謀論的妖怪們,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也有他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此刻他抬了抬下頜對松平亮道:“我要見姚偉,你帶我上去?”

松平亮猶豫著:“我.”

“要不然你就讓他下來見我也成?!奔剧竦纳ひ舫亮顺?,臉上仍舊是散漫的笑:“我看你們城防所里這狀況他也干不成什么正事?!?/br>
松平亮啞口無言,他無法拒絕。

季珩看起來很好說話——卻也只是看起來罷了。

松平亮不比新兵蛋子實(shí)誠,他迅速的在心里做出了危機(jī)衡量,最終順從道:“您稍等片刻?!闭f罷他將地上的那根燃燒的雪茄撿了,匆匆的轉(zhuǎn)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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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偉當(dāng)然做不到紆尊降貴的下樓去找季珩,所以最終季珩還是得以上了樓。

姚偉不想見到季珩還有一個原因,他是真看不慣季珩那副以自我為中心的臭德行,在他心里季珩就是一個視法令為無物的浪蕩子,偏生還有一堆人被其光鮮的外表所蠱惑。

他一門心思想要證明季珩配不上這身軍裝,屢屢想抓季珩的小辮子卻又屢屢失敗。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跟季珩同流合污的當(dāng)事人,誰料到卻是一個軟硬不吃的刺兒頭。

這種做什么事都不順的水逆感讓精英姚處長渾身都難受,他不想見到臭德行本人,臭德行本人愣是上趕著給他找不自在來了。

季珩雙手抄在褲兜里,邁著兩條長腿跟在松平亮身后,他穿著系帶的越野短靴,堅(jiān)硬的后跟在落地時發(fā)出蕩氣回腸的“啪嗒”一聲,他在姚偉跟前站定,略傲慢的抬著棱角分明的下頜:“嘿,姚處?!?/br>
“有軍裝不穿你穿的這是個什么鬼玩意兒?”姚偉將季珩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通,翻了個天大的白眼:“有事說事,我忙著呢?!?/br>
“忙什么呢?”季珩不緊不慢的發(fā)問:“給我說說唄?!?/br>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币ダ淅涞馈?/br>
“那不成,我好歹跟姚處共事,不給姚處分憂只顧著自己,外面要造謠我跟你有矛盾了。”季珩平靜的說道:“影響不好。”

季珩是沒什么心思陪姓姚的斗來斗去的,自打上任以來他對姚偉是能避則避,在他看來,國防部是帝國的中樞丘腦,是帝國抵御外敵的核心力量,如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帝國內(nèi)部先開始窩里哄才是最致命的。

況且最近的怪事多得很,季珩心里總有些犯嘀咕,他對姚偉這種窮追猛打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厭煩感,今天有點(diǎn)兒想跟姚偉把事情攤開來聊一聊。

這種厭煩感是雙向的,姚偉也快被他煩死了。

“呵?!睙┑揭欢ǔ潭?,姚偉也就干脆敞開來了,盯著季珩冷笑了一聲:“你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正好。”他抬手按了一下審訊室的金屬門:“這件事還真跟季上校脫不了干系呢!”

門緩緩打開,季珩蹙了蹙眉,隨著姚偉進(jìn)去,他想起來之前他們說姚偉在審問要犯——他愣住了。

審訊桌的另一端趴伏著一個人,白色的襯衫貼在他單薄的肩背骨骼上,勾勒出娟秀而流暢的輪廓,烏黑的頭發(fā)略顯凌亂,面孔半遮不遮的。

即使是這樣,季珩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寧隨遠(yuǎn)!”他震驚極了,脫口而出。

桌上趴伏的人似乎動了動,卻沒有作出反應(yīng),季珩的心里“咯噔”一聲,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去,傾身推了推他。

“寧隨遠(yuǎn)?”他緊緊的摟住那方削瘦單薄的肩背,焦聲道:“醒醒!”

“你們倆果然認(rèn)識?!币サ捻藥追帧?/br>
“你把他怎么了?”季珩揚(yáng)起眉峰,全然沒了嬉笑神色,嗓音像是含了鐵砂。

“我能把他怎么了?”姚偉沒好氣道:“我傳訊他配合調(diào)查,可他自打進(jìn)了這城防所的大門就一直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問什么也不說——”

“你抓他進(jìn)城防所做什么!”季珩吼道,

姚偉被他吼的一愣。

印象中,這個姓季的徒然晉升至高位,之后就一直在被自己壓著風(fēng)頭,姚偉不是沒關(guān)注過季珩的情形,這個小子好像一直在刻意的回避,偶爾陽奉陰違的表達(dá)一些不滿,卻從來沒有正面和自己交鋒過。

今天是頭一回,這個一向豁達(dá)笑面的季處長失態(tài)了。

姚偉一時居然沒想起來要怎么作答,季珩已經(jīng)一彎腰將寧隨遠(yuǎn)架了起來。

姚偉回過神來,怒道:“你做什么!給我把人放下!”

“讓開?!奔剧竦捻洌弧耙μ庨L,趁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跟你動手的意思。”

姚偉竟然退了一步。

他覺得自己像是沒站位,可的的確確是給季珩讓開了一條道。

季珩抬腳踹在審訊室的金屬門上,“哐”一聲,金屬門劇震,上面全息投影的畫面隨著顫了顫,機(jī)械的消失了,門朝一旁打開,季珩扶著寧隨遠(yuǎn)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這一聲動靜吸引來了幾個城防隊(duì)的隊(duì)員,卻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挨個兒靠邊站了,沒人敢阻攔他,季珩走到半途聽到背后傳來一聲爆喝。

“姓季的!你身為軍事處處長,私下亂搞個人關(guān)系,作風(fēng)糜爛!無視法令法規(guī),草菅人命!”姚偉沖出了審訊室,咆哮:“你今天不把做過的丑事都交代清楚就休想走出城防所的大門!”

季珩這會兒一個字也不想同姚偉說,比起辯解他更擔(dān)心寧隨遠(yuǎn)的情況。

寧隨遠(yuǎn)為什么會被姚偉抓進(jìn)城防所呢?什么被抓進(jìn)來的?他又遭受了什么?

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冒出來,得不到解答,簡直像是把他的心放在油鍋上煎烤一般,難受極了。

這么架著寧隨遠(yuǎn),越發(fā)的感覺到身量和體重的差距,季珩甚至不敢多用力,生怕捏疼了他,最后干脆一屈膝將寧隨遠(yuǎn)背到背上。

進(jìn)行搬運(yùn)動作的同時,季珩隱約聽到青年在細(xì)細(xì)的哼了一聲,似是痛苦,那不含音色的氣聲短促又軟糯,像是剛出生的脆弱無助的小動物一樣。

季珩覺得自己大約是弄的他難受了,心疼歉疚的要發(fā)瘋。

“你哪兒不舒服?”他壓低了嗓音,頻繁的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