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對吧，羅局？”

“……對，對。”羅局尷尬笑道。有時候要臉的人和不要臉的人差距就在這里，不要臉的什么時候都無所顧忌，要臉的在外人面前卻永遠都有偶像包袱要背。

“那么羅局，心意兄弟我領了。就是抽調(diào)人手查財務公司的事，還請羅局多多幫忙？”齊耀輝理直氣壯地道。

臥槽！要不是有這么一個貴氣天成的云向光在，羅局必定當場豎起中指問候齊耀輝祖宗十八代。

“兄弟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三個人就行！做內(nèi)勤的哪怕做治安的我都無所謂，能干活就好……”

不出兩分鐘，羅局便站起身來，義正詞嚴地表示要留給齊云兩兄弟閑話家常的時間，他就不當電燈泡了。

云向光親自將羅局送去了電梯口，分別前，云向光一臉抱歉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羅局。耀輝從小的脾氣就是這樣，風風火火說風是雨的。他要是做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多多包涵。畢竟他還太年輕，沒你們這些老前輩有經(jīng)驗。齊叔叔一直說，用的就是他那烈馬一樣的闖勁拼勁，至于他的狗脾氣，看不慣抽他就是！”

羅局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放在心上。直至電梯門闔上，他方低聲感慨了一句：“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第21章探望

云向光返回病房的時候，齊耀輝仍在電話里指示小丁，要他即刻趕去東港分區(qū)敲定羅局的承諾。云向光聽齊耀輝在電話里指示小丁將不久前剛拿下的兩個隱匿在東港地區(qū)的黑道大哥轉(zhuǎn)交給東港分局，心底立時幽幽一嘆。有時候，他真希望齊耀輝真是那種不管不顧的性子，而非現(xiàn)在這樣表面粗魯內(nèi)心精細。這個男人他看了二十多年，可到現(xiàn)在，仍會覺得他是個迷，永遠都捉摸不透。

不一會，齊耀輝終于放下電話，目光投向云向光?！澳氵€有別的事？”

云向光一噎，走到齊耀輝的床前俯下身細細查看對方的眉眼?！皞迷趺礃恿耍孔屛铱纯础?/br>
齊耀輝卻皺著眉撇過臉去?！坝惺裁春每吹?？”

“不是吧，耀輝？你都這把年紀了還來害羞？”云向光親昵地在齊耀輝的胸口拍了一下，從他身邊撤退。他隨手拉開行李箱，一件件地往外掏東西。“我給你帶了些手信……”

“綠咖啡？”齊耀輝了然言道，“警隊事太多，我已經(jīng)沒有喝現(xiàn)磨咖啡的閑情逸致了?！?/br>
云向光手下不停，裝作不在意地說道：“除了這個，我還帶了不少F國的特產(chǎn)甜點。我知道你不愛吃，給你隊里的成員分一下吧?！?/br>
齊耀輝眼底的抗拒直到這個時候才稍稍淡了些?！斑@次來海城準備呆多久？落腳的地方找到了嗎？”

“還沒想好，采風么，多久都可以?！痹葡蚬馀ゎ^笑道，“落腳的地方嘛……我想住你家行不行?。俊?/br>
“可以。”哪知齊耀輝眼都不眨，“鑰匙你拿走，我暫時搬去警隊宿舍?！?/br>
“真沒意思！跟你開玩笑的?！痹葡蚬饧泵u頭，口中嗔道。“你從小就是這樣，跟你說什么你都要當真！……你住的地方我還不知道嗎？肯定什么都沒有，跟軍營沒兩樣，我可住不慣。落腳的地方，我想暫時住酒店，如果呆得久，再慢慢找房子?！?/br>
齊耀輝點點頭，沒有說話。

云向光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陣他的神情，見他并無不耐方才又道：“其實……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朋友……F國人，也是學畫畫的，是我的同學。在國外進修的那幾年，他很照顧我……”

“挺好??！什么時候介紹我們認識一下？”齊耀輝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

“耀輝，你想見他？”云向光瞬間有點小竊喜。

齊耀輝點點頭，認真道：“很照顧你，跟你志同道合，還不惜山長水遠跟你來海城。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當然要仔細看看我弟弟未來的另一半是個什么樣的人?！?/br>
云向光目光一僵，忙解釋道：“耀輝你誤會了，他就是個畫癡，畫畫之外的事他都沒興趣。本來我還跟他約好要一起去采風，結(jié)果他聽說我要先來看你，二話不說就扔下我自己走了，拉都拉不住！”

“是這樣？真是可惜了?！饼R耀輝口中說著“可惜”，目光卻冷漠如冰，一點都看不出“可惜”的意思。“本來我這個做兄長的，很應該親自出面請他吃頓飯，謝謝他照顧我弟弟?！?/br>
云向光笑容漸淡，幽幽道：“是啊……真是可惜了……”F國人天生熱情浪漫，Adrien對他熾熱的心意，云向光怎會不知？只是誰讓他早已心有所屬不能轉(zhuǎn)移？這一回，Adrien吵著鬧著要跟他一起來海城，云向光實在推諉不過，只得把人帶來了。其實內(nèi)心，也的確存有試探齊耀輝的意思。如果他吃醋，那就該吃頓飯，加強刺激。結(jié)果齊耀輝卻是這副忙不迭要將他和Adrien湊作堆的模樣，云向光哪里還敢讓Adrien見齊耀輝？

云向光忡怔著回神，卻見齊耀輝已旁若無人地翻開案卷開始工作了。云向光無奈低頭苦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偸撬谂φ以掝}，齊耀輝永遠都是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其實我到底差在哪里呢？云向光心頭黯然，他與齊耀輝屬性向合又是青梅竹馬，雙方家長都樂見其成……難道我還不夠優(yōu)秀嗎？耀輝，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明白。能為你做的，我一定都做到。只希望，終有一天，你能接受。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回去吧。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想你也應該很累了?！痹葡蚬庹紒y想，埋頭在案卷的齊耀輝竟發(fā)話了。

云向光聽了這句，心中頓時一甜，忙笑道：“我還沒問你呢，怎么突然就被馬蜂蟄成這樣？”

哪知，提起這件事，齊耀輝心情更壞?！耙馔?，沒什么好說的?！?/br>
“意外么？”云向光打趣道，“你的說法，怎么跟我聽蘿卜小姐說的不一樣？蘿卜小姐說，這是有警察學員被你欺壓太久，蓄意報復呢？”

云向光話音一落，齊耀輝即刻抬起頭來瞪住他?！翱磥硖}卜跟你說了很多？”

云向光霎時一驚，忙囁嚅著解釋：“耀輝，我不是故意……”

“小光，我是干警察的。警察的事，你也清楚。不該問的，別問！”可不等云向光把話說完，齊耀輝那雙如炬的眼孔已牢牢地懾住了他。

半晌，云向光才輕輕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了，對不起，耀輝。你千萬別誤會……”

“我是不是誤會，不要緊?！饼R耀輝面無表情，意味深長地提醒他?！澳銊e誤會就好！”

齊耀輝此言一出，云向光登即雙目泛紅?？蓪Ψ絽s早已醉心工作，再無心理會他了。

第二天，打發(fā)走Adrien的云向光又帶了禮物專程跑了一趟警察學校，指名是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