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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男配長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7

分卷閱讀157

    皇后冷笑:“娘娘若不在意榮王的生死,大可再射一箭來?!?/br>
張弓搭箭的鄭皇后面色微變。

夏侯沛直接下命令:“誰將皇后打下來,賞金百兩!”

半跪在地的火槍手們瞬間齊刷刷扭轉(zhuǎn)槍口,沖著屋頂開火。

鄭皇后立刻躲了下去,鉛彈在屋瓦上砸出砰砰聲。瓦片裂開四濺,殿前充滿了nongnong的硫磺味。

見鄭皇后躲掉,夏侯沛不再管她,蹲下身給死不瞑目的衡王合上雙眼,目光復(fù)雜,待抬頭紅著眼眶滿臉痛苦與自責(zé),叮囑手下將尸首收斂。

而后看向殿內(nèi),似明知故問般:“許久不見,皇叔可還安好?”

永昭帝重新坐了下來,竟寒暄起來:“自你回岳州,快六年了吧?!?/br>
夏侯沛從槍手手中抽來一把火槍,一邊裝藥一邊道:“想不到皇叔竟還記著我,實(shí)在叫我受寵若驚?!?/br>
說著架起了槍,直指永昭帝。

南若迅速擋到永昭帝身前,周巖也帶著禁軍將殿門到永昭帝面前這段路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夏侯沛嗤了一聲:“皇叔以為這些人能攔得???都說當(dāng)今圣上仁孝,愛民如子,想必皇叔不會(huì)眼睜睜看著忠心你的臣子為你而死,看著他們的父母失去兒子,妻兒失去依靠。”

永昭帝叫南若讓開,平靜道:“你想做什么?”

夏侯沛將槍口放下來,道:“只要他們束手就擒,我便不傷他們性命,皇叔放心,我與我父王不同,咱們能平心靜氣坐下來說話自然是最好的?!彼麙哌^禁軍一張張臉,意味深長,“就看皇叔愿不愿意給他們一個(gè)活命的機(jī)會(huì)?!?/br>
永昭帝盯著他瞧了片刻,開口:“太子何在?”

南若眼皮一跳。

夏侯沛渾不在意地聳了下肩,散漫的模樣有了點(diǎn)衡王的架勢:“我怎知,大約已經(jīng)死在了我父王派去的人手里?!?/br>
永昭帝沉默了一會(huì)兒,朝周巖揮手:“都出去吧。”

周巖又驚又急:“陛下——”

“出去?!庇勒训巯铝睢?/br>
周巖踟躕不定。

夏侯沛似也不急,朝著鄭皇后方才出現(xiàn)的地方看了一眼,道:“皇叔只問太子,竟不問榮王如何,看來我父王所言非虛,榮王果然并非皇叔親子?!?/br>
嘶——

南若幾乎聽到了周圍發(fā)出的抽氣聲。

他自己也驚得愣住,榮王不是永昭帝親生的?!那他是誰的孩子?反派恒王?

電光火石之間猛然想起來當(dāng)初傅卓告訴他太子病因真相時(shí),他腦子里一閃而逝的是什么了!

是時(shí)間!

鄭皇后懷孕的時(shí)間!

和她離宮被恒王擄走的時(shí)間挨得太近了!

不對(duì),他記得三折原文里提過,鄭皇后知道自己懷孕時(shí)心中感懷,應(yīng)當(dāng)是她決定離開皇宮的前一晚跟永昭帝單方面告別時(shí)有的,還感慨這大概是孩子心有所感,不想讓父母分開云云。

可第二日她就跟恒王走了,一去近兩個(gè)月。

以此世檢測懷孕的方式……

原來如此。

南若恍然,一些他從前想不明白的疑惑全都解開了。

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么永昭帝會(huì)放任鄭皇后給榮王快樂教育,也不明白為什么那般驕縱長樂。

不管鄭皇后懷孕的真相如何,永昭帝自己在心里下了結(jié)論:他懷疑了!

因?yàn)樗麘岩闪?,所以他沒有辦法像看太子一樣看待榮王和長樂,所以他矛盾,明明表現(xiàn)的疼愛卻要確保緊緊抓在手中。

榮王……

南若心頭微沉。

以他敏感的性格,恐怕早有所覺察了,不,或許他的敏感憂郁就是因此而來!

“荒謬!”永昭帝斬釘截鐵喝道,“朕問太子是因太子關(guān)乎國祚,不問榮王是因你方才已經(jīng)對(duì)皇后透露榮王在你手中?!?/br>
“皇叔急什么?”夏侯沛發(fā)笑,一臉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干什么這么激動(dòng)的表情,隨口敷衍,“行,行,只當(dāng)我聽錯(cuò)了?!?/br>
然而他越是這般散漫,越叫人覺得可信。

永昭帝捂著胸口臉色鐵青。

南若想起了太后臨去前那句停頓——“你……的兒子”,當(dāng)時(shí)他以為是太后說話艱難,不,不是,她是在提醒永昭帝,太子是你唯一的兒子!

他抿了下唇,這件事先前……時(shí)太子并沒有跟他提。

夏侯沛略不耐煩道:“皇叔還是快些抉擇,刀槍無眼,可不分人?!?/br>
永昭帝深呼吸,再次命令周巖帶禁軍退開,區(qū)區(qū)五百禁軍,只有刀在身,無異以卵擊石。

南若果斷扔了手中的刀,一副要堅(jiān)守陛下的意思,常青膝行過來跪到永昭帝腳邊,也不愿離去。

夏侯沛并未在意,拎著火槍走進(jìn)了殿里。

他果真依剛剛說的,要平心靜氣好好談,沒有粗暴抓人,還很尊重永昭帝似的自己站著,道:“多余的話便不說了,想來皇叔也沒有與我敘話的興致,直接下詔吧?!?/br>
朝身后的家兵道:“去給陛下拿紙筆來?!?/br>
家兵二話不說沖進(jìn)書房。

永昭帝冷笑:“你謀逆造反,便是朕寫下詔書,滿朝文武與這滿天下也不會(huì)承認(rèn)你。”

夏侯沛笑了:“我何時(shí)說過要您傳位于我?”

家兵拿來了筆墨,他鋪開紙張,將筆塞到永昭帝手中:“寫吧?!?/br>
“就寫……”開口石破驚天,“禪位于皇后鄭凡兒?!?/br>
“荒謬!”永昭帝拍案扔掉了筆,倏地站了起來。

夏侯沛驚奇道:“皇叔竟不知?”他哈哈笑了兩聲,絲毫不顧旁人的震驚,道,“你當(dāng)我父王為何能如此順暢帶兵進(jìn)宮,自然是皇后派人開的宮門,可惜我父王方才正要說出來便被皇后滅口了。”

“我父王傻,看不出皇后的真正目的,信了她自保的假話,被她當(dāng)槍使,我可不傻,您算算,今日這一出,太子被殺,您被擒,若方才我父王不著急說出口,先將您斬殺,皇后便可出來黃雀在后,以榮王軟弱的性子,往后這大燕可不就握在了她鄭氏的手中。”

“也是?!彼酚衅涫曼c(diǎn)頭,口無遮掩的樣子簡直與衡王如出一轍,“皇叔繼位后所做一樁樁一件件,旁人不知,咱們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