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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緊張的佘漸差點抬頭也喊了聲媽,但幸好他還有些理智,最后一刻,他強行將已到唇邊的“媽”改成了“姨”。蔡雯點點頭,示意佘漸,“洗洗手,可以吃飯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去廚房盛最后一道菜。看著桌上有一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佘漸心里甜絲絲美滋滋的,“小朋友沒想到你那么清楚我的口味兒啊~”“這些菜是我媽問的周阿姨?!编嵃淇闯鲑軡u很緊張,“不用拘束,我媽她……”是支持咱倆的。鄭艾卿的話沒來得及說完,蔡雯就端著菜出來了,佘漸忙起身準備接一把,卻被蔡雯躲開了,“燙?!彼Z氣平淡,“吃飯吧。”中國人講究酒桌文化,蔡雯也是存了這個心思的。飯桌上能體現(xiàn)的東西很多。隨著社會發(fā)展,古代繁復(fù)的用餐禮儀被人所廢止,現(xiàn)代人稱之其為封建王朝的糟粕。但這話似乎有些以偏概全了。古代男尊女卑,比如女性不可上桌吃飯,不可喝湯(意指蕩),不可用勺(勺在古代又名“赤”,意指遲),女性要用長袖來遮擋住嘴進食,不可喝酒,且女性要等男性退場后,方可離開等可以視為糟粕,因為眾生平等,性別歧視不可取。但男性喝酒不端酒杯,不倒飲,不喧嘩或劃拳,男子退場不可赤腳,不可踩鞋摸底而出等的條例卻是正確的。總有人說這些行為是窮講究,并對自己的種種不雅作為視作不拘小節(jié),是灑脫不羈真性情的體現(xiàn),其實說白了就是沒素質(zhì)罷了。從椅子左邊入座;人齊開飯,長者先動筷;喝湯不要端起碗便吹邊喝;咀嚼聲音不宜過大,進餐時打嗝兒打噴嚏后要說“不好意思”;口內(nèi)有食物應(yīng)避免說話,送食物入口時,兩肘應(yīng)向內(nèi)靠,不直向兩旁張開,碰及鄰座;布菜用公筷,離自己稍遠的菜不要頻繁夾取,更不可翻騰菜品;不要剔牙,抽煙;離席時要表示感謝;……古代諸多條條框框的用餐禮儀,刪刪減減后,還是有很多依舊適用于現(xiàn)代的。餐桌上有許多應(yīng)注意的禮儀,而這些禮儀正在慢慢的被忽視遺忘廢止。中國乃禮儀之幫,民以食為天,因而,一個人的品行教養(yǎng)禮儀心性往往能從一頓飯中得以管窺蠡測。蔡雯的用意就是在此,但鄭艾卿與佘漸并不知道。不過佘漸雖然不知道蔡雯的用意,但還是懂規(guī)矩的,并且席間的一舉一動都令蔡雯滿意。雖說以前大家也是一起吃過飯的,但這次的性質(zhì)卻是不同,蔡雯的考核標準自然只會更細更嚴格。但好在自小就請專人教導(dǎo)過行止規(guī)矩的佘漸都合格了。中國有句俗話,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蔡雯本身就覺得佘漸這孩子不錯,得知對方拱了自家寶貝兒子后,心里雖也是氣不順過的,但這個人換成誰都一樣,凡事拱了自家兒子的豬,蔡雯一律看著不順眼,但現(xiàn)在這層死亡濾鏡已經(jīng)被摘下了。手機振動,蔡雯去接了電話,鄭艾卿沒在意,只以為是醫(yī)院來了情況,畢竟每逢假期,醫(yī)院都會空前絕后的忙亂。鄭艾卿趁著蔡雯離席聽電話的功夫,將自己之前沒說完的話補全,“我媽同意咱倆的事兒了,我媽都同意了,我爸應(yīng)該也不會反對,他從來不敢跟我媽對著干的。”佘漸聽得安了心。出柜成功,戀情得以光明正大的喜悅還未保持多久,便被打碎。蔡雯匆匆穿上衣服,“卿卿,你爸開完會回來了,mama現(xiàn)在去機場接他。”關(guān)門前,蔡雯還不忘囑托佘漸,“佘漸慢慢吃,別急著走昂?!?/br>佘漸:“……”麻蛋,他真的要嚇尿了!【作者有話說】:叮~封建大家長(并沒有)鄭靖州已提著四十八米長刀趕來~71你最可愛鄭靖州到家的時候,見佘漸居然還在,驚奇的挑挑眉。在路上的時候,蔡雯便告訴他了,說是已經(jīng)喊了佘漸來家吃飯,人家孩子哪哪兒都挺好的,就是膽子有些小,見到咱倆就慫,尤其是你。還說了自己已經(jīng)告訴倆孩子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們在一起的事兒了巴拉巴拉。鄭靖州聽完大呼蔡雯坑老公,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了,紅臉白臉倆人輪流著唱,這下倒得了,從頭到尾白臉只有蔡雯一人,對比得自己好像那打鴛鴛的棒子!因而當佘漸用盡自己前十八年的所有勇氣等到鄭靖州,卻見其面色和藹包容,一如從前的時候,佘漸面兒上尊敬的一批,實則心里怕的不行。他總覺得鄭靖州怕是在憋什么大招兒呢,畢竟當初鄭靖州在醫(yī)院里的那番說辭,不說給佘漸留下了心理陰影吧,但那懼怕也跟陰影差不多了。但直到吃完飯,鄭靖州都沒放大招,并且,看那意思竟然也是同意自己和他家小朋友的事兒的。佘漸覺得這個好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把他砸的暈暈乎乎的。佘漸十分不明白鄭靖州對自己的態(tài)度怎么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鄭靖州的態(tài)度并不是善變,只是為人父,他的底線就是鄭艾卿罷了。自家寶貝兒砸好好兒的,那就什么都好說,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或者是無性戀都行,自家兒砸怎么開心怎么來,他都同意并盡力支持自己兒砸的選擇。但這完全基于鄭靖州對于鄭艾卿的一個平等獨立的人格上的信任和尊重。但當自家兒砸人身安全不能保證,別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是自愿還是非自愿的時候,那上面說的就全都是屁話,不做數(shù)的了,鄭靖州會分分鐘化身戰(zhàn)斗機,將危險秒成再也掀不起風浪的渣渣。鄭靖州對佘漸本身并沒有絲毫惡感,甚至于他也很欣賞佘漸。雖然佘漸這人為人沙雕了些,但長輩一般都挺喜歡“憨傻”那一掛的,于是乎,在鄭艾卿身體情況穩(wěn)定后,鄭靖州象征性的阻攔了一下,小小過渡鋪墊后就樂顛顛兒的同意了倆人的事兒。當然了,這個同意并不是永遠的,一旦他的寶貝兒砸身體又……鄭靖州就會再次跳出來反對他倆,被說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什么的,也無所謂了。有人將這稱為父愛的一種,因為他太愛你了,于是便自以為的將所有“危險”全部掐死,即便你其實是個食人花,但在父親的眼里,你也永遠是株溫室里的小白花,還是弱不禁風得放出去誰都能欺負一下的那種。猝不及防見了岳父岳母,吃完飯,佘漸罕見的沒有多留,鄭艾卿自然理解,主動提出要送他下樓。佘漸一開始覺得今兒這是場鴻門宴,后來才知道原來是二老相看未來女婿的,他揪揪后背的衣服,那里有一大塊兒布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