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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這兩句是姜盧的原話。再來說金川彭,在被藝術(shù)熏陶了整整一學(xué)期后,金川彭居然還奇跡般的瘦了下來,也算是踩了狗屎運(yùn)。瘦下來的金川彭,高高大大,出手闊綽,也算是頂級校草級別的風(fēng)云人物了,即便是在美女帥哥較多的藝術(shù)系里也還是挺出名的。尤其是同學(xué)們在知道系草家里還是特別特別特別有錢的那種存在后就更是如此了。這倒也不算是勢利,畢竟誰都喜歡錢,而金川彭這個有錢人心性端正,也不色瞇瞇,油膩膩的,還愛交朋友。上完一學(xué)期,金川彭同樣也轉(zhuǎn)了系,換成了管理。其實轉(zhuǎn)系并不太容易,條件不少,比如專業(yè)課的成績排名要在系里保持前5%之類的,而上課摸魚,下課撩妹打游戲的金川彭的專業(yè)課……但他家有錢有關(guān)系啊,所以這些都不算事兒。就像佘漸可以隨意換系,把自己塞到和鄭艾卿同宿舍一樣。公平么,肯定不啊,但你就是沒轍。所以說,高考是一個分水嶺,是個最最相對公平的事兒了,是人這輩子為數(shù)不多的,僅靠努力就有可能做好的事兒了。高考之后,衡量一個人的砝碼就多了起來,能力,長相,家世等等。有的人,還真的一出生就出生在了很多人終其一生都達(dá)不到的終點上。我們努力幾許,就真的只是為了成為眾多平凡人中的一個。但還是要努力,為了可以成為普通的蕓蕓眾生而努力著。*十一點半,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抵達(dá)酒店。佘漸跟鄭艾卿來的最早,此時正在跟金川彭扯犢子。聊起往事,金川彭突然道,“還記得盧子的家教小jiejie么?”“知道,盧子胎死腹中的初戀?!编嵃潼c點頭,“16屆h省的理科狀元?!?/br>佘漸斜眼,“咱們上屆的事兒,小朋友你怎么也知道的這么細(xì)啊。”鄭艾卿:“……”他能說什么?說高三給你訂的里就有人家的筆記匯聚其中?“你倆打情罵俏等回家的,別在這散發(fā)酸臭味兒,這兒正說盧子的事兒呢?!苯鸫ㄅ睃c了根兒煙。如今他早已成年,抽煙喝酒燙頭,誰都管不了他了,佘漸也一樣!“給我把煙掐了!”佘漸踹了金川彭一腳,“二手煙危害更大,你缺不缺德!”金川彭瞥一眼鄭艾卿,乖乖捻滅了煙,“昨兒盧子告訴我,他的家教小jiejie被分手了?!?/br>佘漸嘖嘖稱奇。“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是婚前體檢的時候,醫(yī)生說家教小jiejiezigong異位,不易受孕,后期需要手術(shù)矯正什么的,還說就是手術(shù)了,以后也容易宮外孕啥的,反正聽著挺唬人的。”金川彭看了眼表,正正領(lǐng)帶,抓起西裝外套,往外邊走邊道,“然后那個傻逼玩意兒就悔婚了,那特么就是個人渣啊,人渣的mama這會兒還嚷嚷著要兒子把彩禮要回來呢,服了?!?/br>佘漸攬著鄭艾卿,吹了聲口哨兒,“那盧子有機(jī)會了啊!”金川彭推開門,臉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吊兒郎當(dāng)?shù)牡?,“誰說不是呢?!?/br>*吃飯寒暄,不知不覺同學(xué)會已經(jīng)過半。十年時間,大家皆即將步入中年,談話不多,但提及青春歲月,談及那些笑與淚,大家卻是活躍了許多。“家里的浴室里有一口特別大的浴缸,那是我特意買的?!蹦腥讼g似乎喝了不少酒,他滿臉通紅,眼睛朦朧,說話也大著舌頭,“那里面泡滿了我自殺的理想和找死的希望?!?/br>金川彭飲罷杯中的酒水,白酒辛辣,他隱忍的咳了咳。記憶中,說話的男人曾是紀(jì)律委員,昔日白白凈凈,留著二茬,脖子上戴著被學(xué)校所命令禁止的紅繩子平安符,白紫相間的校服永遠(yuǎn)被穿的整整齊齊的男孩子,已經(jīng)變成如今頭發(fā)凌亂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了,明明不到三十,卻已現(xiàn)出老態(tài)。似乎叛逆這個詞總是和青春掛鉤的,常有人說年輕就是資本,也許是吧,金川彭想。那時候年紀(jì)小,有不顧一切的勇氣,也有層出不窮的奇思妙想,在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里,似乎大家時常把未來掛在嘴邊,也有勇氣去談?wù)摾硐?,眼睛里永遠(yuǎn)有著灼人的光,期待擇一城終老,守一人白頭的愛情,覺得時間還多,世界還好。被歲月的洪流洗禮,在社會中摸爬滾打,我們終于活成了曾經(jīng)自己最討厭的樣子。若有人問起,還是會咬牙回答,我們?nèi)孕貞牙硐?,仍相信愛情,只是不再宣之于口,不再滿懷期待。隨波逐流,世故圓滑,八面玲瓏,這是成長所帶來的副作用。至于一直沒被人提及的孫渝暢……早已永遠(yuǎn)留在了青春的尾巴里。大四那年,孫渝暢去支教山村,卻是再沒能回來。那一年,在某個雨后的清晨,孫渝暢帶著孩子們?nèi)ド街袑懮?,不幸路遇山體滑坡,僅有的一個小山洞,他只來得及將孩子們胡亂的塞進(jìn)去,自己卻是被鋪天蓋地的泥沙亂石死死埋住。一場泥石流,帶走了風(fēng)華正茂的孫渝暢的生命,也帶走了一個含苞待放小女孩的生命,但好在其他小孩子都被成功救援。新聞一經(jīng)報道,引起軒然大波。有網(wǎng)友夸孫渝暢偉大無私反應(yīng)快,也有人罵他枉為大學(xué)生與支教老師,竟是沒有一點兒生活常識,雨后居然也敢上山。總之,褒貶不一。自那之后,“孫渝暢”這三個字便成了九班同學(xué)們與剩下的七中h4口中的禁忌。那天的同學(xué)聚會直到最后,姜盧都沒有出現(xiàn),因為他要陪在被悔婚的家教小jiejie身邊。大家都笑罵其重色輕友。可惜后來的后來,姜盧最終還是沒有娶到他心心念念的家教小jiejie,即便人家家教小jiejie是在他的陪伴與開導(dǎo)下走出的感情陰影,但誰也沒規(guī)定,被幫助的人就一定要喜歡上幫助者啊。家教小jiejie走出來了,可是姜盧還沒有,但余生還長,也許某天一覺醒來,他忽然就釋然了呢。金川彭站在酒店門口,一個個送走了高中同學(xué),最后同佘漸與鄭艾卿擁抱。目送完所有人離開,他回到酒店房間,拿上公文包,同樣驅(qū)車離開。但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金川彭的目的地是醫(yī)院。他的公文包里放著一張體檢報告,上面多項指標(biāo)不合格。今天這個同學(xué)會,也同樣是他復(fù)查的日子。開著車,金川彭想起昔年讀過的一段話,似乎是辛夷塢講得:正如故鄉(xiāng)是用來懷念的,青春是用來追憶的,當(dāng)你懷揣著它時,它一文不值,只有將它耗盡后再回過頭看,一切才有意義。時間一去不返,我們步步回頭,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