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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卻是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吐出些血沫子。

一旁的云奏看清了中年男子的唇形,令其噤了聲。

為父者非但不能保護(hù)妻女,反倒讓妻女承受痛苦,致妻子上吊,又想將女兒賣了抵賭債。

臨死前的幡然悔悟有何用?不過是為傲雪徒添困擾罷了。

不久后,中年男子便斷了氣,死不瞑目。

傲雪眼睛發(fā)酸,一松手,帕子當(dāng)即飄落在了父親面上。

而后,她轉(zhuǎn)身走了,不曾回頭。

領(lǐng)頭者對于死尸并無興趣,遂帶著自己的一干屬下走了。

一時間,此地僅余下了葉長遙與云奏。

倆人皆無要為中年男子收尸的意愿,但又恐驚到了旁人,便由葉長遙去了棺材鋪子,請棺材鋪子的掌柜將尸體收殮了,而后問過傲雪,將其葬回了家鄉(xiāng),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傲雪并未為父親做法事,而是愈加刻苦地練劍。

葉長遙又配合內(nèi)功心法教了傲雪眼法、身法、挽花,兩月后,傲雪的劍術(shù)已有模有樣了。

又半月,傲雪已能敵過小部分的凡人劍客了。

又一月,他們啟程離開了。

又十年,他們居于觀翠山上,有一回下山時,偶然聽聞了傲雪的名聲,當(dāng)年骨瘦如柴的少女出乎意料地成為了一名使各路盜匪聞風(fēng)喪膽的鏢師,令葉長遙頗感欣慰。

二更·一斛珠·其一

父親頭七那日,傲雪練罷劍,沐浴換衣過后,坐于客棧大堂,同云奏一道飲黃山毛峰。

大堂內(nèi)已點了燈,云奏輕呷了一口黃山毛峰,抬眼一望,門外,行人漸少,暮色四合,然而,葉長遙卻還未回來。

他摸了摸肚子,正要先點些點心果腹,卻忽而聽得傲雪低語道:“我若是并非女兒身,我們是否便能圓滿?”

這“我們”顯然指的便是傲雪及其父母。

他側(cè)首去瞧傲雪,傲雪好似有些惆悵,遂啟唇安慰道:“你若是并非女兒身,你便不是你了?!?/br>
傲雪并未再作聲,復(fù)又是一副倔強(qiáng)模樣。

他換了話茬:“餓了么?要先用些點心么?”

傲雪搖首道:“但葉公子還未回來?!?/br>
“葉公子應(yīng)當(dāng)再過不久便會回來了?!痹谱嗦牥裂┨崞鹑~長遙,不由心生甜意。

葉長遙并未收傲雪為徒,但傲雪早已將葉長遙當(dāng)做了師父,哪有師父未歸,徒兒先用點心的道理?

故而,她堅持道:“等葉公子回來罷?!?/br>
云奏也不勉強(qiáng)傲雪,他受傷后,便忍不得餓了,遂要了一碗牛rou粉絲湯來吃。

半碗牛rou粉絲湯下肚,葉長遙便回來了。

葉長遙一身風(fēng)霜,到了云奏面前道:“我回來了。”

云奏但笑不語,只是舀了一勺的牛rou粉絲湯送到了葉長遙唇邊。

葉長遙張口吃下,才道:“我先去沐浴,我除了只蜘蛛精,衣衫上染了蜘蛛精的血。”

云奏聞言,站起身來,又對傲雪道:“我有事與葉公子說,過會兒便回來?!?/br>
他隨葉長遙進(jìn)了房間去,葉長遙見他緊緊地闔上了房門,急聲問道:“莫不是出了甚么事罷?”

云奏卻是含笑道:“我是騙傲雪的,我無事要與你說,而是有事要與你做?!?/br>
“做甚么?”葉長遙迷惑不解間,云奏已摘下了他的斗笠,緊接著,那雙微涼的唇瓣便湊了上來。

他很是喜歡云奏主動親吻他,即刻松開了唇齒,云奏的舌頭宛若一尾靈蛇,若有似無地一觸,他便情不自禁地反客為主了。

同時,他的手無意識地?fù)崦鹆嗽谱嗟拿骖a、后腦勺、脖頸……

云奏被葉長遙親吻著,須臾,整個人軟得沒了骨頭,若不是被葉長遙及時箍住了腰身,早已跌落于地了。

一吻畢,他已然面色生紅,氣喘吁吁了,他的雙目低垂著,眼波流轉(zhuǎn)間俱是惑人的媚色。

葉長遙定了定神,待云奏緩過氣來,才松開了他,為他撫平了衣衫上的褶子,又摸了摸他的肚子,關(guān)切地問道:“餓了罷?”

“餓了?!痹谱噍p輕地在葉長遙的唇角上咬了一口,如同偷了腥的貓兒一般,滿足地道,“現(xiàn)下不餓了?!?/br>
葉長遙失笑道:“你先下樓點些吃食罷,我沐浴過后便下去?!?/br>
云奏堪堪頷首,竟是又咳嗽了起來。

葉長遙快手將云奏抱回了懷中,輕撫著云奏的后背,心疼難言。

盡管云奏時常在他面前咳嗽,甚至是咳血,但他卻無法將之視作平常事。

每回云奏咳嗽,他總想以身相替。

云奏在葉長遙懷中,順利地平靜了下來,繼而下了樓去。

三人用罷晚膳,葉長遙便去庖廚煎藥了,云奏與傲雪則各自回了房間去。

葉長遙煎好藥,端到床榻前時,云奏已睡著了,他不得不狠心地將云奏喚醒了。

云奏雙眼迷蒙,乖巧地飲盡湯藥后,又乖巧地被喂了幾顆蜜餞,正要睡去,竟是突然覺察到自己的衣襟被葉長遙挑開來了。

他登地渾身發(fā)燙,睡意自是被燙得一干二凈了。

他抬眼窺了窺葉長遙,隨即害羞地闔上了雙眼,任由葉長遙將他的褻衣剝?nèi)チ恕?/br>
葉長遙卻并無甚么yin靡的心思,僅僅解開了云奏心口的包扎,去端詳傷處。

那傷處與十日前一般,全無好轉(zhuǎn),教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傷藥上與不上似乎沒甚么區(qū)別,但他仍是仔細(xì)地上了傷藥,又仔細(xì)地重新包扎了。

云奏意識到葉長遙根本沒有要徹底占有他的意圖,于是,睜開了雙眼來。

映入眼簾的葉長遙手足無措,全然不似素日長身玉立,劍走游龍的葉長遙。

他笑了笑,安慰道:“我無事?!?/br>
葉長遙鎮(zhèn)定了下來:“你自然不會有事?!?/br>
隨著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葉長遙愈發(fā)焦慮了,他生恐云奏再也好不了。

他開始嘗試每日渡內(nèi)息與云奏,云奏并不愿意,他只得一手強(qiáng)行按住云奏的腰腹,一手覆上云奏的心口。

這么折騰了半月,云奏左掌上的血痂子已全數(shù)脫落了,亦不再發(fā)癢了,但心口的傷處卻依舊全無好轉(zhuǎn)。

驚蟄時分,乍暖乍寒,春雷陣陣,驚醒了蟄伏于泥土中的昆蟲,又有桃花灼灼,人世間呈現(xiàn)出了一派熱鬧景象,生機(jī)勃勃。

然而,云奏心口的傷處卻仍未好透,那層薄薄的肌膚雖然已不再薄若蟬翼了,可其下的心臟卻是依稀可見。

此時,距云奏受傷已過去三月有余了。

云奏不知飲下了多少湯藥,在葉長遙又端來湯藥予他時,他玩笑道:“許我體內(nèi)而今流淌的并非是血液,而是湯藥?!?/br>
這個玩笑于葉長遙而言一點都不好笑,他只是覺得心疼。

云奏見狀,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飲罷湯藥,又討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