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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銘侑抬起頭看他:“別喝咖啡了,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喝了更難受,困就睡吧,一會兒我叫你?!?/br>余浮哭喪著臉,努力睜著眼睛,說話的聲音都快困得黏在一起了:“我還有個論文,晚上十點前要交?!?/br>許銘侑看他困成這樣,又心疼又好笑:“我這里差不多快完了,你把電腦給我,等下我看看。”余浮撐著眼皮看他:“許哥,我記得你和我不是一個專業(yè)吧,莫非你還是雙棲大佬?”聞言許銘侑動作一頓,掀了下眼皮子看他,余浮竟從他的目光中讀出種帝王般的睥睨蒼生感。余浮是真的困得不行了,腦袋直往鍵盤上敲,許銘侑看得好笑,伸手輕輕托了下他的腦袋,把他的電腦拿了過來,然后那人就像高中時那樣,自然而然地將腦袋抱了起來,進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他照著參考資料修改論文,不時會抬頭看一眼對面的人,幾年的時光,那人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澀,眉目間交織著一種介乎于少年與青年間的獨特氣質(zhì),唯一不變的是身上那種清新而又凈透的氣息,就像是雨后的森林,讓人覺得身心舒暢不可自拔。他的目光落在他沉靜的睡顏上,睡著的人五官精致神態(tài)溫和,那雙總是明亮的眼睛掩藏在濃密的睫毛下,就連睡著的時候嘴角都是微微勾著的。如何不叫人心動。于是他的眼睛就挪不開了。等許銘侑反應過來的時候,顧西昭的臉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他放輕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湊近,蜻蜓點水般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離開時那人的睫毛抖動了一下,心里一驚,可當發(fā)現(xiàn)人其實沒有醒后,又神態(tài)自若地坐回去,手指撫了撫唇,心里有種偷香成功了的滿足感。尤其是那人醒來后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這種滿足感就達到了頂峰,就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偏偏你就是不知道而我也不打算告訴你的暗爽感。他這樣是不是有點變態(tài)?許銘侑常常想。*****因著忙碌的緣故,大二的日子過得很快,臨近暑假前的一個月,余浮看到了一個全國優(yōu)秀大學生交流夏令營的消息,是由全國最頂尖的那幾所大學聯(lián)合國外的一些名校舉辦的,正在全國范圍內(nèi)進行營員招募,他看了下要求,雖然苛刻,但對他們來說問題不是很大,旋即整理了好自己的報名資料,準備投一個試試。他把這個消息轉發(fā)給了許銘侑:“許哥,感興趣嗎?”許銘侑回的很快,言簡意賅:“不感?!?/br>余浮發(fā)了個委屈的表情包:“好吧,那我只有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去參加了QAQ?!?/br>許銘侑:“……我在忙,你投的時候幫我投一份。”余?。骸?づ ̄3 ̄)づ愛你?。?!”許銘侑:“……”屏幕前的人抿了抿唇,然終究抿不住笑意。半分鐘后——余浮:“要簡歷啊哥。”許銘侑:“你隨便寫?!?/br>余浮壞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那就怪不得我了,他快速地整理打包好兩人的資料,發(fā)到了報名的郵箱里,接下來就是等消息了。消息是在暑假的前一周來的,兩人都入了初選,主辦方要求他們準備一下進行一次面試,面試完之后才會最終確定營員的名額。S省的面試地點就在S大,許銘侑一進面試辦公室,眉毛微不可查的挑了下,陣仗還挺大!一眼看過去,六個老師,每人手上拿了份資料,看樣子是他的簡歷。他打了個招呼,年紀最大的那位老師很隨和地讓他入座,自我介紹后,便是由各個老師開始問問題,中英文交錯著,他一一認真答著,邏輯清晰語言流利,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對他很滿意。面試的最后是一些比較輕松的閑聊,年紀最大的那位老師一點也不嚴肅,相反還有些愛開玩笑,他笑瞇瞇地看著許銘侑,道:“小同學你很不錯,不知道你的那位是不是也跟你一樣優(yōu)秀啊?”許銘侑:“嗯?”那位?顧西昭?老師一臉和藹:“你的簡歷上不是寫著已婚嗎?”許銘侑:“……”面試的結果是兩人都取得了營員的名額,夏令營在七月底,到時候他們要去另外一個省報道,兩人約好了時間一起過去,便暫時分開去做自己要做的事。余浮依然是和父母一起出去旅游,世界任務進度已經(jīng)達到68%,開營的前三天,他和許銘侑視頻完后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系統(tǒng)的聲音。系統(tǒng)那聲音有點奇怪,就像一位擔心孩子早戀的老父親:“宿主,你真的要談下去嗎?”余浮閉著眼懶洋洋道:“嗯,怎么了?”系統(tǒng)斟酌了下語言:“額…我們也不是不支持宿主談戀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等任務結束了你走的時候別人怎么辦?”余浮睜開了眼睛,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卑劣,可是他沒辦法拒絕許銘侑,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況且,與其為那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的結束畏首畏尾,不如過好現(xiàn)在的每一天。“以后的事,誰知道呢?!?/br>那邊的許銘侑看到他發(fā)過來的照片,展顏一笑,正準備放下手機準備家教的輔導資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周叔。他本能地有些抗拒,因為這意味著許建城的消息又要闖入他的生活,可等對面就快要掛斷的時候,他還是接了起來:“喂,周叔?”周叔沉吟了一下:“銘侑,許建城這邊出了點問題,他自殺了,現(xiàn)在被送到了醫(yī)院,剛救過來,說想見你,你要來看看嗎?”他的心沉了下去,果然,那個人折磨了自己那么多年,所有的苦痛都是他附加給他的,可現(xiàn)在…還是不放過他啊。他長長地沉默著,那邊的周叔懂得了他的意思,他這么多年來看著許銘侑長大,這個孩子實在是太苦了,嘆息了一聲:“銘侑,沒事的,好好學習,有事就找周叔,今天就先這樣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許銘侑又做噩夢了,夢里的許建城滿身是血,攥著一把刀追在他的后面,瘋狂地尖聲叫著:“你為什么不幫我!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哈!”他一直往前跑,兩邊的黑暗中不停地伸出手來抓他,他聽到了mama的啜泣聲:“銘侑,mama好痛…”他停下來順著這聲音看過去,一個赤身裸.體五官摔的稀碎的女人出現(xiàn)在眼前,說著就要把他一起拖到黑暗里。他抱著頭蹲在地上痛苦地大叫起來,卻忽然感到有雙溫暖的手拉了他一把,有個輕柔的聲音響在耳邊。“許銘侑?”許銘侑抬頭,那人干凈純澈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睛笑成了月牙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