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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你就我一個兒子了,你不幫我誰幫我啊,你幫幫我啊……你是我的親爸啊……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磕頭……”張世成倆膝蓋也著了地,死死抱住了那個“鏗鏗”往地上砸的腦袋,扭開了臉,用手背擦了擦臉,“哎,哎。祈青你放心,放一百個心,爸一定、一定找到他?!?/br>徐國香哀叫一聲捂著嘴跑了出去,她忽然記起了一件祈青小時候的事。那時候他三歲半,她和張世成去看他,倆人要走時,祈青邁著小步子撅著小嘴緊緊跟在他們身后,一直跟到胡同口的汽車旁。車開走時,祈青還在后面跟著跑了幾步,摔倒了又一骨碌爬起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就那樣一個人站著小心翼翼地拍新衣服上的土,他還是那么小的一個人啊……現(xiàn)在想來,徐國香覺得自己那時候沒長心。曾文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看著緩緩變亮堂的天空,“這一晚上可累死人了,哥們兒這兩條腿可算是廢了,不知道有多少加班費(fèi)?!?/br>“還加班費(fèi)?能保住飯碗就不錯了!別說你,你看看今晚全局上下有個睡覺的嗎?連局長也在打著呵欠等著呢?!?/br>“這人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陣勢?聽說是省局里直接下的命令?”“這你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內(nèi)幕!一開始我不就管這案件嘛,昨天去走訪時碰到這受害人的弟弟了,我們一去他就問我們是不是張世成讓我們?nèi)サ摹.?dāng)時我們還納悶?zāi)?,怎么聽著這名這么熟?昨兒傍晚命令下來了我才記起來,這不是廳長么……”“這我知道,”曾文泰懶洋洋道:“誰還不知道是他下的任務(wù)啊。我是想問我們要找的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br>“你聽我說完,”被打斷的人有點(diǎn)不樂意,“后來我們不是又問過隋光軍么,他雖然沒明確說,但照他那意思,這個隋一偉的弟弟——也就是昨天我們見的那人是張世成失散多年的親兒子!”曾文泰吃了一驚,“那這個隋一偉也是他兒子?”“不是,他倆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是張世成這個寶貝兒子跟隋一偉有關(guān)系,你鐵定猜不出他倆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倆是對同性戀!”“???真的?這……這么惡心?這種事……”“可不是。不過,昨天我們?nèi)フ宜迤砬?,也就是張世成的兒子時,真被他嚇壞了,你沒見他那樣子,眼直愣愣的,咬牙切齒的,說話還顛三倒四,感覺不是要?dú)⑷司褪且詺ⅰ烂谴碳ご蟀l(fā)了,看樣子也是有真感情的?!?/br>“有這么多內(nèi)幕呢,快再給我說說,我也精神精神?!?/br>“還有特有意思的一件事,隋一偉其實(shí)早就知道張興出來了,他接到過張興的恐嚇電話,也害怕,找了好多保鏢和私人偵探,還派他們找張興談判,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哈,笑死個人,隋一偉那個蠢蛋找的是個騙子團(tuán)伙,坑了他好幾百萬不說,還騙他說張興已經(jīng)拿了錢答應(yīng)放過他了,到外地去了,隋一偉竟然就信了。嘖嘖,真沒見過蠢成這樣的人,被張興抓也是活該。哦,對了,隋祈青今晚也在呢。”“???哪個?難道……”“就是那個長得很帥的小伙子,你肯定有印象,在人群里挺顯眼,個兒高高的,左胳膊包扎著,我看你瞅他好幾次呢。咱副局長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頭的那個。”“哦,我記起來了。是不是最賣勁的那個?連張興家那發(fā)酵了十幾年的糞池子都要攪和攪和的那個?”“就是他!”曾文泰心里有些酸,徹底斷了念想,“我說呢,我還以為從哪冒出個新人,要在副局面前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呢?!?/br>“哪兒啊,你沒見副局那個殷勤勁兒?在人家屁股后頭跟著掏糞!平常他會干這活?那是副局上趕著巴結(jié)人家?!?/br>“算了,不管怎么說,我們就是個小嘍啰,趕緊找人吧。真要能找到,也算是撞了大運(yùn)了,聽上頭的意思是少不了好處。不過……我對這個案子不太了解,隋一偉真的就在這?”“那誰知道?還有好幾隊(duì)人呢,一隊(duì)人還到X省去了,跟那邊的省廳也打好招呼了,張興大概是往那跑了。張興那人是真狠,竟然把李愛華炸成了rou渣,搞不好是因?yàn)榉众E不均。誰又知道他把隋一偉弄哪去了?早弄死了也說不定……對了,這個案件還跟一樁舊案有牽連,十幾年前張興帶著隋一偉幾個人綁架了個女孩,后來隋一偉或許是因?yàn)榱夹倪^不去或許是膽子小,就把他們給舉發(fā)了,他沒成年又舉發(fā)有功倒是沒事,但張興和另外倆人都判了十幾年。這不剛查到,原來張興當(dāng)年還有個meimei,就去了一趟省城就撞沒了腿,張興被抓起來之后也沒個人照顧,自己一個人活活餓死在了床上,才十二三……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怎么這么多慘事?張興肯定是報復(fù)呢?!?/br>“哎,你說,張興為什么不炸隋一偉呢?”曾文泰有點(diǎn)小興奮,“難不成他也是想活活餓死隋一偉?那這樣隋一偉活著的概率倒大些?!?/br>“這我上哪知道去!不過,千萬別忘了,要是找到是活的立馬就通知所有人;要是死的,千萬別聲張,只報給局長一人?!?/br>“這我知道,他老人家都囑咐多少遍了?!痹奶o精打采道,“這兩戶人家咱們是一塊去還是分開查?”“分開吧。我估摸著肯定不在這,咱隨便問問做個樣子就行了。”曾文泰往最后那戶人家家里走時,耳邊還轉(zhuǎn)著同伴的話,一想到白熾的燈光下的那個清秀少年,再聯(lián)想到那人對隋一偉的感情,心里很不爽,竟然開始在心里默默期待隋一偉已經(jīng)死了。曾文泰苦笑著搖了搖頭,暗罵自己的齷齪:你不就是看上人家長得帥又深情嘛,可你怎么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呢?就算隋一偉死了也輪不到你!趕緊把這個小苗苗掐了,苦戀的滋味之前吃的還少嗎?曾文泰剛敲開門,就被一個挎著一圈麻繩的干巴老頭拽住了手。那老頭一邊拉著他往外跑一邊大聲說:“哎嗨喲!俺剛念叨可怎么辦呢,警察同志你就來了啊,快快快!快跟俺走!再晚了就來不及了……”曾文泰的心砰砰跳動,真的讓我撞上了?等到地方時,曾文泰好懸沒被老頭氣死,冷笑道:“你再說一遍,你讓我救個什么東西?”“羊啊。俺的羊啊,就在這個老井下面,它這兩天就該下崽了,俺摸著它肚里起碼有兩個崽,再晚了連大帶小就都保不住了。急死個人!”老頭一邊絮叨一邊就往曾文泰腰上纏繩子,“俺昨晚找了它一晚上,剛剛才聽到它在下面咩咩地叫俺,這不回家拿繩子去了嘛。怪死了嘞,這口井七八年不用了嘞,上面還蓋著這么厚的石板,只有那么窄的一條縫,它咋掉下去的呢?”“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