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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蔣飛被人用劍指著,滿臉茫然的站著,什么救駕?他什么也沒做???他抬起手看向了手中的畫,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拿錯了畫,他是準備了一副江虞的畫,但如今手里拿的卻是他以前買過的一副人物小象。這人物并無原型,就是在這種春情畫在京中流行的那段時間,他看著好看就私底下買了一副。這也不止他一個人買這種,他們以前一伙人也買過類似的,他買的這個屬于其中最好看的。一陣兵荒馬亂之后,皇帝還是指著蔣飛手里的畫說里面有鬼,嚇的不敢接近,這種時候,自然是只有梁相出來主持公道了,以往也經(jīng)常是梁相帶頭,所以大家也都習慣了。梁相看著蔣飛:“你這畫是怎么回事?”蔣飛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戶部尚書是他的人,梁相也沒想到蔣飛今天竟然能弄成這種事來。蔣飛此刻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他也委屈啊,“我就是把畫給拿錯了,本來應該拿的是祁林的夫郎的,但那些畫放在一起的,我的小廝就拿錯了,這就是我以前隨意買的一張畫啊?!痹谒依?,他買的這種畫軸,還有字軸,都是卷好放在畫缸里的,一個畫缸可以放許多個卷軸。他房間里又沒有多少需要放的,索性平時什么東西都放在那里面,這一拿,可能就出錯了。梁相拿過那副畫,只見畫中確實就一個女子,美是美,但也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沒想到蔣飛居然拿了這樣的畫上來。戶部尚書見了畫,當即瞪了眼自己兒子,這個孽子!但事到如今,皇帝雖然不靠譜,但他們也做不到無視皇帝,只好去哄著:“皇上,這畫臣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剛剛許是皇上一時沒看清,看錯了?”一些大臣也跟著附和。皇帝之前被嚇的心臟差點驟停,緩過來后就一直跳的飛快,此時見這么多大臣都說這話沒問題,聽的多了,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半信半疑的又要去看,然后又是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宴席:“有鬼,有鬼,快拿開,拿開?!?/br>然后聲音戛然而止,竟然是直接暈了過去,地上還有一灘水滲了出來。眾人皆是不解,皇帝在看畫的時候,他們也在看,實在并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但這那副畫也不敢接近了,畢竟第一次可以說是沒看清,第二次還這樣,那可能就真有問題了。這時候也不講究什么科學,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大多人嘴上說著不信,心里其實也是犯嘀咕的。皇帝都暈了,事情就只能暫停了,這事也沒法越過皇帝就處理了,于是這場瓊林宴匆匆的就結束了,蔣飛被暫時押進牢中,等候發(fā)落。而祁林倒是沒受什么牽連,畢竟那畫要是真是畫的江虞還能扯上關系,但那畫上并不是。臨走了,梁相叫住了他,眼神看了看他大拇指上的扳指,問道:“你這扳指……是哪來的?”祁林也不隱瞞,直接說了是程淵給的,“我哥說可以保平安,我便時時戴著了。”當然,實際上他戴這個只是因為這扳指確實好看,所以他才戴的。平不平安是當初程淵送給他的時候的說詞,說是廟里有人給的,開過光。當然他也沒信就是了。但這并不妨礙他這會兒把這個理由拿出來說,橫豎他說的都是真話。“保平安?”梁相喃喃重復了一遍,低聲笑了一下,倒是沒有說自己和這玉扳指的淵源,只隨意的說道:“既然是保平安的,那便多戴戴也好?!?/br>說完他就離開了。對于祁林沒答應皇帝和他家小哥兒成親的事也沒多說,他其實并不愿把自己唯一的血脈嫁給一個已經(jīng)娶過親的人,但自己孩子什么性子他也清楚,所以在兒子提了之后,他便跟皇帝說了這事。也算是提前探探情況,祁林拒絕了,他反倒還覺得不錯。要是祁林真的就簡簡單單答應了,他才更該擔心,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等他死了,他兒子會落到什么下場那就不好說了。等梁相走了,祁林也沒多留,跟今天剛結識的狀元郎和探花郎兩人道了別,就快速的回去找江虞去了。他們在京中是沒租房的,現(xiàn)如今還是住在酒樓里面的。他回去的時候,江虞也正在等著他,一見他進來,就歡喜的一把抱住了他:“祁林,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考的這么好,太神奇了。”他最開始要嫁給祁林的那會兒,不知道祁林學習的真實情況,也只是想著祁林會中舉,考個不好不壞的中間名次。沒想到最后居然超出他的預期這么多。“對了,你的手沒事吧?”他把祁林的手攤開要看。祁林由著他,滿是笑意的看著他:“沒事,你看看,上面一點問題都沒有?!比缓笏透葜v起了今天瓊林宴上來的事情。江虞被聽的氣炸了:“這個皇帝怎么能這么不要臉!你都說了成親了,他居然還想讓你和那個什么梁相家的小哥兒成親!”他在屋子里氣呼呼的轉(zhuǎn)悠著,腦子前所未有的靈活:“梁相權勢那么大,要不是他說了什么,皇帝肯定不會這么做的,梁相家又只有一個孩子,按理來說不應該不把你調(diào)查清楚就這樣,那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他家那個小哥兒先看上你了,死活非要鬧著嫁給你,梁相才這樣的!”“這個人太無恥了,你年紀也不小了,他要嫁人之前就不知道先調(diào)查一下嗎?”“還是說,就算是知道,也不打算收手!”祁林也覺得是這么回事,他自認為自己還沒到特別優(yōu)秀的地步,至少不至于讓梁相這種地位的人,忽略他是個以后成過親的,還要把唯一的血脈嫁給他。他也很確認自己就是祁父的兒子,沒什么隱藏的身世。這種情況下,一個權相要把唯一的兒子嫁給他,要說不是這個兒子的問題,那也就奇怪了。但他并不關心這些,好笑的把氣沖沖的江虞拉過來坐下:“好了,這事不是沒成嗎?我這一輩子,有你一個就夠了,不會再娶別人的?!?/br>江虞抱著祁林的脖子咬了一口,恨恨道:“藍顏禍水??!”“肯定是今天你騎馬游街的時候,一下子被人看上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這么好看做什么?!今天我旁邊一起看的那人,還把手帕給扔在你臉上了,我還聽見他身邊下人還打趣他跟他說你的事,你不知道那兩人說的可氣人了?!?/br>祁林大笑出聲,“你沒把人懟回去?”他可不覺得江虞這么好說話。江虞撇了下嘴:“人家又不知道你是有主的,我怎么懟,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過我說了你已經(jīng)是成親了的!”祁林笑了會兒,還是把蔣飛要將他畫像給皇帝的事說了出來,他原本是猶豫著,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