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了才發(fā)現(xiàn)真愛是、嫁給仙界暴君之后、你的腿真好看、墮秋、穿書后我和反派他爸HE了、兇貓當(dāng)?shù)?/a>、反派師兄只想咸魚、追星的網(wǎng)紅最快樂、替身也要好好談戀愛、我這個反派的馬甲捂不住了
可半妖血脈的弊處也在于此。殷玄弋的血脈能夠封印天魔,因此除非他意識消散,否則天魔絕不可能再出。而要是天魔無法出現(xiàn),自然完成不了消滅他的終極任務(wù);要想完成終極任務(wù),那么就必須釋放天魔,再殺死他。這便陷入了死循環(huán)。要完成任務(wù),就只能讓殷玄弋身死,釋放天魔。柳清弦心里不住害怕,不禁伸手去緊緊抓住殷玄弋的手臂。難道,就真沒有可以保全殷玄弋的方法了嗎?殷玄弋明明已經(jīng)不再是反派了,是個好孩子啊,卻也還是得因為天道規(guī)則,必須在這二周目走完反派的命運嗎?那他這多年來的努力又到底是為了什么?!殷玄弋察覺到柳清弦現(xiàn)在氣息不穩(wěn),忙坐下?lián)н^他,安撫道:“師尊,別擔(dān)心,我很好?!?/br>柳清弦在他懷中睜大眼睛,側(cè)頭瞧見了陰霾天際的一絲亮光,可對于他來說,黎明和希望又在哪里?他下意識抓緊殷玄弋的后背,咬牙想,要是真到了必須殺死殷玄弋才能穩(wěn)定位面的那一天,他就和殷玄弋一同去死好了,頂多不過重復(fù)一遍一周目的結(jié)局,至于這個位面的后續(xù),他著實已經(jīng)無力回轉(zhuǎn)。他將頭深深埋進(jìn)殷玄弋懷里,沉沉嘆了口氣——那就這么打算吧,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如此了,能夠同生共死……也算是好事。“師尊。”頭頂有溫和的聲音傳來。柳清弦恍然回神,抬頭朝殷玄弋望去,就見那雙異色瞳宛如暗夜星辰,在他的晦暗視野中熠熠生輝。殷玄弋目光堅定,看不出絲毫迷茫,隨后朝他篤定道:“師尊,不要放棄,一定會有希望的?!?/br>他學(xué)著以往柳清弦安撫他的模樣,低頭與柳清弦額頭相抵,一雙眼睛彎得柔和:“師尊總是這樣勸我,現(xiàn)在也輪到我來讓師尊依靠了。以前我向師尊承諾過,一定會好好保重,所以,不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棄煉化天魔的辦法?!?/br>“有師尊陪著我,我哪里甘心就這么被天魔左右,怎可能甘愿離開師尊身邊?”柳清弦心頭微定,卻還有隱憂:“玄弋,你有所不知……”系統(tǒng)警惕地冒出頭來:“滴滴,察覺到宿主有泄露機密的嫌疑,立即開啟禁言模式!”柳清弦這才反應(yīng)過來,系統(tǒng)已經(jīng)回來了,他不能再像夢境中那般毫無忌憚地提及重生話題。殷玄弋見他突然卡殼,明白過來,笑道:“可是天道又不準(zhǔn)師尊說了?”柳清弦憋屈點頭。“那么……”殷玄弋拖長聲線,瞥了眼柳清弦身上肩頭,就仿佛是透過他師尊看向另一個人。系統(tǒng)驀地就有點膽顫,閃過一陣亂碼安靜如雞。殷玄弋聲音低沉,宛若威脅:“若是師尊能同天道聯(lián)系,可否幫徒兒問問天道,既然配方有兩份,且現(xiàn)在配方無用了,可否不再讓師尊受頑疾之苦?”系統(tǒng):“……”這人問的是“可否”,聽起來倒像是赤|裸裸的威脅。系統(tǒng)不禁放低聲音,對柳清弦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主神,他告知我說,如今這個位面出了很大問題,你的任務(wù)難度被特殊升級成了困難模式,因此這個長期的處罰機制可以抵消掉,不阻礙你進(jìn)行任務(wù)。”他說完后,柳清弦便莫名覺得身上一輕,像是少了什么禁錮般變得舒暢起來。他反應(yīng)過來這是加在他身上的處罰規(guī)則已然消失,忍不住松了口氣,朝殷玄弋笑道:“他已經(jīng)幫我解開了?!?/br>隨后他想了想,覺得系統(tǒng)和夢境中天魔所說的天道還是有區(qū)別的,因此又補充道:“他……不是天道,算是一個陪伴我身邊的朋友吧。”殷玄弋又去瞥柳清弦肩上,眼神不善:“朋友?既然是師尊的朋友,怎么還總是讓師尊吃這些苦。”系統(tǒng)縮了縮:“我錯了!求你們趕緊換個話題!”柳清弦被兩人這番隔空喊話逗得輕松些許,笑道:“你放過他罷,他也是身不由己,在各種方面上都是?!?/br>系統(tǒng)本來聽到他幫忙說話,還頗感動,但在聽到最后這句后,莫名就覺得柳清弦說得意味深長,可等他去探查,又見柳清弦笑容如常,應(yīng)該是沒有察覺他身份的。系統(tǒng)微微放心,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是站在柳清弦這邊,便又收了聲,去和主神嘀嘀咕咕反饋去了。這邊柳清弦尚未察覺系統(tǒng)離開,只朝殷玄弋莞爾一笑:“你說得對,你看,這不算是有一件好事情了?”殷玄弋也點點頭:“所以師尊不必?fù)?dān)心,只要我們一起盡力去解決問題,事態(tài)總會越來越好的。”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事情就會越來越好。這句話宛如一劑定心符,讓柳清弦平靜下來。他精神一震,站起身來:“好啦,休息得差不多了,天魔一事我們之后再一起想辦法,總歸也不是我們在單打獨斗,你師叔他們也很關(guān)心你?!?/br>殷玄弋不舍地拉著他手腕,仰頭特別乖地笑:“我知道的,師門中的大家其實都是很好的人?!?/br>柳清弦一挑眉:“就算是當(dāng)初嘲笑過你的人也是很好的人?”殷玄弋認(rèn)真答:“我和師尊都在努力向他們證明,聆雪峰并非是蜚語中的模樣。而同門中又不盡都是不講道理之人,總有一天,我會讓大家心服口服?!?/br>這般光明磊落的話,哪里像是原本一個反派能說出的?柳清弦忍不住又笑起來,抬手摸了摸殷玄弋的臉頰:“玄弋啊……”可還不等他談及其它,就見裴寧韞匆匆從外邊進(jìn)來:“找到線索了!”柳清弦驚訝看去:“什么?”裴寧韞體力不行,一路跑來氣喘吁吁,強忍住咳嗽,急道:“這場大火的兇手……找到線索了!”柳清弦和殷玄弋對視一眼,俱是急急上前:“你快說?!?/br>裴寧韞臉色非常不好,咬著牙將手里的瓦片舉起。只見那瓦片上一面沾著凝固的鮮血,另一面,在凌厲棱角處卻留著道藍(lán)色的液體痕跡。——藍(lán)血。柳清弦臉色頓時變了,一周目中宗門大亂的嘶喊刀戟聲又遙遙傳來,那些混亂血腥的畫面閃過,凜蒼弟子的尸體在山上比比皆是,而立于論劍臺上的猙獰怪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