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以說有相當(dāng)?shù)暮酶小Ｊ裁磁酥g互相嫉妒全是狗屁。王舒華以身作則，看到氣質(zhì)好、活潑爽朗的女性，自然會生出歡喜，美好的事物誰不喜歡。她也能體會程充和當(dāng)初想要離開的心。換成自己，要么砍死對方，要么也會和她有同樣的選擇?？墒悄敲创竽昙o(jì)的人跟自己女兒的前任搞在一起什么意思啦。不覺得尷尬難堪，難以面對女兒嘛。

這就真愛了？

王舒華真沒看出來自家女兒有什么可招對方喜歡的。你說你好好一個結(jié)了兩次婚的異性戀，湊什么熱鬧呀。要是真成一家人，一個年紀(jì)跟她差不多的叫她媽，還帶著個跟她女兒一樣大的……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不行，堅決不行。

王舒華委委屈屈把這道理一講，顧之橋笑得差點從沙發(fā)上掉下去。“哎喲，我滴親娘，你怎么那么可愛。首先，充和比你小十三歲，放在古代十三歲生個孩子也是有的，差一輩呢?！毖劭此龐屇樕鸵缓?，她馬上補(bǔ)充道，“你看起來年輕，跟我出門都像姐妹，跟她看起來也是。當(dāng)然，這個就讓她頭大好了，我們是沒辦法的。”

“小赤佬，巧言令色。”罵歸罵，王舒華心里是熨帖的。

“哎，充和離開上海之后，她家人都不理解，其實她心里也很委屈，總覺得自己孤苦伶仃一個人。她常說自己身是柳絮，心如浮萍，每次想到這個，我都覺得難過。為人父母，女兒的安全和幸福比不過他們所謂的面子，算什么父母?！?/br>
王舒華輕咳一聲，“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父母也是人，那時候不像現(xiàn)在，要被人指指點點?，F(xiàn)在也沒好到哪里去?！?/br>
“但如果是你，我要是在那種令人窒息的婚姻里，對方還動手……”

“離婚！”話沒聽完王舒華就說，“離婚?！?/br>
“要是對方不肯呢？”

“不肯老娘宰了他。”

“對嘛，這才是親媽，斷然不會叫我忍忍的?！?/br>
“你少拿花言巧語噱你老娘?！?/br>
“我是發(fā)自肺腑。媽，我從小就是別人眼里的怪胎、異類，你沒把我打死，默默忍受，已經(jīng)遠(yuǎn)超其他父母許多了。我知道很多事情在你那是很難接受的，要你接受是強(qiáng)人所難。你會擔(dān)心，會緊張，所以很多事我都想著自己解決。”顧之橋放下保溫壺，摟住她媽。

王舒華推她一下，“熱伐。”到底沒有推開。

是呀，她是擔(dān)心女兒，年紀(jì)相差那么大，女兒以后會很辛苦。她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其他各種心思的，“可是，橋橋，人家結(jié)過兩次婚，你不覺得虧嘛。”

“不虧啊，非要這么說，我也不吃虧，好歹我也結(jié)過一次，還沒離成功呢?！?/br>
王舒華渾身一僵，“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跟誰？”

“林涵音啊，我碰到她就跟她結(jié)婚了……”說完顧之橋才反應(yīng)過來。夭壽，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把天大的秘密說了出去。

“你要死?。〗Y(jié)婚自己偷偷摸摸，也不告訴家里人，翅膀長硬了是伐。”這回王舒華沒忍住，抬手給她了兩下。

“那你當(dāng)沒聽到好了，反正在辦離婚。離了就是沒有。”

“我怎么生出你這種女兒?！?/br>
不曉得剛才那兩下牽到哪里，疼得顧之橋嗷嗚一聲哭出來。

“我打你屁股，你哭個屁?！?/br>
“臉疼，牽動傷口了好吧。你手腳那么重?！?/br>
“你屁股跟臉皮連在一起的啊！”

“屁股疼，臉也疼，共振你曉得伐，共振?！?/br>
王舒華氣得連連說：“我怎么生出你這種女兒。”

“你問我我問誰，要么你查查生小孩的醫(yī)院，是不是跟隔壁抱錯了?！?/br>
“放你的狗屁，你跟老娘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所以咯?！?/br>
“所以啥所以?！?/br>
“所以我就是這么生出來的呀。我搓氣嘛？你自己說跟你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就算是像自己，嘴巴那么老王舒華也忍不了，她再次舉起手。

顧之橋咧開嘴就要嚎。

“怎么大把年紀(jì)說哭就哭你也不害臊！人家像你那么大，小孩都會打醬油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臉?！?/br>
“這么大把年紀(jì)還要被媽打，那還不得悲從心來，哇哇大哭。是你你哭不哭吧。噢，跟人家比有什么可比的，古代人我這年紀(jì)都有第三代了！你要是在古代……”顧之橋瞄瞄她老娘，意思是早就翹辮子了。

“顧之橋！！”

“是，王女士?！鳖欀畼蛭锲鹱?。

母女二人僵持，先坐不住的是馬克吐溫。它跟顧之橋好到可以套一個項圈，但是跟王舒華不熟啊，看她這么欺負(fù)顧之橋，不禁站起來，怒目以對。

顧之橋忙抱住它安撫，要是咬到她媽就是她的大罪過了。

“乖啊，馬克吐溫，不氣不氣。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媽，親媽。她是生我的氣，怪我找的對象跟她想像的不一樣。她沒跟你們家主人相處過，不曉得她的好。當(dāng)然，這也不能怪她，雖說他們這代人自由戀愛結(jié)婚，但是一切為了結(jié)婚。為了結(jié)婚的戀愛是什么啦？是耍流氓。她不曉得啥叫心心相印，心有靈犀，不曉得啥叫靈魂伴侶。當(dāng)然，之前我也不曉得，遇到你們家主人之后我才知道，原來人和人相處可以這么簡單輕松，暢所欲言。對方是可以明白的。哎?！?/br>
“好了好了，靈魂伴侶都出來了。狗被你說得都想吐。”王舒華一身雞皮疙瘩，眼看狗被她安撫下來，她還是離得稍微遠(yuǎn)一點，“顧之橋，你跟狗說話都比跟你老娘說話態(tài)度好。”

“冤枉，親娘誒，我是怕狗咬你好吧。”

“哼，它倒是幫你?！?/br>
“那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顧之橋摸摸狗頭，一臉驕傲。

王舒華活脫脫被她氣笑。

自從顧之橋受傷，程充和天天提前下班，很多事情交給錢今處理，她尋思著要給錢今發(fā)個紅包。今天在顧之橋家門口就聽到里頭熱熱鬧鬧的聲音，想是顧之橋的母親也在。雖身為人母，但自覺不討別家父母喜歡，她遲疑了一下，聽見馬克吐溫趴門才開門入內(nèi)。

緊接著是顧之橋的歡呼，“可以開飯啦?！比藦睦镱^奔出來，接過她手里的包，沖她擠擠眼?！拔覌寔砹?。”

打過招呼后，王舒華主動說：“聽說你平時下班要九點鐘。”

“服務(wù)行業(yè)，上午晚去，晚上閉關(guān)時間晚。最近不放心，所以早點回來看看?！?/br>
“來，先洗手吃飯。小赤……唔，橋橋要我清蒸河鰻，還要水煮魚，說天熱要吃香喝辣，我再炒了個米莧和綠豆芽，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肯定很好，我在門口就聞到香味了，小橋說過，她燒菜天賦像你又不如你。”

一頓飯吃得客氣又不乏親近的試探，飯后王舒華拒絕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