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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與否,在天不在我?”他笑道:“福臨,其實我這人,最不信天?!?/br>作者有話要說:玉留音:那便信我吧。第16章終是拜師緣此生“快看!上仙又拿了尊鼎!”“他,他他他他要干什么?”“天啊,不會吧,上仙要親手煉制法寶?!”……場內(nèi)一下熱鬧起來,燕不競與福臨聞聲望去,果然,蓬萊島主命人又拿出一尊鼎來,而玉留音已經(jīng)站在鼎前取出了鯨骨,火種也漸漸燃起。燕不競一下站起來,眼前驟然一黑,他猛地往后倒。“靈力虛脫太厲害,你好好給我坐著!”福臨嚴詞道。“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燕不競笑罵。不過,眼神卻一直望著遠處白衣人。“時間尚且還有一半,看來上仙是要自己完成后半段煉器?!备ER摸了摸下巴,拐了拐燕不競的胳膊道,“不過……上仙何必啊?他干嘛要繼續(xù)煉制,沒這個必要啊。那是你的任務(wù),你沒完成他為什么要代替你完成?”燕不競也不知。“大約是因為臨時師徒吧?!毖嗖桓傉f。“是這樣嗎?”福臨越想越覺得不對。又過了一會兒,其他組員完成任務(wù)后,看臺下的人會趁機爬上來,站在煉制臺的空地。沒過一會兒就堵住了視線,燕不競什么也看不到了。福臨在一邊心癢癢,脖子伸得老長。“想看就去啊,不用陪著我。”他道。福臨嘿嘿一笑,“真噠?那我去看一眼?”“恩,去吧?!?/br>“我很快回來,就一眼哈?!?/br>燕不競又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忽見那邊一陣暴動,火光沖天,四周鳥禽都被驚的飛了起來,天色驟然一片橙橘,他微微睜大眼睛。圍觀人群的驚呼聲此起彼伏。“這是……靈器?”法寶也分品級。除了他所擁有的焚塵屬神器外,再往下一級,就是靈器,然后是仙器。靈器是什么概念?是可遇而不可求,是拿錢都買不到,是無緣不必強求。“他居然……練出了靈器?”再看自己,不僅什么也沒練成,連鼎也炸了。雖然別人不知道他是誰,但燕不競要強的自尊心還是受不住打擊。他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他明白的很,搞砸成這樣,玉留音是不可能收他為徒的了??磥?,自己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去找焚塵。剛邁出一步,忽聽蓬萊島主賀喜聲傳來,道:“恭喜上仙,賀喜上仙,這可是靈器??!”島主眼睛都快粘到靈器上去了。燕不競也有些好奇玉留音煉出了什么,但現(xiàn)在渾身無力,站起都吃力,更別說擠進人群。這時,忽聽一道溫雅聲音:“沒想到上仙竟然會親自煉制,眾所周知,上仙已三百年不再動手。既然六件法寶已出世,那么瓊澤上仙可以憑借六柄法器來選擇心儀徒兒了。”有琴浪迎上玉留音,燕不競在人群外看著諸多后腦勺,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走了。反正也不會是我,留下也是白留。只是,在他快要離開之時,腿卻忽然不能動了。“恩?”他努力,“什么情況,怎么動不了?”然而。人未至,清香已入鼻。眼前忽然橫過一柄骨刀,險些就削到他的鼻梁。刀上華光流轉(zhuǎn),如獠牙般伸出骨刺。燕不競睜大眼睛。他怔住。身后唏噓聲猛地響起來。燕不競微微側(cè)身。這一眼望去,便望見身旁握刀之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玉留音要做什么。燕不競不是傻子,他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刀,又望了望身邊的玉留音。他問:“……給我的?”“cao!憑什么?。{什么靈器給他?”身邊不服聲此起彼伏。有人緊張道:“這……送刀不一定就是收徒對吧?”“應(yīng)該不是吧……這個閉月君不是連鼎都毀了,上仙眼光沒這么差的,放心,估計就是送把刀安慰一下?!?/br>“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燕不競不知是該收,還是不該收。他有些亂。為什么玉留音會把刀給我?我不是都搞砸了嗎。欣喜還未來得及竄出來,這一切有些太突然,他是真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玉留音一生驕傲,嚴于律己亦嚴已律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一生無徒,此番收徒估計也是生平僅次,徒兒須得是當(dāng)今最頂尖的小輩。燕不競實在搞不懂,為什么會是他。這時,有琴浪他們都走下來了。有琴浪朝他鼓勵一笑,努努嘴,示意他收下。燕不競還沒從這舉動中回過神來。玉留音這是……什么意思?“送……我的?”他小心問。玉留音不說話,刀仍舉著。有琴揚又在催:“拿著吧,你怎么還不好意思起來了。”“我哪有?!?/br>燕不競接過骨刀,刀身觸手溫潤,暖意到心底。他多看了玉留音好幾眼,當(dāng)真是不認識了似的。……不是死對頭的時候,他都這么好的?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受了人家的好意,燕不競也知道按照禮數(shù)得回個禮。但他自打重生后只去過一次魔域,在那拾了樣?xùn)|西。他從口袋里拿出,握在手心:“你送我刀,我是歡喜的。只是有些意外,我也沒準(zhǔn)備回禮,只有這個,若不嫌棄,上仙就收下吧?!?/br>然而,玉留音不接。燕不競知道這禮寒酸,指頭扣緊,準(zhǔn)備收回。四周嘲笑聲也此起彼伏。誰知,玉留音道:“你叫我什么?”燕不競微怔:“……上仙啊?!?/br>玉留音望著他,“再叫一遍?!?/br>燕不競五指捏緊骨刀,舌頭打了個結(jié),話將出又不出,一群人望著他。福臨在旁都快緊張的斷了氣,有琴浪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別怕。”不是怕,是……燕不競低了低頭,骨刀有靈,微閃著光,仿佛也很喜歡他似的。天大地大,何以為家。他燕不競一生漂泊,來世重生也不過一朵蓮花,本以為隨波逐流是命定,與水波為伍是一生。卻一不小心,體會了丁點溫情。竟然有些不習(xí)慣了。真不爭氣。他眼眶竟有些酸澀。長這么大,倒是從未被人護過。眼前人白衣如霜如雪,身姿如風(fēng)如凌。上輩子斗了一輩子,早就看他那副自恃清高的臭模樣不順眼。這么多年過去,燕不競還是很嫌棄,但現(xiàn)在卻是由衷的覺得心口溫暖。有些別扭,四周人都瞧著他,他的耳根出奇的紅了起來。話在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