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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閃耀得像是大漠里象征極樂的寶石。霍天青不知為何,只覺這人分明比他矮半個頭,他卻有種被居高臨下俯視的錯覺。“閣下有沒有聽說過‘隱元會’?”霍天青聞言眉頭微皺,心中警鈴大作。只一瞬間,他面前的人就消失了。他瞳孔猛地一縮,身體自發(fā)做出反應(yīng),可劍刃剛剛拔.出幾寸,就被一條幽靈般的鎖鏈蛇似的纏了上去,然后牢牢鎖回了劍鞘里。戴著金飾的手從霍天青身后冷不丁探出來,爬上了他的肩膀,頸側(cè)冰涼的觸感,毫無疑問是對方手中的彎刀。冷汗順著被繳械的霍天青面頰滑落。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次,不自禁看向左側(cè),那色目女子的手輕輕挑起他的下巴,指尖勾起,手指一根根離開他的皮膚的時候,留下絲絲縷縷撩撥人心的溫度。這近乎調(diào)戲的舉止,讓霍天青的耳尖違心地?zé)似饋怼?/br>“飛啊,嗚嗚嗚你是不是厭煩我了,是不是覺得我這張臉不好看了?你……你居然從外面帶了女人回來!”阿飛:“……”舅舅今日的戲,比平時還多。少年淡定喝了碗水,無波道:“是她自己跟著的?!?/br>他大略敘述了一遍剛才的事,王憐花看到林仙兒頰邊已經(jīng)快要結(jié)痂的擦傷,和她聽到阿飛名字后眼中一閃而過的陰色,眼神漸漸變冷。林仙兒莫名奇妙打了個抖。王憐花咬著帕子,痛心疾首道:“飛啊,你江湖經(jīng)驗太淺,怎么自己出門了一次,就上了壞女人的當(dāng)呢!”“?”阿飛一臉茫然。王憐花長袖忽然翻起,如流云瀉水般竄向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的林仙兒,冷不丁按住了她一只肩膀。“這是江湖流行的騙術(shù),她同那追殺她的女人是一伙兒的。你將她救回,待她摸清你身家底細,尋個月黑風(fēng)高夜,她就會將你藥倒,把我們的盤纏洗劫一空!”他說著,將腦袋轉(zhuǎn)向林仙兒,確認似的:“這位姑娘,我說的是不是?”柳驚霜不愿江湖重現(xiàn)割鹿刀出世時的那般腥風(fēng)血雨,遂廣發(fā)名帖,定二月的最后一天在霸刀山莊召開“揚刀大會”,設(shè)“揚名擂”,屆時能力克天下群豪者,可得寶刀。重寶在前,欲得寶刀各憑本事。風(fēng)四娘生來一副看見好東西就想要的脾氣,多少年都沒能改過來,自然也為之動心。她武功不算頂尖,想在揚刀大會上力克群雄,顯然不可能,所以她就打上了盜寶的主意。只不過,像她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洛飛羽早有防范,一身橙裝的戰(zhàn)斗力也不是蓋的,他捉了風(fēng)四娘三次,每次都放了她,一來二去,兩個風(fēng)一樣的“女子”看對了眼,反而成了酒友。“哎,你不明白,我太了解他了!”洛飛羽自豪道,“要說放眼天下除了我,還能有什么東西吸引他,那一定只有四個字——武林至尊。”風(fēng)四娘面皮抽動了一下,用一種“你病得不輕”的眼神望著洛飛羽,“你明知那是江湖一等一的大殺器,被他盯上的女人,全都不得好死,你干甚么招惹他?”洛飛羽沖她笑了笑,舉杯問:“你覺得什么才能算‘刺激’?”風(fēng)四娘毫不猶豫脫口道:“騎最快的馬!”洛飛羽又撞了一次她的酒壇,“爬最高的山!”風(fēng)四娘:“吃最辣的菜!”“……”花如玉動作一僵。洛飛羽很快便輕松道:“你也不必緊張,我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方才說,天宗還來了三十五位天罡,七十二副香主?”花如玉神色微變:“你該不會……”洛飛羽道:“勞駕花大美人幫我處理掉那些來殺我們的人?!?/br>花如玉驚惶不已:“那些高手智計武功比我只高不低,我一人怎可能……況且當(dāng)中有許多天罡我也未曾見過!”“那是你要cao心的,與我無關(guān)?!甭屣w羽兩手一攤,“如果有一個殺手跳到了我面前,那今年端午,你就可以提前為自己準(zhǔn)備棺材了?!?/br>花如玉攥緊了拳,指節(jié)咯咯作響,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了?!?/br>徐青藤好奇打量了他兩眼,湊在洛飛羽耳邊問:“他怎么突然這么聽你話?”花如玉涼涼瞪了這害他功敗垂成的二貨一眼,蕭瑟拂袖一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言罷,他便轉(zhuǎn)身要離開。這死禿驢,一口一個“酒兒”喊得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對他丐姐一見鐘情了呢!他萬花號當(dāng)場暴斃,就算有可能被他猜到自己或許是個妖孽,但這臭和尚順桿兒爬的功力也未免太強,湊不要臉,就知道瞎雞兒在外頭拈花惹草!洛飛羽心里又毛又不痛快,既怕被無花看出什么,又覺得這人見一個愛一個,看到漂亮妹子就撩,反把自己給氣著了。無花但笑不語,洛飛羽眉尖一挑,棒打狗頭疾貼上去,無花紋絲不動,短棒快要命中時才堪堪拿禪杖架住,反手一記捉影式抓住了洛飛羽的手臂。洛飛羽一驚,還未來得及抽手,無花一個反剪,就將他手臂擰到了背后。洛飛羽吃痛,不得不跟著他的勁力從自己腋下鉆出去脫身,身體被他帶著一繞,衣擺低低劃過個半圓,他還未站穩(wěn),后腰忽然送來一道推力。洛飛羽當(dāng)即向前跌去,他猛然意識到無花想要干嘛,驚恐將空著的那只手抵在了無花胸前,卯足了勁兒把上半身往后揚,堪堪維持住胸前不穿模的距離。“當(dāng)——”地一聲,酒壇子和禪杖同時掉在地上,發(fā)出錚鳴之音。周圍的丐幫弟子本想聚上來應(yīng)變,可他倆一眨眼成了這副調(diào)情般的情景,眾弟子面面相覷,捏著短棒也實在不知該不該上了。洛飛羽推著無花前胸,內(nèi)心快要淚奔:圣僧在上!怕了怕了,他是真的打不過,求放過?。?/br>洛飛羽腳步頓住,瞪大了眼睛盯著無花:“你、你要娶我?!”無花點了點頭,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和一點點失落:“酒兒莫非不愿?”洛飛羽被他這毫不拐彎的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道:“哪、哪能??!我當(dāng)然高興還來不及!”他古怪撓著后腦勺,狐疑發(fā)問:“寶貝兒,雖然你肯應(yīng)我,我歡喜的很,但我也算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我成天混在又臭又臟的乞丐窩,要規(guī)矩沒規(guī)矩、要正經(jīng)營生沒正經(jīng)營生,每天除了喝酒玩兒鳥打奶……咳,打群架,就是游手好閑混日子,也就臉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