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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訥道:“依晨那么有主意,我哪里能做的了她的主,她從小最聰明不過了,我怎么知道她會牽扯到謀殺案里去,再說……那群人不是都沒事嗎?”她已經(jīng)找人打聽過了,梁祁安那一行考察團(tuán)的人除了受了點(diǎn)傷,屁事沒有。簡中岳冷笑一聲:“他們沒事,那個司機(jī)呢?他們怎么都跑不脫一個教唆殺人。還有柏殷,他也在那輛車上,上次的教訓(xùn)還沒受夠嗎,還想把手上最后的錢都折騰進(jìn)去?”沈曼六神無主,茫然地坐倒在沙發(fā)上,她突然一個激靈:“不行,我要給宏飛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救救他jiejie?!爆F(xiàn)在除了簡宏飛之外,她也想不出還能找誰了,如果宏飛能去求一求老爺子,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zhuǎn)機(jī)?畢竟宏飛也是老爺子的親孫子??!“你簡直瘋了?!焙喼性罒o語地坐在沙發(fā)上,“宏飛本來就對我們有意見,這個時候再把他牽扯進(jìn)來,你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那怎么辦,那怎么辦?”沈曼從來沒有這樣無措過,一直以來除了簡中岳之外,她的女兒就是她生活的主心骨,她手上的錢在之前簡宏飛出事的時候就給了簡依晨,現(xiàn)在簡依晨一下子被抓了,她整個人都要急瘋了。簡中岳不打算把和簡柏殷交易的事情告訴沈曼,沈曼辦事不牢靠,如果在這件事情上出了差錯,那就是人財(cái)兩空,他不想再生事端,干脆就瞞著她。“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會想辦法,即使警方真的查到了什么,到審判也要很長一段時間,我會找人活動活動,爭取把依晨救出來?!焙喼性澜舆^張姨遞過來的茶,“我去書房了,你記著,別沒事去找宏飛?!?/br>“你真的能把依晨救出來?”沈曼攔住他,“中岳,你先別上樓,你跟我說清楚。”沈曼這幾天簡直都不敢出門了,他們家的事情在圈內(nèi)都已經(jīng)傳遍了,人人都把他們家當(dāng)笑話,就沒見過在婚禮上被警察帶走的新郎新娘,沈曼嫁進(jìn)簡家這么多年,從沒這么丟臉過,這甚至讓她想起了當(dāng)年第一次到簡家見老爺子和簡柏殷的場面,那種屈辱感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簡中岳沒回答她:“這幾天你就別出門了,待在家里等消息,等風(fēng)頭過了再去國外旅個游散散心?!焙喼性勒f完就端著茶杯去了二樓的書房。這么隨隨便便的一句沈曼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簡中岳的囑托她更是沒聽進(jìn)耳里。這些年她早就看透簡中岳了,也從不在他身上多做指望,但她現(xiàn)在安身立命的錢沒了,安全感驟然消失,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斃?沈曼坐在沙發(fā)上緊緊握著手里的杯子。調(diào)查期間她見不到簡依晨,也許,她應(yīng)該找一找其他人了。打定了主意,她匆匆回到臥室,拿出手機(jī)從頭翻到尾,終于找到了她想找的那個號碼。沈曼咬咬牙,撥出了號碼。“老吳,我是沈曼,我想約你出來見一面?!?/br>※※梁祁安的車開進(jìn)市內(nèi),準(zhǔn)備帶著覃政先去吃飯。覃政從上了車以后就唧唧喳喳沒停過,他好奇地看著街道兩邊的風(fēng)景,不時問梁祁安幾句。記憶中的林城還停留在十多年前的樣子,現(xiàn)在不止是街道和建筑變了樣子,有些看起來眼熟的路連路名都改了,要不是梁祁安提醒,覃政都沒辦法對上號。他心里感慨不已,嘴上也跟著說:“哥,我們什么時候回去看一看吧。”覃政趴在車窗邊,他知道他哥肯定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地方,他們一家曾經(jīng)在林城住了很久,那時候一家四口相依為命,雖然日子過得挺苦,卻也很開心,那曾經(jīng)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七年。“那地方已經(jīng)拆了。”梁祁安握著方向盤平靜道。對于覃政想回老房子看看的想法梁祁安并不意外:“前年舊房改造,那一片街區(qū)剛好在規(guī)劃內(nèi)?!绷浩畎不貒臅r候本來打算把老房子買下來,誰知道遇上了拆遷,最后干脆就在老房子附近租了一間屋子,和錢凱成了室友。“哦?!瘪勓悦黠@有些失望,但一會兒過后他又重新振作起精神,“沒關(guān)系,不管有沒有老房子,林城對于我來說永遠(yuǎn)都是最特殊的地方?!?/br>梁祁安面色淡淡并沒有說話。車子在富樂餐廳門口停下,這間餐廳離啟興和盛泰都不遠(yuǎn),梁祁安跟簡柏殷偶爾會過來吃飯,對這里也很熟悉。富樂餐廳算是很地道的林城特色餐廳,餐廳很大,裝潢的也非常有格調(diào),覃政因?yàn)樯眢w的原因,這些年都吃的很清淡,剛好適合這邊的口味。梁祁安帶著覃政往里走,覃政顯然也對這家餐廳很感興趣,一邊走一邊和梁祁安聊天,剛說了一句什么指著梁祁安回答,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反應(yīng)。梁祁安突然停了下來,幸好走道很寬,不至于擋住路,但這樣停在路中間實(shí)在不是梁祁安的作風(fēng)。“哥?”覃政不解地看著他,“你在看什么?”他順著梁祁安的視線往窗邊的位置看過去。一對非常出色的男女正在窗邊用餐。誠然,這兩位的長相氣質(zhì)都非常吸引人,看起來也的確賞心悅目,十分般配,但這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他哥認(rèn)識的人?“哥?”覃政又看向梁祁安,梁祁安依然望著那邊,他眉峰微微上揚(yáng),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好惹?覃政不知道怎么形容,大概猜得出那應(yīng)該的確是他哥認(rèn)識的人了,也許還和對方有些過節(jié)?覃政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就看見梁祁安直接朝那邊過去了,他來不及掩飾詫異的表情,連忙跟了上去。“哥,等等我。”梁祁安在靠近窗邊的時候放慢了腳步,他走到桌邊,正好對上簡柏殷的視線。“這么巧,簡總,和佟小姐過來吃飯?”站在桌邊的梁祁安居高臨下地望著窗邊用餐的兩人。簡柏殷的目光在覃政身上停頓了了幾秒,又對上梁祁安的笑臉,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巧,這位是……令弟?”覃政一臉驚訝,這人怎么知道他是誰?※※覃政也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明明他打算和他哥來餐廳吃個飯,愉快的聊聊天,講一講過去幾年發(fā)生的事情,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和餐廳里偶遇的一對情侶拼了桌。拼桌也就算了,他哥還一個勁地和美女聊天,簡直把見色忘弟的技能發(fā)揮到了極致,剩下他跟另一位英俊的男士尷尬的面對面,不過尷尬的大約也只是他一個人,對面那位看起來似乎很適應(yīng)目前的節(jié)奏……覃政其實(shí)是想找一些話題來緩和氣氛的,可是簡柏殷坐在那里就讓他怵得慌,不知不覺就想起遠(yuǎn)在美國的表哥。他對這種類型的人有種天生的抵觸,雖然對方一直維持著禮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