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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的梁祁安躺回了病床上,臉上哪里還有什么被戳到痛處的憤怒和冷漠,他百無聊賴地滑動著手機,思考應(yīng)該給簡柏殷發(fā)什么消息。覃暉的段數(shù)應(yīng)該不止于此吧,簡單的挑撥離間算什么,如果只是這點程度,還真不值得他花心思跟他玩。下一步,他打算做什么?是徹底封死簡柏殷援手盛肽的路,給簡柏殷打上背叛者的烙印,還是繼續(xù)用那些證據(jù)做誘餌,讓布萊克和卡爾上鉤,勸說他們合作,又或者再設(shè)計點什么障礙,來增加好感度?梁祁安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手機上的信息。雷諾斯果然是塊大肥rou,連覃暉都對它勢在必得,可是搶的人越多,梁祁安反而覺得越有意思,曾經(jīng)他想要雷諾斯,只是因為多年來那點泯滅不掉的情緒作祟,可現(xiàn)在,卻漸漸變成了奇怪的執(zhí)著,讓他異常期待接下來的發(fā)展。梁祁安的電話撥給了簡柏殷,大洋彼岸的人很快就接起了電話。梁祁安開頭的一句完全滿足了覃暉的期待。“簡柏殷,你到底還想不想跟我合作?”可惜,對面的人完全不上道。“你是不是剛剛睡醒?”“你他媽才剛剛睡醒。”梁祁安笑著嗤了一句,“好戲開場了?!?/br>電話里傳出讓人心癢癢的呼吸聲,接著就聽簡柏殷道:“那我該說什么,期待你的表演?”梁祁安:“……”他躺在被布置得很舒適的病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幽幽道:“你就仗著我不在林城,竟然做出這種事情?!?/br>“你是說挑逗,還是勾引?”男人低沉的笑聲鼓噪著人的耳膜。梁祁安捂住眼睛:“cao!”這人真是越來越難搞了,分分鐘就超速駕駛。“我馬上就要回林城了,到時候……”“到時候怎么樣?”梁祁安的一只手放了下去,他瞇起眼喘息道:“紅燒清蒸你選一樣?”興風(fēng)作浪123、這通長達20分鐘的電話讓梁祁安sao動的情緒得到了充分的平復(fù),只是辛苦了電話另一頭的人陪著他瘋了半天。簡柏殷握著手機的掌心已經(jīng)有了微微汗意,聽著電話那頭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原本以為自己足夠冷靜的人自制力遭受了重大的考驗,他幾乎有些克制不住地去描繪對方此刻的樣子。是享受還是克制,是隱忍還是放縱?梁祁安的變化無常和充滿矛盾的性格,對于其他人來說也許需要更多時間去適應(yīng),甚至有些人自始至終也只能窺見他的一面,只有簡柏殷,像挖開了寶藏箱的巨龍,見證了寶藏最美的樣子,既想得意的與人炫耀,又忍不住藏進腹底,不讓人覬覦。簡柏殷起先只是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狼狽,等到真的回憶起兩個人一步步走近的過程,又覺得一切果然是恰逢其會,但表面上的完美和諧并不能完全掩蓋底層的問題。兩個獨立的個體想要長久并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問題,特別是對他和梁祁安這樣各有秘密互相有所保留的人來說,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坦誠。“你在想什么?”梁祁安懶洋洋地問。“在想你什么時候回林城?!?/br>“想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br>“看來你在那邊樂不思蜀了?”“簡總好大的怨氣?!绷浩畎舱{(diào)侃,這不跟那些抱怨丈夫在外面出差不回來的妻子一模一樣嗎?梁祁安腦子里一聯(lián)想,忍不住笑著在床上翻了個身。“早知道你這么精神,我就應(yīng)該早點回林城。”簡柏殷瞟了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待處理文件,梁祁安是舒服了,他卻要在辦公室里加班。“你要是想我了就直說,真的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绷浩畎残Σ[瞇地躺在床上,隨手掰了一根香蕉。“我想你的話,你能馬上出現(xiàn)在我面前?”簡柏殷反問。“不能?!?/br>“那?”“我也可以幫你啊,就像你剛剛幫我一樣?!绷浩畎舱UQ郏室馔祥L語調(diào),“寶貝,你想聽什么,什么都可以哦,我一定盡我所能讓你滿足,說起來,我技術(shù)很不錯的,想不想試試看?”“你知道現(xiàn)在林城是什么時間吧?”簡柏殷低頭看了眼手表。“我忘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辦公室?”梁祁安滿足地笑了起來,“那剛剛豈不是非常刺激?”簡柏殷沒有出聲,他端起桌上冰冷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柏殷,你真的不想試試?很爽的哦!”梁祁安還在電話那頭笑著撩撥。簡柏殷放下杯子,有些無奈地壓壓眉頭。“梁祁安?!彼雎暰妗?/br>“親愛的,不想聽的話你可以掛電話的啊,你什么時候才能更坦誠一點?”梁祁安隨意地躺在病床上,他翹起腿,把被子踢到床腳。“看來你是很想和我坦誠相對了?”簡柏殷的一語雙關(guān)讓梁祁安瞬間笑了:“我確實很想啊,今天想要紅燒排骨,明天還想要油燜大蝦,后天再來個炸雞啤酒,你說怎么樣?”“只要你想?!北WC讓他盡興。梁祁安舔了舔嘴唇,在面對簡柏殷的時候他的定力好像越來越差了,他瞟了眼又開始不安分的地方,坐起身,剝開香蕉啃了一口。還好簡柏殷不在他面前,說起來這實在有些丟人,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只是長相不錯有點意思的人,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這樣一個人受到如此嚴(yán)峻的考驗,梁祁安隨口道:“行啊,看看到時候誰比較厲害?”不管怎么樣,嘴上是肯定不能認輸?shù)模劣谒较?,到了那種時候,誰還管輸不輸?shù)摹?/br>不等簡柏殷再說什么,門口突然有了動靜。梁祁安瞬間換了語氣:“好了,不說了,一會兒我要辦出院了,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家再聊。”梁祁安有點厭煩地看了眼門口的方向,為什么總有那些不識趣的家伙來掃人興致?“好,我等你?!焙啺匾箫@然已經(jīng)聽出了什么,很干脆的掛了電話。剛把手機丟到一邊,梁祁安病房的門就被推開,幾個當(dāng)?shù)氐木瘎?wù)人員在護士的帶領(lǐng)下進了病房。“科萊先生,關(guān)于26號晚上的案件,我們想請您做個筆錄?!?/br>結(jié)束了和梁祁安的通話,簡柏殷依然要處理堆積如山的工作,他離開公司幾天,工作本來并不至于堆積